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樂了:“這個王二郎,也忒懶了罷?連這麼一道奏摺,都要假手他人?”
說是歸說,卻也知道王況是個散官,要是真由王況來上這個奏摺,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越位了,於是硃紅大筆一揮:準了。
又找來各大佬來,給各市舶監定了監丞正五品上,副監丞從五品下,下設各司監都事,有管漁貨的,有管鹽鐵的,有管絲綢茶葉的等等,都是從六品上,各檢都事又領正七品上副監一名,從七品上助監兩名,再往下就是流外的書吏班頭了,儼然又是一個下州官員的規模。不過官員卻是沒增加,還是原來的那麼多,只不過是把一些原來屬於當地的職責連同官員全撥了過去而已。
就比如道監察史下面也有專管水事的官員,品級和新設的市舶監一樣的,直接就調了過去,不過就是個名稱變了,乾的還是同樣的工作,區別就是不再對道里負責,而是直接對戶部負責了。
或許是看著王況不愛管事不爽,李老2竟然給王況又加封了個都市舶監的虛銜,是個沒品沒級的,也沒規定說各市舶監要向王況彙報,只是說都市舶監有權過問各都市舶監的工作,王況得到這個詔令後是哭笑不得,他只不過是個奉議郎,從六品上而已,就算是縣伯的爵位下來了,那也還是要比五大市舶監監丞低兩級,怎麼個過問法呢?
看來李老2這是又要給自己頭上多加個“婆婆”了啊,一個臭老酸管著還嫌不夠,還要加個戶部?
不管怎麼說,王況的藍海計劃,算是無驚無險的實施了。
再說王霖泊,得了王況的“命令”後,卻也是堅決貫徹落實了下去,他臨來上任前已經得了家族的指示,不管王二郎要他做什麼,只要不是謀逆之事,就不要問原因,不得有半點抗拒心理,照做就是,這可是太原王家能不能求得建安王家諒解的最後機會了,要是錯過了這個村,估計就搭不上船了。
因此,在順利的裝扮成海賊解決了矬子和他的同夥,並且親眼守著兵士將矬子綁上大石塊沉到海里,又命令艨艟快船在方圓幾里的海域上巡弋了一個多時辰,確保萬無一失後,回到東治港的第二天,就又率領了兵士,帶了圖虎,扯起風凡出海去了。
在此之前,他還從來沒有過出遠洋的經歷,海上行船不是沒有,但都是沿海巡邏,哪裡有這次一樣,需要連續幾個月航行在茫茫大海上的?
好在黃進遠給他出了個主意,船上不是還有許多空麼?就攬了幾個常出海的海客及這些海客家的船工,也不收他們的船錢,唯一要求就是指方位,辨風向,觀雨雲。那些海客自然是樂意至極,不說別的,樓船總比他們那小船穩當多了吧?又有千來的兵士,那些個還賊遠在幾里之外也得望風而逃。
有了這些常年在海上討生活的海客和船工的幫助,加上王霖泊有心給王況留個好印象,一路的催著輪漿工快踩,這一路上很是順利,只huā了兩個月不到的時間,趕在年底,大年夜的這一天到了圖虎口中說的那個以獵取霍米艾米島人為食的島嶼,喊話什麼的都懶得去做,圍繞著島轉一圈,牆弩和箭弩彷彿是不要錢似的一通luàn轟。
轟完了後,那些個兵士們恐怕是這些年裡mō弓弩沒過癮,竟然又點燃起了火箭,對著島上的房舌又是一通的luàn轟,等到手持了刀兵的軍士們乘了艨艟子船登陸的時候,島上已經是一片狼籍,鬼哭狼嚎的,好一副悲慘景象。
但這樣的景象並不能讓兵士們手軟下來,他們早就聽說了這個島上的人好獵取人為食,又一路上聽了當翻譯的海客說霍米艾米島的人也是大唐子民,是先秦時期遠渡重洋而來的,自然是個個義憤填膺,下手狠辣,一個時辰的工夫,島上已經是翻了個底朝天,沒留一個活口下來。
為防止有出海沒回的,王霖泊又留下了幾艘艨艟快船和一隊軍士守在島上,轉等那漏網之魚自投羅網。而他自己則命樓船駛往霍米艾米島去。
第二九五章 新的一年
第二九五章新的一年
不得而知不說,王霖泊是個比較能揣摩上面的心思之人,否則也不會被王家委以重任,擔負起和建安王家修復關係如此關鍵的任務,能選了他來,就是因為他能揣摩上意。
王況並沒有明確的說要屠島,但王霖泊就從王況讓他將矬子沉海這件事情上聯想到了,連只是盜取技術的邦jiāo之國的子民都敢動的人,怎麼能容忍外族人如此肆意的以大唐子民為食?因此,這島必須屠。不屠不足以博得奉議郎的好感,不屠不足以在霍米艾米島人面前樹立起大唐軍威,這也是給臨近各島一個警告,凡敢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