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要讓我和偉大的性狂亂將軍幫你嘛,你個蠢貨。”克勞狄故意大聲呵斥著那名干將。對方俯下身子,手在那寒光冷冽的匕首上摸來摸去,龐培再也受不了,頂著無數的嘲笑,也不願隻身犯險,再度落荒而逃,離開了協和神殿。
他後來甚至離開羅馬城,前往阿爾巴與嬌妻茱莉亞想聚了幾日,但他對克勞狄的恨日益升騰,“李必達什麼的不要去管了,我要殺死克勞狄這個牲口,我終於後悔當年,那時連金槍魚都在警告我,是我自己的失算,讓這頭怪物苟延殘喘至今日。”
還沒等茱莉亞對丈夫進行寬慰和解,帷幕後聽到這一切的德米特留斯轉出來,勸告主人說,“千萬不可以這樣,我早就分析過了,李必達是凱撒的幫兇,更是克勞狄幕後的黑手和參謀,也是克拉蘇的心腹,他是您敵對集團的最重要角色,即使他只是個異邦人,您也要將他作為首要根除的目標,西塞羅的書信也是這麼建議的。”而後他將西塞羅的文書交給了龐培,龐培看了看,表示首肯了貼身奴的方案,“但是我缺乏個牽制克勞狄的人物。”
德米特留斯笑了笑,而後叫人延請了位傢伙走了進來,龐培在坐榻上有點吃驚地說,“原來是你,特里阿里,當初小亞第八軍團的司令官,現在的護民官。”
特里阿里忙不迭地朝著龐培夫妻行禮,不厭其煩地說,“尊敬的閣下,我絕不是馬克西姆斯那樣的忘恩負義的混蛋,只要您能協助鄙人,賞賜上升的臺階,鄙人也會加倍回報的,就像那個李必達報答凱撒一樣。”
這時,德米特留斯上前,輕輕拍了下特里阿里的後背,半是調侃半是認真地說,“可是我的主人有個擔心,好像馬克西姆斯與你,在當初追隨喀西約前往埃及時,你不是留下來,一直擔任李必達的海軍輔佐官,還協助他籌組艦隊,訓練槳手——甚至我還聽到風言風語,那就是你回來競選護民官,也是李必達提供給你的資金。”
“確實是這樣,包括我起訴他,也不過是競選所需的個花招罷了。但對方現在只是個流放犯,我又怎會認不清這麼簡單的形勢呢?”特里阿里索性無恥到底,滿臉諂笑著坦白到。
龐培點點頭,說你出身於富裕騎士,並且也在小亞戰事裡光榮而無錯地退役了,完全有更升一步的資格,“現在我的要求是,羅馬城裡的護民官不能鐵板一塊,更不能成為凱撒的私人工具,你也招募些流民、退伍老兵來,去和那個混蛋克勞狄對抗,金錢方面有困難,就和德米特留斯商量。但記住,做任何事手腳都得利索乾淨點,別在明面上牽扯到我。”說完,龐培抖了下袍襟,摟著茱莉亞朝門前的湖泊而去。
就在龐培扶植代理人的同時,李必達則悄悄離開了羅馬,在那不勒斯灣,前托勒密下榻的行宮裡(本來被尤莉亞賣掉,但現在重新被贖回,現在改修為普通別墅來掩人耳目),召開了場奢華而小型的秘密宴會。
被邀請的只有四個人,克拉蘇,巴薩圖斯,埃布羅,還有庫里奧。
密談的主題其實只有兩個,一是凱撒和克拉蘇的“交誼”繼續延長,二是克拉蘇明年的遠征。
即便滿桌都是一等一的葡萄酒,外加龍蝦、牡蠣、嫩肉拼盤,但爭辯的語氣依舊激烈,“我的兒子必須帶著相當數量的高盧騎兵,加入我的遠征軍,輔佐我作戰。此外,李必達烏斯在昔蘭尼的軍團也要全部為我所有。”這是克拉蘇的要求。
埃布羅與巴薩圖斯態度也很激烈,“如此的話,凱撒閣下在高盧的兵力空缺會越來越大,現在他正在籌劃遠征隔著海洋的不列顛蠻族,需要李必達烏斯將軍的人馬歸去。”
“好笑,如果這個條件都無法滿足我的話,那你們的凱撒就不要去海洋對岸了,因為他沒錢修造足夠的船隻,別忘記我才是他這場臭名昭著戰爭的金主。”克拉蘇勃然大怒。
第6章遠征籌劃(上)
“每次射箭時,箭遠遠得飛出,帶著我們的祈禱,沒有敵人可以在面前生還。”——《梨俱吠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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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開始激辯不已,庫里奧在一旁默不作聲,他從來都是八面玲瓏皆不得罪的,即為龐培營建巨型劇場,又對克拉蘇與凱撒有求必應,其實李必達喊他來,就是起到個視窗作用,既瞭解龐培的動向,也有意向龐培透露自己的動向。
現在的李必達,完全不畏懼龐培和小加圖,他有什麼好畏懼的呢?妻兒安全地在米蘭與伊利里亞的別墅裡,有他私人招募的兵士保護,他也送走了這個世界的父親,至於馬可斯因為他之前在公眾前的演說,龐培與小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