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某就買不起麼?再說了,瞧你那架式,恐怕分明就是事先知道了這烤架的好處的,對哦,剛剛他們星君酒樓的位置可不就是在烤全羊邊上呢麼?說不定真被他瞧出了什麼名堂來。
那哪成,決不能讓這好東西就這麼輕易的從身邊溜走,即便是等下的十個酒席名額不要了,某也要把這東西搞到手了。吃的東西,今年沒吃上,後年不還有機會麼?兩年時間,說不定這烤架拿回去,等下次來之前,就能讓自家也烤出個好東西來,然後再來奪個名次,也風光他一回。
“十九貫”馬上就有人不甘示弱,加了兩貫。
“二十貫”
“二十一貫”……
一直就這麼一貫兩貫的喊著,一路喊到了三十貫大關,姜洪伺機又補了一句:“四十貫”
這一下就突破了人們的心理防線,本來三十貫就是個關口,四十也是個關口,姜洪倒好,一口氣破了兩個。場面頓是一片寂靜,大家都沒反應過來。
“七十貫”這裡還沒反應過來,一句不緊不慢的聲音突然在角落裡響了起來,這個角落,一直都沒發出過聲音的,這一下冒了出來,人們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在臺子的右前方,靠近鐘樓的方向,站著明顯是一主二僕的三人,主人年輕,身著淺藍袍子,頭戴的幞頭也是藍sè的,由於背對著鐘樓方向,看不到三人的面孔,當其中一個僕人模樣的扭了臉在和年輕的主人說話的時候,程處亮雙目一凝,轉身和他旁邊站著的長孫煜低身商量了兩句什麼,這才又附到王況和黃良耳邊說了兩句。
“可能?”王況笑罵著擂了程處亮一拳:“既然是可能,那你就下去看個清楚啊。”
“瞧,某竟然也被那七十貫嚇傻了,嘿嘿。”程處亮一拍額頭,轉身就走。
程處亮並不是真被七十貫嚇傻了,七十貫在旁人眼中是不少,可若放在程家,那就是máomáo雨,他是被七十貫就為了買個烤架這件事給衝擊懵了。
七十貫是什麼概念?七十貫,足夠在長安昇平坊那一帶的坊區買下一個小院子,足夠在洛陽買一個大院子,足夠在建安買三四個大院子。在建安,七十貫足夠一個五口之家舒舒服服的過上幾年。
而那個烤架的造價,只不過十幾吊錢而已,七十貫足夠做四百多個這樣的烤架了。
七十貫的價格一出,就再也沒了聲音,姜洪也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氣,他四十貫一叫出來就自己先出了一身汗,星君酒樓也是隨便就能出得起這錢的,可錢不是luàn用的啊。叫這四十貫,還不如送了四十貫錢的滿滿幾大車的板鴨給富來客棧呢。他之所以能叫出來,也是一時間的衝動所致,那麼多人的眼光瞧著,叫出來被人注目的感覺很是爽,可這爽,還是要代價的。
幸好,有人接了去,而且一接就是直漲三十貫,如此一來,自己抬價的目的已經很完美的達到了,烤架麼,不用問,又是小東家的手筆,若自己真的需要,請小東家幫著再做一付就是了,他可沒那種沾靈氣的想法,在他看來,能不能烹出好東西,關鍵還是要看人,要有個好師傅,那孫小郎君不就是跟了小東家學的麼?
毫無疑義的,烤架以七十貫成jiāo,由於有了烤架的拉動,使得後面繼續拍賣的東西都拍出了不錯的價格,尤其是孫嘉英當場做魚丸示範用的手動攪拌器,也拍出了三十九貫的價格,這麼算下來,工具這一項的拍賣所得加一起就有二百多貫了,差不多夠用來支付前十名的獎金了。
程處亮回到了鐘樓上,那主僕三人也被他請了上來,走在前面,年輕的主子臉龐白晰,眉máo濃厚,臉廓稜角分明,若是放到後世,絕對能mí倒一大片的宅nv。程處亮衝王況和黃良點了點頭。黃良和王況上前一步,做了個揖:“某等見過吳王殿下。”
“呵呵,出mén在外,哪來那麼多禮數,某如今只是個食客而已,不用多禮。”那被稱做吳王的年輕人,也就是王況一直想著見上一面的李恪,那個十幾年後將會被臭老酸誣陷而死的短命王子。
李恪上前一步,扶著黃良和王況的手臂,將他們略彎著的身子扶起:“王建安果真是名不虛傳啊,難怪當初那麼多人爭著搶著要來建安,只看這天下大比,建安怕是發達就在眼前了哦。”
李恪的到來,王況其實並不那麼驚訝,李恪本就有才,詩書畫都很不錯,又是喜歡遊山玩水的,經常在江淮一帶閒逛,聽到建安有烹飪的天下大比,肯定是會來瞧一瞧的。只是對於李恪稱呼自己為王建安,王況才是有點驚訝,怎麼自己的名氣已經達到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