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如此冷漠的表現。
秦言所過之處,人們紛紛退避,為他讓出一條路來。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秦言不緊不慢地來到血狼僧面前,躬身行禮道師父,我來了!”
血狼僧眼神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微微頷首來得正好,吧!”
秦言俯首再拜,然後轉身來到接連兩峰的鎖鏈前,伸出手掌摸上去,頓時感覺到一股浸心透骨的涼意。
上一次站在這個位置,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滿懷信心,慨然接受人們驚異敬畏的目光,一舉奪得首席寶座。時隔五年,的修為已遠勝於當初,然而胸中卻再無那股豪情,反而多了些糾纏不清的羈絆與恐懼。
也許,我根本就不該下山……
思緒恍惚間,他的身軀已一步踏出,飄飛躍起,眨眼間掠過十幾丈距離,輕輕落在平頂峰崖邊,然後邁著輕緩的腳步朝中間行去。
正在看山景的歌行烈轉過頭來,尖銳的瞳孔鎖定了他的身影,將他挾裹在一片熾烈的殺意之中。
秦言被他殺意一驚,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旋即拔劍出鞘,做好戰鬥的準備。
他的心中已蒙上了一層yīn影,決戰前胡思亂想,這可不是好兆頭。
歌行烈嘴角帶笑,邪氣凜然大師兄,我在此恭候多時了,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秦言淡淡地道我一向很準時。”他不能不準時,為了不讓血狼僧和燕婆婆看出端倪,必須在上場前就將對“印記”的束縛解開,但他又,如果封鎖靈臺識海,印記帶來的強大力量的衝擊使得他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因此絕對不能提前到場。
只聽歌行烈點點頭道大師兄的確很準時,是我太心急了。呵!我對今rì的這一戰,可是期盼了很久啊!”
“彼此。你的傷好了嗎?”。
“傷?”歌行烈故意露出詫異之sè,“你是說昨天那場戰鬥嗎?我根本就沒受傷呀!”
“那就好。”秦言頷首,將劍橫持在胸前,不再多話。
歌行烈緊盯著他,目光在他臉上和持劍的手腕上游走,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種極為怪異的神sè,張口yù言又止。
這時候,血狼僧低沉的嗓音在整座峰頭響起時辰已到,你們可以開始了。”
話音落下,歌行烈的身姿便隨之變化。散漫跋扈的深褐sè長髮無風自動,一層幽然森冷的光暈自握劍的手腕蔓延至全身,無數蒼灰sè的冥焰於虛空中凝現,聚集在劍刃上,轉瞬卻又盡數斂入劍身,使得整柄長劍轉為深沉的漆黑之sè,泛現出攝人心魄的幽冷光澤。他眼中瞳仁完全消失,只剩下一片慘白,純粹凶煞的惡念一**湧向秦言,似要挾裹著他墜入深淵。
還未開戰,歌行烈已展現出最凌厲的姿態,表明了他對秦言的重視和顧忌。但秦言卻也沒做,依然維持著橫劍於胸前的動作,等待著對方進一步的舉動。
歌行烈沒有讓他多等。他腳下重重一踏,狂風般掠過十餘步距離,下一刻,那漆黑的光華已經逼近秦言眼前,讓他的血脈和呼吸為之一窒。
在那漆黑劍華臨身之際,秦言產生出一種玄妙的覺,那就是這座峰頂已經變成了一片深黑sè的海洋,暗流急湧,波濤澎湃,隨便一個巨浪翻過,將永遠沉沒於這片yīn影之中……
那是兇劍上惡魔怨靈所帶來的jīng神衝擊。秦言凝神掙脫了虛幻的覺,手中長劍瞬間轉橫為豎,迎向逼來的那片暗影。
兩把兵刃交鋒,秦言的身體猛地一顫,就在那短短的一瞬,對jīng神力量極度敏感的他已經從歌行烈身上感受到了那股負面力量的屬xìng:血海吞沒人間,惡魔在血浪峰尖上肆意尖嘯,天空、大地被血紅sè的霧氣籠罩。驚鴻一瞥中,他還隱約穿透血sè障礙看到一團團霧氣張成猙獰骷髏頭的形狀……
真是暴戾的力量啊!
秦言雙眼中的瞳孔驟然縮為一點,體內靈力狂湧而出,在劍身上形成一片晶瑩璀璨的冰寒虛影,朝著那片撲天蓋地湧來的漆黑暗影逆衝。
論拼命,本少爺的氣勢絕不在任何人之下!
“鏗!”劇烈的碰撞聲之後,冰晶般的長劍硬生生架住了席捲而來的暗影狂cháo,幕天席地的漆黑光暈剎時消散,只剩下被冰霜利劍隔絕在外的那一道實質的鋒刃。如此激烈的交鋒後,兩個人的身影都凝固了剎那,四目相對,秦言的眼中仍是一片無生無覺的漠然,而歌行烈那不似人類的慘白雙眸裡卻有驚異的神sè一閃而過。
附帶著巨大虛影的冰晶長劍在半空一折,便挾起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