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入大師兄法眼。是我太輕浮了……”
秦言似乎被她的神情打動了,情不自禁地伸出兩臂,做出邀請的姿勢。不過就在宋晴紗為之而動、柔若無骨的身軀嬌弱地靠的時候,他卻又收回手去,轉而拉緊了胸前衣襟,柔聲道晴紗師妹,別這麼說,你還是有點姿sè的。只不過你在門內的名聲不是太好,我一想到你那些風流韻事,心裡面就忍不住蒙上了yīn影……”
宋晴紗靠的身軀凝滯在半途,臉上的表情也凝澀了幾秒。片刻之後,她恢復了正常的站姿,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懊惱憤怒的情緒都收斂起來,臉上又掛上了盈盈的笑容大師兄,你的安慰還真是直白啊,小妹真的是好傷心啊!難道,師兄就一點都不曾為我動心嗎?”。
秦言的目光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逡巡遊走,口中溫聲說道古人曾言,樓上看山,城頭賞雪,燈前觀月,舟中望霞,月下品美人,乃人生極樂之事。晴紗師妹,我感激你給我帶來了如此一個美好的清晨,只可惜,時機不對,環境也不對,完全沒有古人言裡的那種高雅的氛圍啊。如果換成是黃昏月下,江畔舟前,你穿一身流雲長裙,再作天魔之舞的話,那才是真的讓人情難自禁呢!當然,如果再加上迷人的星光和煙火,配上浪漫而煽情的樂曲,如此鮮豔的激情才算夠味啊。”
“原來如此。”宋晴紗點點頭,悵然道,“我今rì才,原來大師兄也是有著如此獨特的口味的。只可惜大師兄一貫深居簡出,小妹實在是難以做準備哩。”
“不要緊,我可以等嘛。”
“小妹記住了。那麼,大師兄,咱們下次再見了。”宋晴紗說著,輕緩地湊下身來,在秦言的左側臉頰上飛快地如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留下一陣讓人迷醉的芬芳,就yù轉身離去。不過,秦言飛快地抓住了她滑膩纖嫩的柔荑,道別著急,晴紗師妹,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你。”
宋晴紗疑惑地轉過臉來大師兄只管問,小妹知無不言。”
嘿,知無不言是自然的,只不過會言而有盡罷了。秦言的嘴角慢慢上彎,形成了一個玩味的笑容晴紗師妹,我觀察你的神sè,略微有些憔悴,想必是昨晚跟逸遠師弟激情了一整夜吧?你說你一夜沒睡好覺,腦子裡想的全都是我的英姿,莫不是在說,你跟逸遠師弟共赴巫山**的時候,心裡面想的也是我的身影呢?”
宋晴紗臉上的表情完全凝固,僵硬的笑容漸漸收斂,到最後,由和煦的chūn風變成了極地冰霜,只剩下徹頭徹尾的冷意。她的兩眸如一汪寒潭,死死盯了秦言半晌,卻只看到那張可惡的臉上越來越盛的戲謔之意。
“大師兄,想不到你也是如此自戀的!”她冷哼一聲,從秦言掌中抽回手臂,逃也似的快步走出了石室。
她原路返回,經時的探索,對秦言洞府的路線已經比較熟悉,此時全力飛奔,很快就脫離到秦言的感知之外。
這時候的秦言,已經從石床上站起來,臉上隱秘的嘲諷笑容此刻不加掩飾地釋放出來,化為仰天的哈哈大笑。笑聲滾滾如cháo,在石室中左衝右突,擴出門外,驚動了好幾處機關,各處響起如蜂鳴般的jǐng報聲。
秦言笑得極為暢快。在魔門中,已經好久都沒有過如此好的心情了。剛剛功力增長,就有美女來投懷送抱,帶來一個美妙有趣的清晨。
宋晴紗是聰明的,她始終只是在以sè誘人,並沒有過界。倘若她在中途自以為是的施展出jīng神攻擊,那麼,婆娑門這一代的次席,恐怕就只剩下逸遠師弟形單影隻了。
宋晴紗轉過第一個岔道,就愕然,一個熟悉的人影已經等在那裡了。麻衣青甲的方逸遠,手裡持著竹杖,面上笑容和煦,眼底裡卻有隱秘的憤恨和yīn毒在其間流淌。
“弄成如此狼狽的模樣,他狠心拒絕你了?”方逸遠輕笑出聲,不加掩飾地露出嘲弄的表情,“連你這樣的美人都能拒絕,看來他的定力,還真是不一般呢!”
他的目光自宋晴紗雪白的肌膚上游過,灼熱的**更甚於秦言。儘管已經在無數個夜裡撫摸過這具**的身體,但每一次望見,仍無法抗拒地生出驚豔痴迷的情感。
可惜,這具美妙軀體的主人,卻要背叛昔rì的盟約,去投靠一個更加強大的男人。身為男xìng,這恥辱已經讓他全身的血液都被烈火引燃,勃然怒放的熾烈情感幾乎焚盡了他的理智。
宋晴紗閱人無數,清楚地面前的男人已經變成了一種樣的野獸。她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出聲。兩個聰明人之間,很多事情只需一個眼神就能明瞭。至於“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