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徐國緒擔心王冼會因此而mí了心xìng,這對他以後的成長很是不利,歷練麼,總該是先易後難的,自己等人,又不是沒有辦法給王冼創造先易後難的條件,自然沒必要學那些小家族一樣,直接讓王冼去面對今後無法預測的成長。
因此,眼下避開這個陣仗,對王冼來說是絕對沒有壞處的,至於說好處麼談不上,若是這個陣仗面前,王冼能夠不mí了心xìng,其好處絕對是非常的大,但知道王況心思的徐國緒不想讓王冼去冒這個險,還是一步一步的走,穩紮穩打的好。
王況原來那個從尉遲保琳處得來的小院子,只有程處默,尉遲保琳,秦懷yù及林家人,徐國緒這些人知道而已,外人是根本不清楚的,只以為那是個外放官員在長安置辦的一個小院,為自己以後進京或是走關係,或是課考而準備的。
本來麼,那些人守在外面,徐國緒不去理會也是可以的,大唐律法,只要主人家沒犯事,不得主人允許而sī闖民宅,打死不論哪怕你是王公貴族,親王貴胄也是如此,沒得到主人家允許,哪怕是一個破茅棚的窮苦人家,那也是不敢進去的(所以,如那些影視作品裡狗血的地痞無賴之流隨便的bī上mén的做法,絕大多數情況下是不可能發生的,只能是在屋外嚷嚷而已。)。所以,只要徐國緒不去理會他們,也沒人敢闖了進來。
但身在官場,總是不能這麼躲著,最好的辦法是送走王冼之後,再將上mén拜訪的人迎了進來,讓他們瞧瞧,喏,你們看清了,某府上沒有其他人,你們要找輔國建安縣伯的弟弟,找錯地方了。這樣一來既可以不用得罪人,又能讓自己耳根清靜不少,是一舉兩得的法子。
這是徐國緒的想法,但是在王冼心裡的想法卻是不一樣,今天是悟能帶了人來領他和醜醜出去,但要是那個邋遢和尚上mén來,王冼絕對不會跟了他走
這世界上,只有王冼知道,自己的二哥根本沒有拜那個邋遢和尚為師,邋遢和尚在王村逗留的幾天裡,自己和二哥每天都是形影不離的,邋遢和尚也只是講了幾個故事給自己兄弟二人聽以換取幾缽飯菜而已,幾天後就走了。
至於說二哥為什麼要將自己所知道的全推脫到邋遢和尚身上,王冼也從不去想,從不去問,二哥,是自己的二哥,足夠了。若是沒有二哥所會的那些,如今自己兄弟二人可能早就餓死街頭了罷?
那是二哥的秘密,也是王家最大的秘密,這是王冼的認知,所以哪怕是親如大哥,王冼也是從來沒有透lù過半句。
事實上,王冼並不相信那個邋遢和尚,倒是相信悟能,所以,他也沒做聲,換了衣服,就和醜醜一起跟了悟能出mén,由於兩個沙彌都還是沒剃度的,所以王冼要偽裝成沙彌,只需要衣服一穿就得,很是容易。
mén外早有一輛沒帶棚的牛車等著,趕車的也是個沙彌,看情形應該是悟能帶來的。
那些守在徐國緒院子外的人,一見mén口大開,就紛紛互相招呼:“出來了,出來了,看來還是悟能大德的面子大啊,竟然……”話沒說完,見到出mén的悟能,後面跟著的還是兩個小沙彌,再往後就沒人了,而且悟能三人出了mén後,那大mén又吱呀一聲關得緊緊的,就失望的“哎”了一聲,再也不往悟能那瞧上一眼,由著三人乘了牛車離開。
牛車七拐八拐的,並沒有直接拐到那個小院子所在的晉昌坊裡,而是先繞到青龍坊的一個小寺廟裡後,再從寺廟的側mén出來,這才拐到晉昌坊去。
苗五早得了訊息守在了坊街mén口等著,見到牛車前來,就著燈籠看清了王冼的面容,這才對把守坊街的坊兵道:“這是某家郎君的客人。”言畢,塞了一錠銀子過去,“諸位兄弟辛苦,拿去買酒吃。”
把守街口的坊兵都是老兵了,其中一個還曾經在上次王況來長安的時候,和王況兄弟打過無數照面的,今天這一天整個長安鬧哄哄的說奉議郎的弟弟來了,他心裡是一清二楚的。當下接了銀子,笑道:“既然這是你家郎君的客人,那便進去罷。”說完,給其他兩名坊兵使了個眼sè,道:“苗郎君家今日有一僧人到訪,並駕車者二人,記下了。”
那兩個坊兵一楞,不是四個麼?怎麼變成兩個了?待一見到眼sè,心下恍然,連道:“訪客二人,記下了,記下了。嗯,是苗郎君府上,”
這裡面就有了幾層意思,一個是,若外人問起來,就說那院子主人姓苗,另一個就是,訪客二人,再無其他人了,最後就是絕對不能向任何人透lù說這是奉議郎,如今的輔國建安縣伯的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