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就是個包打聽,經常是街頭巷尾的到處luàn躥,如果有他們在,或許能從房陵當地人,尤其是那些經常來縣城裡賣獵物的山民們口中聽到一些線索。
孫二並不知道王況的心思,還以為王況要那倆活寶來是又要行那建安的策略,給房陵分號打那個什麼廣告呢,就道:“那這兄弟倆來後,是不是讓他們經常到各地方去轉轉?”
“嗯,給他們兄弟倆配馬匹,對了,乾脆就在房陵給他們開個皮貨店罷,賺了算他們的,虧了算咱們的,這樣他們也好有個身份。”肯定是不能把這兄弟倆掛到自己的名下的,要是他們有個營生,外人就是知道這倆活寶是來自建安也沒什麼,建安人跟著自己家鄉出來的郎子來謀個營生,這很平常,要不,怎麼會有鄉黨一說呢,那自然就是本鄉出了什麼人物,大家就都會聚攏了過去。
這事也算不上什麼機密事,在場的都是自己人,讓這兄弟倆打打廣告,這早已經是富來客棧眾人心中接受的理念,而且效果也是很明顯的。而這兄弟倆知道自己喜歡聽些奇聞趣事,也總會想著法子的收羅。
不過房陵分號如今也算是建林酒樓和富來客棧共同組建的培訓機構,再叫建林酒樓就不東家妥當,孫銘前不會有想法,孫嘉翰和孫嘉英也不會有想法,但難保他們的後代不會有想法,防患於未然是必須的,好在現在建林酒樓和富來客棧雖然都不是王況直接管,但等於都是王況說了算,改個名也容易,就算是兩家酒樓共同出資組建的吧。
不需要任何人同意,房陵分號就被懶人王況用建林酒樓和富來客棧各取了第一個字,叫建富酒樓。
王況在房陵呆了兩天,這兩天裡,三白一改以前要麼吊在王況xiōng前,要麼吊在王冼的腳面,要麼就跑去sāo擾醜醜的習慣,天天早出晚歸的,早上空手出mén,傍晚回到住處的時候脖子上總要掛著一串第一天見到的那不知名的野果,津津有味的吃著,王況也試著拿了一個咬了一口,當場就把他的嘴巴給麻了半邊去,也不知道三白怎麼就那麼喜歡吃這野果,看著像無huā果,但又比無huā果要大,王況以前就沒注意過金絲猴的習xìng,想半天想不出來是什麼果子,也就作罷,作為野生動物,天然就有分辨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的本領,毒不死他們,而且這野果分明就是máo人母子送給三白吃的。
這天,王況在街上逛著,他還是著了自己喜歡的麻布衣,不過這麻布衣可不同尋常的麻布衣,尋常的麻布是又硬又剮人,王況穿的麻布都是róu製得很徹底的,麻的纖維也是分得極其的細,這樣的麻布衣看起來和平常的沒什麼區別,但mō起來卻是極為柔軟。
這就是到陌生地方的好處,只要三白不在身邊,自己又換了裝束,房陵縣城見過王況的人沒幾個,也就沒人認出王況來,王況自可以悠閒的在房陵那條唯一的大街上慢悠悠的逛著,偶爾和賣山貨的山民們扯幾句,見到沒見過的野果啊野菜什麼的,就停下來看看,倒也是自由自在的。
正逛著,眼角掃視間瞄到有人用個木盆養了一條鯉魚,那鯉魚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麼捉來的,鱗片完整,魚鰭也沒有任何破損的地方,王況心裡一動,閻老頭對自己的態度是轉變過來了,但是自己送給他的風車圖紙卻未必能幫他獲得多大的利益,而且,閻老頭當初看過王冼的畫後,雖然是沒說什麼,只是讓王冼努力,但那眼神裡表達出的不可造就的意思王況卻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閻家兄弟,那是畫壇的傳奇人物,尤其是其兄閻立本,在畫壇中的地位是幾乎無人可撼。王冼想要在仕途上更進一步,政績固然重要,但其在文上的造詣也是不可或缺,縱觀晉時以來,凡是能穩坐了相公位置的,無一不是在文上的某一方面是翹楚人物,王冼,缺的就是這個。
於是就買了那尾魚去,讓跟在自己後面的家人小心的捧回去,自己又到紙筆店裡去買了丹青所需要的顏料,讓店主幫著研細了,包好,就打道回去了。
唐時的繪畫,都是工筆畫,這時候的水墨畫還沒出來,可惜王況是眼高手低的貨,你要讓他去欣賞一幅水墨畫,他也能裝模作樣的說出個一二三四來,但要讓他動筆,那畫出來的就是小孩子也會癟癟嘴,丟下一句:“真醜。”
不就是工筆畫麼?工筆畫不是講求細緻麼?不就是越細越bī真就越高明麼?咱不會畫,但咱會拓!王況有這把握,如果王冼掌握了,必定能引起大唐士人們的震動,從而再也沒人敢質疑王冼的狀元得來得不明不白。
王冼得狀元並不是天下人都認同的,只因那篇時文的文風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