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後面哼哧哼哧的扛著擔架的那一個,進了院子,也沒細瞅就嚷嚷:人呢?人呢?
秋香和如huā也是無語,懶得和這傢伙說話,只是拿手一指,那扛擔架的一看,奇怪道:“二郎不是好端端的麼?難道是這位大和尚出了問題?來來來,大夥搭把手,把大和尚給扶過來。”頓時滿院子的黑線。其他的家人裡,有的就樂了,好麼,這下少了個競爭對手,這個傢伙,在如huā姐姐那定是判了死刑了。
拉扯著的孫銘前和畫眉和尚也見到了這麼一番景象,孫銘前在吃驚下,手也就不知不覺的鬆了開來,畫眉和尚這才一皺眉:“得虧施主力道不大,否則和尚只剩的這一身僧衣又要費一番手腳去補了。”完了又衝那幾個抗著椅子拎著茶水的家人笑嘻嘻的道:“啊哈,敢情奉議郎家竟然是如此的好客,怕和尚累著,連椅子茶水都送來了,不錯,不錯。還有這兩跟棍子之間連著的布,莫非是要給和尚擋日頭用的?可也太窄了些,只能擋一半的日頭,還得改改。”畫眉和尚沒見過擔架,以為那是擋日頭的簾子。
其實畫眉和尚並沒有諷刺的意思,他這也是看出了眾家人的尷尬來,幫他們解圍,那個扛了擔架的突然福至心靈,抄起擔架張開了往頭上一舉走到畫眉和尚跟前,用擔架擋住了日頭,笑yínyín的扭頭衝著一堆石化了的傢伙嚷道:“還楞著幹什麼?過來個搭把手,某一個人可舉不了多長時間,還有你,你,你們兩個,趕快去找幾根竹子來撐著,快去啊,想累死某不成?”他嘴吧一呶一呶的指揮著。
這時候眾人也才反應了過來,就連原本不打算搭理他的如huā,也含羞帶笑的瞟了他一眼,這一眼,頓時讓他充滿活力,腰桿子tǐng的筆直,彷彿就這麼站上一天也不會累似的。首發
於是眾人便都動了起來,將椅子挪到了當成遮陽棚的擔架下面yīn影處請畫眉和尚坐下,原來在冰窖邊上就有給王況準備的椅子和茶几,本來是放在樹下的,也挪了過來請孫銘前坐下,又給孫銘前和畫眉和尚斟上了茶水,拿著蒲扇的也在一旁扇了起來。
等到拿竹杆的家人回來七手八腳的將擔架在竹杆上捆紮好後,王況就讓家人們全都下去了,接下來他和畫眉和尚的對話,可能會涉及到一些小秘密,還是少一點人知道為好。
等用人們都散了,也沒多餘的椅子,王況一撩袍子,順勢就在他先前搬上來的一摞磚上坐了下來,盯著畫眉和尚:“大和尚找上mén來了?”
“嘿嘿,莫急,莫慌,和尚來不為別的,就是想看看,這些年裡傳說是和尚的徒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還是不是當年那個肯為了給和尚填肚皮而爬到樹上掏鳥窩的孩子,如今人也見到啦,和尚也就放心了。”畫眉和尚呷了一口涼茶,沒等王況說話,就嘖嘖贊到:“這茶好啊,清香怡人,還真不愧是灶神星君下凡搞出的。”
王況這才明白,孫銘前剛剛為什麼動怒了,敢情他是先找到孫銘前,說自己是王況的師父,孫銘前這才領了他過來,結果畫眉和尚和王況的對話裡,分明就不是師徒關係,所以孫銘前以為和尚騙了他,是個來騙吃騙喝的,這才發怒。
孫銘前的怒火其實還是沒消的,不過他也聽出了點眉目來,二郎很早就認識這個和尚的,而且外界也是傳言二郎是這個騙子和尚的徒弟,這人一上了年紀吧,八卦心就重了些,尤其是孫銘前現在已經年近六旬,正是“返老還童”的心態,這麼一聽,耳朵就支楞了起來,二郎小時候的經歷,他也是蠻好奇的。
“怎麼,難不成大和尚您以為況是妖魔鬼怪投胎不成?”王況眯起了眼睛,手指頭又開始在膝蓋上有規律的彈著。
“和尚我本來是不相信這世上有生而知之的人,如今見到施主,也就信了。甘羅七歲可為相,難道其他人就不成?只是施主做得也忒不厚道了些,這些年和尚我是不堪其擾啊,那些老友們每次見到都要問關於你的情況,你說,還讓和尚怎麼個清修?”畫眉和尚沒有正面回答王況的問題,而是繼續喝了一口茶,感慨道:“怎麼不給和尚上你剛搞出來的那個什麼仙人茶呢?”
“哧”王況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一個不持戒的和尚,談什麼清修?既然不持戒,當是入世修罷?”一個能吃自己上樹給他掏來的鳥蛋的和尚,腰上掛著的紫紅葫蘆,裡面裝的王況才不相信那是水,十有**就是酒來著,這樣的和尚,不會是那種遁世的和尚,應該是遊戲於人間的。這樣的和尚,其實看得很開,是屬於真正的放下了,而不是那種在寺廟裡一邊裝著清高,一邊還佔據了大量的良田不夠外,還要讓信徒們捐香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