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揚起了颶風般的塵灰,沒錯那是敵人來了。
告警的號角聲傳遍了整座營地,薩博與安岡第努斯面色緊張地在主幹道上指揮呼喝著,六軍團的年輕兵士在得知敵人來襲的訊息後,忙著整頓戰備與佇列,所有人的心裡既興奮,又十分緊張,;另外薩博也得知了,雖然現在營地裡的騎兵有過千之數,但戰馬卻是個大問題,它們都是昔蘭尼牧場裡豢養出的好馬,但在船隻運送過程裡,捱餓、暈船、嘔吐,拉到營地裡來後,迄今仍舊沒有恢復可以作戰的狀態,只有兩三百名維比奇納斯人的戰馬還堪驅使而已。
隨後,騎兵長官也親自來到了營地前,對著所有兵士說到:“戰前有人問我,是否可以攀上那個高地,因為那裡是十分安全的,但我一口回絕,那是懦夫自尋死路的做法。高地上是毫無水源的,我們若是那樣做,敵人的輕騎會很快將我們給圍困起來,那樣還沒等援軍到來,就自行崩潰。但我們也不可以縮回營地裡,那樣同樣會被切斷水源,這是羅馬軍隊在敘利亞戰爭裡最慘痛的教訓,所以六軍團我的子弟們,大家要追隨我的旗幟,沉住氣,勇敢地列隊出去迎戰,粉碎敵人的進攻,他們猖狂不了多久的。其餘的同袍很快就會來增援我們!”
六軍團所有兵士應和呼喊起來。他們追隨者騎兵長官與軍團鷹旗。列著緊湊的隊形,步出了營地正門,旁邊有維比奇納斯騎兵掠陣,後方還有兩百名弓箭手與投石手,都是從克里特與羅德島僱傭來的。許多軍齡不長的新兵,臉上開始流汗,他們覺得這塊荒漠地帶,簡直太熱了。和氣候宜人風景如畫的薩丁尼亞簡直不能比,要知道現在可是深秋了,反正他們就用這些想法來分散著自己的緊張和不安。
李必達等將佐,便在兵士面前躍下馬背,親自站在前列,手持盾牌,與所有戰鬥人員站在一起,緊緊保護著銀鷹旗,看到這個情景,六軍團上下的心情開始穩定下來。接著他們就看到,遠方的敵人排出了出奇長的橫隊。像一條極長極細的紅線般,朝自己慢慢推進而來。
“拉賓努斯在搞什麼鬼!”看到這個隊型,便是李必達,也不由得咕嚕起來,帕提亞人和卡帕多西亞人若是騎兵佔據優勢的話,他們便會迷惑對手,估計排成很長的縱隊,使得他們從正面看起來數量很少,而後再忽然張開雙翼,包圍殲滅敵人,但絕沒有像拉賓努斯這樣的隊型,難道他手下並沒有多少騎兵,而全是步兵?企圖透過長橫隊,方便圍困我們?
起碼在十幾個斯塔狄亞外,漫天黃塵當中,看起來是拉賓努斯的屬下是緊密的步兵,但待到肉眼可見距離內,拉賓努斯屬下的茅利塔尼亞與努米底亞騎兵們,紛紛從馬背上,挺直了身軀,原來如此!這群人本來都是伏在馬鞍上的,這樣從遠處看去,他們就和步兵差不多高度。
拉賓努斯使用了步騎混編一起的嶄新戰術,他所率的軍隊,前列全是輕裝步兵與騎兵,密密地挨在一起,萊利阿斯則帶著重灌的首席大隊,不疾不徐地跟在後面,當然因為視線的遮擋問題,李必達是看不到的。
“準備射擊!”當百夫長將金蒼蠅旗幟舉起後,少量的弓箭投石手,穿過六軍團的陣列,衝到了最前線,準備施放箭雨,阻止殺傷敵人的陣列,另外兩翼的四門騎兵砲也開始緊張運轉起來。
但對面拉賓努斯一聲令下,他的長橫隊突然迅速分開,其中的輕騎攪起很大的濃煙,迅速朝著李必達軍團陣地的更遠處的地帶馳騁而去,“騎兵長官閣下,他們是企圖包圍我們的兩翼。”薩博大聲喊到。
“派出維比奇納斯人去驅散他們。”李必達回應著說到。
高盧人的少量騎兵很奮勇地對著敵人的輕騎衝了過去,他們以為先前的作戰,覺得對付這些人極有信心,事實也正是如此,拉賓努斯的輕騎兵看到這群揚著亮光閃閃的“斯巴塔”的鎖子甲怪物,就又唿哨著若即若離起來,看來並未崩潰,他們在耍弄高盧騎兵,準備讓他們精疲力盡再收取戰功。
而同時,拉賓努斯屬下所有的輕裝步兵,都頂著呼呼而來的石彈和箭羽,勇猛衝上來,丟擲遮天蔽日的獵矛,帶著尖利的響聲,“防——護!”所有的百夫長几乎同時長喊著這個號令,六軍團的兵士轟轟將盾牌舉起,隨後就是劇烈的如冰雹砸到皮革雨棚上的響聲。
“反——擊!”海布里達仗劍,揮舞著手臂,督促旗手下達這個命令。於是六軍團又擊打著盾牌,而後洶湧地對著敵人的輕裝步兵發起短距離逆襲。
但光著腳的敵人步兵跑得更是飛快,結果李必達奮力眯著眼,在滾滾的煙塵裡監控著戰場的態勢,他發覺敵人投矛手是在井然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