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李世民倒有他自己的理解:“是了。若是佛mén中忌葷刑,不殺生。真有什麼以身飼虎的說法的話,當初也就不會有棍僧護唐了。既然要護,就免不了要殺生。呵呵,二郎這麼一說,朕倒是信了。”
這時候,船上下來的人越發的多了起來,上船時間大家有先有後,先的可能早早的就登了船了,後的會到臨撤了跳板前才急急忙忙的趕來登船,而下船則比較集中,到了目的地,大家都想早點一腳踏上陸地才會感覺更為踏實一些,沒人願意再呆在船上的,玄奘他們是早早的就守在跳板邊,跳板一架就下來了的,現在則是那些沒玄奘這些早就在甲板上等候的人這麼心急的人下船,這樣的人更多,所以下船的人流就顯得越發的壯觀了起來,用摩肩接踵來形容是一點也不為過,幸好這定期航班已經開了不少時間,碼頭上和船上的船工們都有了經驗,跳板都設了扶手,以防備有人被擠下水去的,而且不是一個跳板,而是每隔百步就有一個跳板。
四五層高的甲板所需要的跳板可長,架起來也高,也不知道碼頭上的人從哪挖來那麼多個身強力壯的漢子來架這些跳板,王況看著人流,突然想起了機場的登機橋,就蹲在地上找了個石頭畫了起來。
做登機橋不合適,也沒必要,而且海上不比陸地,海水每一刻的高度都是不同的,高*cháo時的水位能比低cháo高出差不多一層樓這麼高,所以王況就畫了幾筆,大致是一個大斜坡的土石碼頭,最高處比小樓船高一些,然後上面是一個類似城mén的吊橋一樣,將跳板用絞索懸起,有船來了就放下來搭在船上,如此一來,就可以做可容馬車通行的足夠寬的跳板,一艘樓船有兩個就行了,架設也方便,兩個人負責就行,再也不用十幾個壯漢來幹了,現在勞動力可緊缺呢,能省一人就省一人。
李世民看王況蹲在地上,就也低頭看王況搞什麼名堂,看了幾眼,就明白了王況的意思,捋須讚道:“成,不錯,不愧是王二郎,點子就是多。”這可是因事就勢的解決實際問題,並不是憑空想象出來的,在李世民看來,多少能回答了一些王況為什麼懂那麼多東西,為什麼?愛想唄,只有平日裡注意觀察,真正的把要解決的問題放在心上的人才會如此的思維敏捷。
畫完,王況看了看,又改了幾筆,這才起身,丟了石子,用腳又將其抹掉,李治忙道:“別呀,先生,雉奴還沒看懂呢。”
李世民寵溺的拍了拍李治的肩膀:“回頭阿爹講給你聽。”李治這才不做聲了,說實話,王況畫的,只要是有登過城mén樓的人都看得懂,也只有李治這小子,從小很難得出來,又很少登城mén樓的才不大看得明白。
王況才剛起身,就聽得遠處一身驚喜的叫:“呀,是小東家,是小東家,小東家在東治港這呢!”循聲看去,卻是幾個著了富來制服的夥計正從甲板上往跳板上抗著幾簍的東西往下走,遠遠的,王況就看到了簍裡裝的什麼東西,就笑了:“陛下,您可真有口福。”
李世民也看到了簍裡裝的東西,有點疑huò:“那是什麼,疙疙瘩瘩的,瞧著可不好看。哦,還有西瓜?不對呀,西瓜王二郎你不是在長安就種了的?朕的宮裡面也被小六子種了許多,難道建南的西瓜要比長安的好吃?”此時的人群都已經被千牛衛給隔開了幾步遠去,那些下得船來的人裡,至少有三成的人都是建州人或者曾經是建州人又或者是常去建安的人,都看到了王況,見是千牛衛將小東家圍了起來,知道小東家怕是有什麼事要做,打攪不得,就都很自覺的繞道而行,還不忘將同行的身邊人拉一把。路過王況身邊的時候都是衝王況笑一笑,也沒指望王況搭理他們,對他們來說,自己能隔了一年多的時間,又一次的這麼近距離的看到小東家,已經很是滿足了。小東家,那就是他們心裡的大靠山呢,山在,他們就有好日子過,以後還會越過越好。
“陛下,那不是西瓜,具體一會兒您就知道了。”王況也不說什麼,實在是他正在搜腸刮肚的找自己記憶中的東西呢。
不多時,那幾個富來的夥計就扛了簍過來,千牛衛因他們的高聲叫小東家,知道是王況的人,也就放了他們進來。
這兩個是富來商行建安總號的夥計,王況見過他們幾次,但卻也記不得名了,畢竟他們來得晚,富來在後期的員工數量,光光是在建安,包括客棧,包括商行,還有罐頭作坊等等其他作坊的人加起來就有千來號人,是整個江南兩道最龐大的產業叢集。也是王況執意的要將東平的冶鐵產業劃到兵器監去,不然上萬人都有了,東平打鐵的,冶鐵的,師傅加學徒和那些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