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又是話鋒一轉,神秘兮兮的道:“二郎你可知,那吐蕃使者叫什麼名字?”他這是在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了,被他這麼一問,其他人就都被吸引了過來,早把剛剛尉遲保琳說的話拋到爪哇島去了。
“若況所料不差,必定是吐蕃大論祿東贊罷,此人雄才,和親當是出自此人主意。”王況笑了,不置可否,祿東贊這人是雄才沒錯,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再是智謀超群也是沒用,對大唐來說,想要攻下吐蕃確實是很難,但是卻可以輕鬆的將吐蕃拒之mén外,青藏高原的苦寒,註定了吐蕃的人口就只能有那麼一丁點,人口沒有,哪來的兵?這次松州以三萬兵就將吐蕃打了個落huā流水就是明證。
“二郎果然是知道的,某就說嘛,這天下還有什麼瞞得過二郎,虧得二郎你那個妻舅還要跟某打賭,說二郎定是不知此事,嘿嘿,不好意思啊,明府,林二郎可是將您最喜愛的一套漆盒拿來當注的,某就笑納了。”
林明笑了笑,道:“談什麼注不注的,徐監丞喜歡只管使人取了去便是了,某還有兩套,趕明兒您回了長安,一併去取了就是。”
“嘿,某不貪多,這套漆盒也不是某要,是某給王三郎定下的,就是怕您那弟弟哪天全送了出去,三郎入京趕考,沒套好漆盒怎麼行?所以這才和林二郎打下了這個賭。”徐國緒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想必又想起了粉雕yù琢般的王冼來,他從進了城一直到現在,都還沒見上王冼一眼。
被徐國緒挑了個頭,程處默和尉遲保琳也嚷嚷到:“走,去看看三郎去,兩年沒見,也不知這小子長多高了,徐吃貨接下來要說的,某等也早就知道了,不聽也罷。”說完,就拉了秦懷yù跑了。
第二八四章 長安故事
第二八四章長安故事
程處默和尉遲保琳是野慣了的,再加上他們不是出公差來的建安,本身身份比起在坐中除了李業嗣外又是特殊些,倒是沒人去計較他們有沒有失禮的地方,也沒人敢計較。15皇帝的信使都不吭氣,似乎還懊惱著不能跟他們一起去看王冼的樣子,見他們跑了還要喊一聲:“你們倆可莫要將三郎給帶壞了。”旁人誰會吭氣?
長孫煜見了他們幾個的樣子,心中一動,暗道:看來這三郎是很得幾個小公爺的看顧,是不是要寫封信回去,給三郎此次的進考助上一把力?huāhuā轎子是需要眾人抬的,今日長孫家抬一抬王家,日後王家還不會抬一抬長孫家?有了一成的行軍餅份子,他現在心裡也有了底氣,相信自己的話語,能夠得到家族的足夠重視。
出得王家,往柳老夫子住處去的時候,尉遲保琳偷偷的拽了下程處默:“哥哥,你說這二郎封爵是不是和那黃yù有關?”
自王冼得了秀才功名之後,就不再跟著學堂裡的其他人一起進學了,而是被柳老夫子在自家後院裡僻了個書房,把王冼安排在那裡學習,用柳老夫子的話來說,奉議郎家裡沒有讀書的氛圍,家中又有醜醜和三白在,會讓王冼分了心去,還是在他家讀書好些。
“莫要瞎說”程處默聽得腳步一滯,連忙喝止,“尉遲叔父說話直爽,你莫要學了去。”
“說說而已嘛,某就是好奇。”尉遲保琳被程處默這麼一喝,登時醒悟過來,轉頭看看跟來的隨從離得遠在六七步開外,這才吐了吐舌頭。
“有些話,你是隻能一直爛在肚裡的,至死也不能說,莫非你忘了二郎說過的,禍從口出的話了?你再對比下尉遲叔父的境遇,以前你們家有幾個朝臣願意登mén拜訪的?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再看看你自己,自打認識二郎後,前後有甚差別?”一直沉默不語的秦懷yù開口了,直直的盯著尉遲保琳,盯得他心裡發máo。
“現在來俺家的人是多了……”尉遲保琳嘟噥著說到,猛的一驚,“哥哥是說,阿爹以前口無遮攔,得罪人太多,沒人願意登mén麼?”
“你省得這層就好,這也多虧了二郎啊,這些年裡他沒少讓程叔父和阿爹規勸尉遲叔父,現在在朝堂上很少吭聲說話了,也不對著文臣吹鬍子瞪眼了,按說某作為晚輩是不敢說也不能說這些話的,可這事關到你尉遲家今後的安危,俺就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了,記住,守牢了你自己這張嘴巴,還要時不時的提醒叔父,這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二郎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你就說這封爵的事,按慣常來說,你和處默二人是要襲公的,不可能再有其他封賞,可你們不也得了驍騎尉的勳職麼?你不想想,若是你們不得封,二郎怎麼能得?所以說,你們是沾了二郎的光了。「域名請大家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