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建安侯這是要有大的動作了,也是啊,僅靠一人之力就有如此成就,若是有個百八十人,那光景,簡直不敢想象,這一刻,叢雬突然患得患失起來,內心開始掙扎,是不是要在這鴻盧寺卿正的位置上多幹幾年,好見識見識一下從來沒有人敢想象的遠景?
而且,從這一句話上,叢雬很敏感的捕捉到了一個資訊,那就是鴻盧寺的職能已經擴大了一倍不止,換言之,不用多久,鴻盧寺卿正就將和幾位相公在朝堂上比肩而立,再也不用似以前,還要受到禮部和民部的部分節制)以前國貢奉禮部可以插手,僧尼道民部可以插手,以後怕就不能了,說不定禮部和民部反而要配合鴻盧寺的工作呢
見叢雬臉上陰晴不定,王況雖然一路幾乎是順風順水沒有經歷過那麼多的爭鬥,但好歹穿來前也是看過不少官文,其中有些還是有一定內幕的人寫的,一下就知道了叢雬心中所想,就笑了笑:“給叢卿正兩年的時間,能做多少事就看叢卿正的手段了,某隻有一言,只要有利於我大唐,有利於大唐子民的好事,聖人是一定會支援的叢卿正致仕後,也不用返歸鄉里,某會建議聖人成立一個參議院,主要就是由你們這些年高但身體還不錯的元老組成,因為你們在位幾十年,經驗豐富,處事也能顧到全面,年輕人上位麼,總歸是有些毛毛糙糙的,需要你們這些老一輩在旁提點提點”
“行,既然建安侯看得起某,某也不多言耽誤時間了,某這就去安排去,呵呵,某還真想多活個三五十年,看一看三五十年後的大唐會強盛到如何的模樣呢,若是如此,某到時候就可以風風光光的去見列祖列宗,很自豪的告訴他們,某這一輩子沒有枉活”被王況的一席話又激起了一腔豪情的叢雬長身而起,向王況端端正正的作了一揖後,反身,快步的離開了,有多少年了?年輕時那揮斥方遒的夢想曾經漸漸的遠去,少年固有的稜角在歲月的長河中已經被磨圓滑了,一顆心原本已經開始麻木了的……但現在,叢雬彷彿又回到了少年時,與同窗好友登高遠眺這大好河山時的意氣風發突然間又從心底裡那個塵封的角落湧了上來,直衝腦門
這老頭,有點意思王況看著叢雬的背影快的消失在月門之後,搖了搖頭,轉身去忙自己的了,三白這個傢伙要是發現被自己耍了,不定又要整出什麼妖蛾子來,還是趕快自己去找根鐵條來突然間,遠處傳來“咿,咿嘎”的叫喊聲,王況心中一動,連忙衝著月門那邊喊到:“去兩個人,看看南坊門那怎麼回事?有可疑之人,讓坊兵將他們攔下”
月門外應了一聲,就有人噔噔噔的快步出門去了,王況的後院月門外,隨時都有幾個護衛在守著,因為房裡的東西,有些是不能被外人看到的,雖然是光天化日之下不大可能有賊人進府,而且坊兵也不是擺設用,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王況還是有備無患
那兩個護衛是往府外走,王況則是快步的衝向了小作坊,剛剛他聽到的聲音就是從小作坊那個方向傳來,也就是南邊
如果沒有這一次的房山之行,如果沒有這一次三白的大召集,王況或許不會對這個叫聲這麼敏感,但是當王況在宕牢村見到了那四隻房山金絲猴後,他就敏感起來了,因為這個叫聲,就是房山金絲猴呼喚同類,和同類打招呼的叫喚聲,和人的:你好,吃了麼?有著異曲同工之處以前三白總是吱吱的叫,從來沒有發出過這樣的聲音,所以王況沒有想起來,但當見到那四隻猴子,而且那四隻猴子見到王況之後,發出的就是如此的聲音,王況就記起了自己看過的一個記錄房山金絲猴的記錄片,這叫聲很特別,非常像是唱戲曲的演員一大早的練聲發出的,抑揚頓錯的,很悅耳,很動聽
快步來到小作坊,卻見三白果然在王況的意料中,爬到了高高的坊牆上,正跳著腳在那裡嘁嘁喳喳的叫著,間或發出一兩聲“咿”的聲音,而坊牆外,則在每次三白叫的時候會傳來一陣陣“咿嘎咿嘎”聲
王況拐到作坊邊,那裡也被王況安了一個窺管,裡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而外面看不到裡面,小小的窺管,不過兩指粗細,安在牆上,如果不注意,根本沒人會想得到王況竟然會無聊到在這裡安窺管的,王況之所以會在這裡安,就因為這裡離應國公府太近了,對於善於玩弄權謀的武媚娘,王況並不因為她現在羽翼未封而掉以輕心這個窺管,正好隱隱的對著應國公府的側門,什麼人出入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
不對著大門,一是應國公府大門並不是面朝建安侯府這邊,王況就是想安也沒辦法,所以他就讓魏小五時常的派一兩輛馬車,經過一下,大致瞧瞧就得了;二來是,但凡是個常人,要做什麼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