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外地客人,不過他是背對著那桌的。”李小四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仔細的回憶著當初的情景:“他是後來的,當時沒座位了,他等了片刻才坐到那桌,而那時候那中毒客人的酒菜已經上來,他當時就指著說也上那同樣的一份來。”
這個客人還在濟民堂裡接受觀察,他的嫌疑基本也可以排除了,換位思考下,如果換做是王況自己要去投毒,就不會選和要投毒物件一樣的菜餚,要是一樣,那豈不是明白告訴別人,這是人為的投毒麼,不然也不會就那一分吃了有事;當然也不會坐在旁邊去,往往坐在旁邊的人嫌疑是最大的。
還有就是,他是背對著被投毒的那桌的,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都不知道中毒的客人中間有離開過,把握不了時機,怎麼投?再加上也正是他背對著,身子擋住了自己的吃食,所以,很有可能投毒的人沒發現他吃的也是一樣的食物,否則,恐怕他也難免要被投了毒。
越是分析,王況的思路越是清晰起來,但是,僅憑了這些,卻是沒有其他幫助,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事是外人乾的。誰幹的?未知;有沒人指使?未知;為什麼幹?也是未知。
王況並不指望著城mén口的兵丁能有什麼發現,年關歲末,建安雖然是偏遠,但畢竟扼守了從南往北的通路,許多從嶺南或是漳泉一帶往返江淮的商旅大都會從建安過,人來人往,一天沒有個幾百也有幾十,而這些人又大多會選擇去富來客棧用餐打尖。
最重要的是,從事發到王況說要盤查出城的人,這中間隔了一個多時辰,估計人早就走了。等王況這時候來查,晚了。
這簡直是沒一點的頭緒,王況心裡有點懊惱。
一邊的孫銘前一直沒做聲,看著聽著王況的查訊,這時候說話了:“二郎莫急,這事,恐怕一時半會查不出來,以後讓大家眼睛放亮點就是了。”
王況知道他這是安慰自己,可現在也是沒辦法,好在不幸中的萬幸,客人沒事,大不了客棧賠點錢就是了,事情出在客棧,客棧要不給個說法是說不過去的,只是這樣一來,怕是富來客棧的生意要受到影響了,俗話說,好事不出mén,壞事傳千里,恐怕到時候各分號都要受到很大的影響。
各分號?
“不好。”王況暗叫一聲,連忙把孫掌櫃叫了過來:“趕緊的,讓會騎馬的夥計,馬上出發,告訴各分號這裡的事情,讓他們注意著點。”yù帝老頭,但願各分號沒事,要是沒事的話,我王況今後給你在建安建個大大的塑像。
孫銘前一聽這話,也想到了王況所想的,臉sè就難看了起來,嘴裡不住的唸唸有詞。
這時候反而輪到王況安慰他了:“伯父莫擔心,況這只是防備著萬一。”
“他nǎi的,哪個傢伙敢在某家兄弟這裡撒野?站出來,讓某瞧瞧,不怕你知道,你去長安打聽打聽,hún世小魔王和鬼見愁小黑碳便是某兄弟二人”mén外突然傳來雷鳴般的大吼。
第二一0章 婚禮
第二一0章婚禮
不用說,這就是尉遲保琳這傢伙的大嗓mén了,王況出了店mén,就見尉遲保琳正一手不停的揮舞著馬鞭,一手chā腰,站在客棧mén口的當街上扯著嗓子,他身邊的幾個程家和尉遲家的下人,約莫是這些日子閒得慌,憋夠了,這下看見小公爺發怒了,也是個個摩拳擦掌的,對著過往行人怒目而視。「域名請大家熟知」
至於說程處默,雖然是不聲不響的不說話,但也是站在旁邊冷著一張臉,不時的捏一捏拳頭,扭一扭脖子,關節發出噼叭聲響。也許是他默許的緣故,他帶來的家人竟然將過往的程家,尉遲家和秦家子弟的家丁也給拉了進尉遲保琳家的隊伍中去。
開始的時候,基本上沒人知道尉遲保琳喊的是什麼,hún世小魔王和鬼見愁小黑碳又是什麼來頭,程處默他們這次來建安是沒有大張聲勢的,所以,建安人只知道小東家來了幾個長安的兄弟,是來參加婚禮的,至於小東家的兄弟是什麼人,沒人知道。
但總是有人去過長安的,尤其是行商,要是一個經商多年的人,沒去過長安,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開了多少鋪子,生意做得多大。因此,隨著尉遲保琳的這一嚷嚷,漸漸的就有人知道了倆活寶的身份,同時也有人認出了站在程處默身邊的徐國緒竟然是上次把小東家召到長安去的天使。要說徐吃貨這兩個月可真是韜光隱晦,衣服穿得簡單不說,出mén也不愛帶隨從,用他的話說,到了兄弟的地盤上,嗯,當街睡覺那都是沒問題的。
娘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