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冼的身影一消失,其他幾個看出了苗頭,就小聲的詢問了起來,不過這談話可是詭異得很,幾個金吾都是站得筆直,眼瞅著前方,目不斜視的,如果不是他們嘴皮子在動,都不知道他們是在jiāo談,而見了他們動嘴皮的,如果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他們在自言自語。
“万俟(讀moqi)老六,說說,這人是誰?好像你小子認識?”
“那是,你們想想,某進金吾前是幹什麼的?”
“不就是個羽林麼?長安城內,羽林一抓一大把,有什麼好顯擺的?再說了,你從羽林調到金吾來,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尋常勳貴子弟,想進金吾都要排隊,託人求情的,倒是不知道你小子傍上了哪位相公,竟然能從羽林一下躍過千牛衛這道坎,成了金吾。快說,莫要惹急了某等,才不管你有哪個相公護著,將你打回西山羽林。”說這話的金吾一聽就是個小頭目,這是想用小鞋來拿捏那個万俟老六。
哪曾想那個万俟老六卻是不賣他帳,聽了這話輕哼了一聲:“你道某還願意來金吾?你去西山羽林大營問問看,現在有幾個羽林軍士願意當千牛衛,願意到金吾衛來?若不是軍令如山,某還不願意來呢。別看金吾有多威風,卻哪有俺們羽林軍快活,尤其是俺們西山羽林大營,如今多少人在外排著隊,擠破頭想進呢,某就說實話罷,某也不是靠了哪個相公才進的金吾,你等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好了,某正想尋了機會回西山羽林大營呢。”聽他這話的意思,還是以自己是西山羽林出身自豪的,話裡話外,全都還把自己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