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另一個漢子搭了一句話,他這麼一說,大家就更來興趣了,為什麼因為這最後一個說話的,是他們這夥子人裡面出了名的老實人,平日裡寡言少語,但真要一說出話,那都是真話。
於是這一嘮嗑,就足足的嘮了一個多時辰。
第二天,負責這一段路的鄉里正驚奇的發現,自己這個鄉里的那些派了勞役的人家,再也不用跟往日一樣,需要挨mén挨戶的去叫上工了,天天都是天剛méngméng亮,這些人都跑到工地上去修路了,就連早點也是家中的小孩送過來的,吃完後,連老人fù孺在忙完家裡的家務,給自家田地放好水之後,就都跑到工地上去幫忙了。
開始的時候,里正還以為這些人是想要濫竽充數的冒領中午的一餐飯而如此做的,很簡單麼,勞力多幹一點,把家中老人fù孺的活補上一點,如此一來,老人和fù孺都可以名正言順的在工地上吃那一餐,大家又都是鄉里鄉親的,頂多不過是睜一眼閉一眼罷了。
可也怪了,一到了午餐的時間,這些本不在名冊上的老人fù孺就全都回家去了,就連工地上給那些役夫備的解暑涼茶都沒喝一口,頂多就是喝幾口水,等到午餐用過之後,就有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工地上來幹活。
開始就只有那麼幾家人,但隨著一天兩天的下去,漸漸的,這一段路上的那些役夫就都是如此了,甚至還有一些因家中無勞力或者說家裡已經有服軍役的人而免徵徭役的人家,也開始利用閒餘時間跑來幫忙。漸漸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所管轄的鄉里都是如此的情況,乾的活比其他鄉多,而huā的錢還是和原來一樣。
里正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忍不住了,就找了人來問,結果得到的回答幾乎都差不多,都說是大家也想過上建安那樣的好日子,建州人的富裕如今是天下聞名,建州人富起來之前做過什麼?就是修路,所以,不管這修路令將會持續多久,哪怕最後他們的徭役期做滿了,哪怕是鄉里不再供應伙食了,他們也會利用農閒時間把路給修好。
自然,這都是王況離開房陵後的事了,而且這樣的轉變氆′只能是區域性的,畢竟jiāo通訊息不順暢,而甘老大他們一夥之所以會轉變,也是因為看到了王況的真人,感受到王況的誠意,這才對一鄉之地有了影響,但也只侷限於這一個鄉而已,想要徹底的改變這種怠工現象,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王況在房陵也沒呆幾天,只和王冼小聚了一下,然後讓房州刺史給河西鎮軍府及兵部各寫了一封信,請求各地駐軍幫忙修路,鎮軍府同意就可以派兵來,但是這遠遠不夠,還需要兵部的正式行文,才能在房州各地廣為張貼,讓百姓心裡清楚,這是朝廷明文支援的事業。
自然,王況也不會讓河西鎮軍吃虧,由他做保,房州刺史答應按河西鎮軍現有的軍晌再補貼一份給將士們,如果路修得又好又快,就再加一份,等於是說,這路要修的好了,河西鎮軍參與修路者就能領三
不怕河西軍不答應,如今天下十二大鎮軍府中,除了京洛鎮軍府外最富得流油的便是江南鎮軍府,要知道,以前的江南鎮軍府那是誰都不愛呆的地方,可誰知道他們只是幫著建州修了一次路,就得到不少好處,從此江南鎮軍府修橋鋪路都上癮了,而建州周邊的州沾了建州的光,這些年也很給力,路沒少修,橋沒少架所以江南鎮軍府上下的將士們,幾乎每年至少有半年時間是領三份晌的,這還是考慮到不能把所有軍士都放下去的緣故,所以一半一半的輪流放,不然的話,整個江南兩道的路早就修好了。
修好路後,還有事做呢,河西鎮軍府早就聽說了如果江南兩道的路全修好了後,就要開始進行什麼鄉鄉通路工程,等各鄉都通了路了又有什麼水利啊等等的工程,這還沒完呢,聽說最後,如果財力物力允許,先修好的路還要改,能挖隧道的要挖隧道,能剷平的要剷平,能拉直的要拉直。
總之一句話,如果不變了天去,江南鎮軍府至少在幾十年內年年有事做,月月有油水。
這些在其他鎮軍府眼裡,早就是香餑餑了,江南鎮軍府的各職位從原來無人問津變成現在的炙手可熱,甚至有些人因為家庭條件不是很好,收入不是那麼高的甘願降上個一級兩級的,也要擠進江南鎮軍府。
王冼當初也是這麼跟刺史提議的,但因王冼不是王家族長,他說的話在別人看來不是那麼管用,刺史是發了信去了,但鎮軍府就是不為所動,為嘛?房州太窮了呀,別說讓房州發雙晌,就是讓房州給每個將士每月補幾文錢,他們都舀不出來。
現在不同了,現在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