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說黃將軍一刀就平了東瀛,某等初是不信的,以為傳話的人傳岔了,那個黃將軍不是黃將軍,定是別人,後來還是水軍大營裡的兄弟們說那確實是黃將軍,某等這才相信是黃將軍了,快給說說,某等都好奇呢·以前只知道黃將軍跑起來沒人能追得上,現在才知道黃將軍使起刀來那也是一等一的。”
徐國緒暗中捅了捅王況,擠眉弄眼的,那神情絕對像極了後世那些小報的狗仔們聞到八卦時的興奮·閃著激動的光芒,身後的圖虎他們也是個個支楞起了耳朵聽著,要不是其他的水兵被黃大留在了艨艟上,恐怕此時盯著黃大的眼就得有十幾二十雙了。
徐國緒並不是因為黃大要說的那一刀而興奮,他是因為果老爹聽到黃大的聲音後如此激動而察覺到了這裡面恐怕是另有隱情而興奮,為什麼果老爹要留一管茶好幾年捨不得拿出來,就是專門為黃大準備的?這絕對不是黃大偶爾巡邏到了·幫些小忙那麼簡單。
黃大被人一誇,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道:“那是以訛傳訛了,實在是那倭人實在抗不住打殺,那河也沒外間說的那麼寬,不過丈來寬的小溪而已,就是你們,也能很輕易的就跳了過去的·某隻是那麼一跳,將倭人的首領給打殺了,他們就投降了·不是某勇猛,是倭人沒見過我大唐的刀兵之利,見一刀就將人頭砍了下來,所以怕了,你們是沒見到倭人的刀呢,都是些竹刀之類的,偶爾有那麼一兩把鐵刀,就是砍藤甲也砍不動的,比起咱們的砍柴刀都不如得多。”
“得,不管怎麼說·好歹黃將軍也是漲了咱們大唐水軍的氣勢了,不過話說回來了,也就黃將軍您能輕鬆一跳就丈來遠,要換了某等,還得淌水過去才行。”有一個漢子,似乎是有點見地的·很是中肯的說了一句,卻換來他的同村人一陣的鄙夷,惹了眾怒的他,只好悻悻然的閉了嘴不說,人都是如此的,不允許任何人貶低了自幾心目中的英雄,黃大因為他那一刀,早已經成為了大唐三軍及百姓子民心目中的偶像人物,偶像的崇拜都是盲目的,就是中肯的話在他們的心目中,也是貶低,也是嫉妒,也是羨慕。
果老爹卻是不管其他,抓住黃大的手就問:“黃將軍,您是說,您會讓尕娃子不走?”
“是呀,果老爹您可不知道,尕娃子呀,撞大運啦,要是您家玫鈴跟了尕娃子,他明年就能跟了大船隊出海了,大船隊要出海的事您應該知道了罷?這可是建安侯的提議,聖人親自下旨,內府,兵部,民部及各州衙門要辦的頭等大事,等到尕娃他出海回來,那至少也是個校尉來的,這點話您信不?”黃大放低了語調,緩慢的說著。
“信,怎麼能不信?從黃將軍你嘴說出來的話,老漢自然是信的。”果老爹忙不迭的直點頭,漁村離得水軍大營又不遠,船隊招人出海的條件改了他也知道了,那就是要成了家的,把新婦也帶到船上去,漁村雖然不大,但也有人家的子弟應徵上了,明年要出海呢,結果一村子的人都為他自豪不已,如果尕娃能出海,成了自家細郎,那自家臉上也有光彩不是?至於說什麼養老,這兩年的身子骨還硬朗著呢,再說了,水軍那邊也有訊息傳來說是應徵上了的子弟家裡,衙門每年都會派送錢糧來的,所以也是不用愁吃穿。
一邊尕娃子不滿的嘟噥了一聲:“人家黃將軍也得聽小郎君的,怎麼他說的您就不信呢?”卻被黃大笑罵了一句:“還不趕快叫阿爹?果老爹已經答應了,再不叫快點,說不定果老爹就反悔了。”
果老爹卻是不吃這一套,板著個臉:“老漢答應是答應了,但尋常的三媒六聘也是少不了的,咱可不想玫玲那孩子苦了上半輩子還要苦下半輩子,等你湊夠了聘禮再叫阿爹不遲。”
徐國緒清了清嗓子,就要問果老爹要什麼聘禮,卻被王況一把拉住了,這個徐吃貨,不出聲還行,真要一出聲,就得給人看出了寺人的身份,那麼自己一行人到漁村來的目的可就達不到了。漁民淳樸是沒錯,交代他們要保守的秘密也會不說,但正因為他們的淳樸,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說不定等王′前腳剛走,他們就會開始議論起徐國緒那奇怪的嗓音來,說者無心,聽者有心,要是被新羅棒子聽到了,再聯絡上建安的時候見過的徐國緒之事兩廂裡這麼一分析,搞個不好就是打草驚蛇。
在沒有挖出棒子的真正目的之前,王況不想把他們給嚇跑了。
“不知道果老爹要什麼聘禮啊?這麼地罷,咱也不說您要什麼聘禮咱就說尕娃子能出什麼聘禮,您看,在東治港的一個茶樓當作聘禮夠不?那茶樓只要果老爹開口,隨時就可以開起來,而且地段絕對好,保證離碼頭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