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就給個官職,然後朝廷就會準了?
徐國緒嘿嘿一樂,拍了拍猶自懷疑自己身處夢中的胡秀才:“建安侯說的話,到目前為止,聖人還沒有駁回過的,你就安心罷,瞧這位,看見沒,安逸王,他的爵也是建安候做保下來的,其他外族內附,除非是大族,否則也不過是個郡王,連王都能保,一個小小觀察史又如何?”
接著又點了點黃大:“看這個不苟言笑的傢伙,當初只是跟著建安侯,也是個白身,如今已經貴為遊擊將軍了,要不是他自己為人低調,不肯離開建安侯的話,現在起碼也是個中郎將了,但可別小看了他這個遊擊將軍,他說的話,比那些中郎將都好使。”
果然個個是大佬,徐國緒雖然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但他那稍微有點區別於常人的沙啞嗓子,胡秀才也推斷徐國緒來頭肯定不小,敢和一個王一個侯稱兄道弟,嘻嘻哈哈的寺人,在皇宮裡的地位絕對低不了哪裡去。
胡秀才原來也瞧出王況等人的不平凡,也早有將自己的兒子推出來給王況等人中的一個當護衛的意思,不料王況卻是直接的許給了他前程,他也就不再好意思開口了,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期望太多,他也明白,如果自己官場得意,兒子想要謀個出身也是易如反掌,因此也就沒再說話。
但他的眼神卻是瞞不過徐國緒,徐國緒見王況一下給了胡秀才老大前程,對王況的認人本領,他是心服口服的,自然也要有所表示,就又道:“某觀翰山不錯,不知道水性如何呀?”
“宕牢村就緊鄰著溪水,犬子水性說不佳的,但也能在湍流中摸魚。”胡秀才一聽徐國緒問話,品了出點味道,但為人父者,對自家兒郎又不能太過誇讚,就含蓄的用可以在急流中摸魚來暗示說自己兒子的水性其實是不錯的。
“如此甚好,就不知道胡觀察史捨得不捨得讓你家兒郎離開你幾年?正好他這個年紀,厲練回來後風風光光娶一房新婦,也是不錯的。”徐國緒因為王況許了胡秀才一個觀察史的位置,知道這事幾乎就是板釘釘了,提前的就叫了。
“捨得,捨得,哪有捨不得的道理,太監能看得他,那是他的福氣,某家又不是隻有這麼一個兒郎,此子是為長子,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某又年輕,不消得他在身旁服侍,太監儘管帶就是了。”又對胡翰山道:“還不趕快謝過幾位貴人?”
胡翰山早就興奮的兩眼直冒星星了,年輕人,大多都是嚮往著能到外面去看一看,走一走的,現在這個本身就帶了幾個護衛的太監再次重申,唐宋時期的太監是尊稱,沒有貶義,只有到了宋末,因為宦官弄權日盛,這才漸漸的帶了貶義的意思。話裡話外的意思,那是要帶自家出去走走,混好了,還能得個前程,自然是高高興興的前給徐國緒和王況等人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某可是先說好了哦,翰山此次跟著某去,前途也是不可預料的,就連某家,也不敢保證可以囫圇個的回來,”徐國緒嘿嘿一笑,眯著眼,點了點頭,“既然胡觀察史捨得,某也就不客氣了,這人麼,某就帶走了,不過卻也不急,讓他年末前趕到福州東治港建州水軍那報道就是了,現下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也好讓你們準備準備。”
“好男兒志在四方,來去孑然一身,卻也沒什麼好準備的,不若就此讓他去罷,免得他阿孃這時間久了,又要哭哭啼啼的。”胡秀才倒也絕決,當即就決定讓胡翰山跟著徐國緒,誰知道萬一這時間一過,幾個貴人把事情給忘了呢也不一定,要是自己的兒子跟在身邊,兒子的存在也能時時的提醒他們的許諾呢。
安逸王李勤看了看王況,又看了看徐國緒,他犯愁呢,建安侯有表示了,徐監丞有表示了,自己作為明面地位最高的王,又是要讓宕牢村的人幫著抓齧鐵獸的,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啊,可惜他一沒權柄許不了官,二沒王況等人多錢,這下就真的犯愁了。
不過他也有急智,一拍腦袋,就讓護衛將自己帶著原本要給建州眾人送的禮物給扛了一半出來,多半都是宕牢村中的人眼下急缺之物,像是布帛呀,銅器呀刀弓呀等等,金銀器是不敢給的,不合制,給了宕牢村的人也不敢用。總算是被他給糊弄過了一關,也就是現在給的話,解決了宕牢村的燃眉之需,要是過一段時間再給的話,這份量可就沒這麼重了。
至於說給建州眾人的禮物,這也沒什麼,沿途看到好的再採買就是了,這點錢,他還是有的。
當和胡秀才說好了安排後,王況就讓苗九拿了自己的艾葉綠,帶了信去房陵找王冼,由王冼來負責安排給宕牢村每月送米糧鹽酒過來,也算是從後勤徹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