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助益還要大。”——佛羅倫薩的喬萬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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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的聲音,卡拉比斯聽起來有點熟悉,待到他在浴池裡站起身子時,卡拉比斯突然想起來,這傢伙就是蘇布拉區的騎士郎吉士,那個被克勞狄婭派奴隸當街雞女乾的,後來欺騙她,用銅板阿司冒充銀幣,讓她蒙上“小銅板兒”綽號的極品男。
看到郎吉士,以及浴池裡泡著的其他幾個彪形大漢,卡拉比斯的拳頭暗暗蓄力,但身子還坐在長凳之上紋絲不動,眼神觀察著四周,這貨想在浴室的溼滑地板上向我報仇,找死不是?
哪知郎吉士看到握拳而坐的卡拉比斯,臉色立馬變得熱情溫順,他說:“異族自由民,你庇主是金槍魚和小銅板兒,對不對?你不記得我了啦,上次在蘇布拉街道上,你用拳頭打翻了我六個保鏢,然後我就被你的女主人的奴隸,雞女幹後扔到泥坑裡的,你記起來了沒有?”
果然,拋棄了羞恥感的人才是最強的沒有其二,事到如今卡拉比斯也只有向他點頭致意。郎吉士就開啟了話匣子:“你身手很好,我很欣賞。你剛才和那幫老兵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沒錢的苦惱,我可以幫你解決。現在有一筆差事,你只要與我合夥,報酬就能拿到一萬德拉克馬,怎麼樣?”
一萬德拉克馬!這個叫郎吉士的騎士,看來也是個角色啊,不愧與克勞狄婭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也是,只要有了這筆錢,瓦林公寓的工程款,就稍微不用擔心了,米盧他們的工錢也有著落,好是再好不過,但這個差事,究竟是什麼差事,得問清楚。
還沒等他問起,郎吉士就直截了當地進入主題:“當然,你一定會問是什麼差事,我可以不隱瞞地告訴你,就是替我們的金主殺掉幾個人。”
殺人?卡拉比斯有些驚愕了,在戰場上你死我活的,殺敵人可以理解,但在這羅馬城裡,殺人就有點躊躇了來,不過看來所謂的法律,只是這座城市的一面而已。
郎吉士看到他的表情,笑了起來,伸手鼓動道:“你以為羅馬城裡的政治和貿易,都是在廣場和集市上完成的?錯,它們都是在娼院、浴室、宴會和下水道里完成的。每個政客都有不願意讓人看到的秘密,保守秘密,清除秘密,這才是我們發財的竅門。你以為像我這樣的黃金青年,二十六歲就坐擁三百萬塞斯退斯的俊傑,靠的是開面包磨坊累積財富的?錯——我可以隨時糾集一幫人,替大金主殺掉任何他不希望看到的人,這次也是一樣,不過運氣了你,如何。不用擔心你的庇主的態度,我們行事一向乾淨利索,況且這事兒和你庇主沒關係。”
“你不會事後給我一萬個阿司作報酬吧!”卡拉比斯冷笑著質詢道。
“哦,不會,我永遠不會在生意上欺騙同伴。”郎吉士一臉嚴肅地回答道。
三日後,就在花神廟的這座浴室裡集合,這是郎吉士的要求。離開了浴室的卡拉比斯,在回到公寓後,抓著蔬菜盤沉吟不語,“你今天怎麼了?你不是說要在灶神廟下工後,帶著米盧他們去看瓦林公寓嘛。”一邊手腕還沾著面泥的波蒂好奇地問到。
“是的,然後我們去了花神廟新開的蒸汗浴室。”卡拉比斯心不在焉地回答。
波蒂把一塊麵泥點在了他的鼻尖上,“發呆了,是不是也去了浴室旁邊新開的娼院?”
“米盧他們去了,我沒有——對了,波蒂,如果在明天或者第二天的晚上,有某個正直的貴族在夜晚被人殺死了,你會不會覺得悲傷。”
“但這在羅馬城裡不是常事嘛,馬克西姆斯下水道里,梯伯河的河灘淤泥裡,到處都有被殺死遺棄的屍體,有的還是十幾歲的孩子。”波蒂頭也不回,在灶臺上說,“我以前在本都的宮廷做過事,知道這些貴族們私底下都會做什麼,有時候我也會想起以前的主母奈薩,她不就是被她最親的侄女兒親手殺死了嗎?”
聽完波蒂的這番無心之語後,卡拉比斯沉思著,想起了他床底的那把闊刃劍,媽蛋的,管他什麼貴族不貴族,幹他一票,賺一萬是一萬,誰叫我現在缺錢,要是郎吉士敢耍我,我就用鑄鐵大剪刀直接斷他的後。
果然,三天後,在卡拉比斯於灶神廟抄錄完戰史後,就將帶來的闊刃劍悄悄隱藏在斗篷下,往花神廟走去。
郎吉士和幾個傢伙,正在聽著一處娼樓上女人的慘叫聲,待到卡拉比斯到來,另外個同夥晃悠悠地扎著褲帶,從娼樓裡步出,“那個婊子居然說身上不方便,豈不知帶血幹起來更爽利。”人齊了,郎吉士看到卡拉比斯,揚揚脖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