遠點,再慢慢看著好了……”
此時裴羅山九十歲高齡的劉曲風前輩剛剛走上前臺,還沒說兩句話,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喝打斷,不禁吹鬍子瞪眼,朝秦言怒目道:“論道大會是莊重的場合,豈能如此喧譁?有什麼事留到散會再說!”
眾人給秦言讓開道路,他走到臺下,仰臉微笑道:“不行啊,我趕時間,一會兒飯菜就涼了。”
“你——”劉曲風氣得跺腳,伸手去拔背後的松紋古劍,卻見眼際一花,秦言倏忽出現在身旁,探手將他的劍給按回鞘中。
“聽說劉前輩一手裴羅劍法十分了得,不過晚輩還趕著回家吃飯,今天就不領教了。”秦言說完不理會他,徑自朝沉默的三古莊主祝野拱了拱手,道,“勞煩祝莊主聯絡周老闆,讓他預備一口做工jīng良點的棺材。”
祝野一臉沉重地點了點頭。
看來,這兩個人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秦言這才向耳臺的周不平走去,臉上笑容漸漸變得yīn冷,“周前輩,你還有什麼話說?”
玄sè衣袍、面sèyīn鷙的周不平早已停下腳步,凝身而立,像磨牙一般緩緩道:“老夫一時慈悲,放跑了玉寒煙,本要留你們最後團聚幾rì,不想你竟主動送上門來。好,真是很好啊!老夫倒要問你,還有沒有遺言要交代的?”
論道廣場遠處,一位衣著華麗的劍客驚疑道:“他怎麼會來?”
身旁的道士說:“他不來才不正常。當時我們人多勢眾,卻沒有留下來伏擊他們,他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我們中出了變故。”
“哼,他以為我們會鬧內訌嗎?現在殺他,照樣不遲!”
華服劍客說著就yù上前,卻被道士一把拉住。
“不能過去!”道士沉聲道,“眾目睽睽,你一上前,就暴露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更會壞了萬師兄的大計!”
“那就看著周師叔去死嗎?”劍客的右手已經摸上了劍柄,左臂卻被道士,握緊拳頭,微微發顫,“早知如此,我們寧可不去接那傳書,也不該放過他。大好的時機,就白白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