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娘子大喜的日子,縣衙mén放了一天的假,別說縣衙mén,就是州衙mén和鎮軍衙mén,雖然是沒說放假,但也是和放假差不多,黃良和李業嗣一句沒事做的就早些回家罷的話就解放了一大批人。所以,什麼官吏衙役的,手頭上沒什麼事情的就早早的趕過來了。
林明就住在縣衙mén後院,衙mén雖然破敗,但很是寬敞(前面說過了的,一個縣衙mén,不可以比當地中下等戶人家好,所以全天下任何一個縣城裡,除了那些個破落戶,基本上最破敗又是最寬敞的房子,那就是衙mén沒跑),就光一個供衙役們平時閒著沒事練武的小校場就非常的寬敞,放下幾十桌的酒席還是綽綽有餘。
按理,這婚宴是不可以放在縣衙mén裡舉辦的,雖然是沒有明文規定,但這是不成文的規矩,不過麼,有黃良頂著,不成文也就被破了,管他呢,又不是明文規定,再說,王況如今也算是個大紅人,這點小事,又是喜事,沒人能拿來做文章。
酒席上,因為nv方人家不多,並沒人來灌王況的酒,因為是明公嫁妹,所以兩次獲得流水大席比賽名次的廚師們都跑來幫忙,這酒席辦得也是非常的豐盛,其他家的酒樓客棧除了派人去富來幫忙外,也派了夥計來這裡,甚至還有把食材也帶了來的,說是既然是小東家迎親,那怎麼地也要辦得個熱熱鬧鬧的。
而此時在林小娘子的房裡,小娘子卻是哭哭啼啼的,有婆子用手繃了兩根並在一起的紅繩在給小娘子開臉(即拔汗máo,沒出嫁的nv子是不能隨便的拔臉上的汗máo的),也有婆子用筷子夾了一塊放在跟前的一整隻燉熟了的公jī的jī冠來喂小娘子吃。其他什麼梳洗打扮的也是圍著小娘子團團轉(灰雀能記得的閩北婚俗只得這些,就寫這麼多)。
小娘子哭是哭,臉上也有淚水,不過眼裡流lù出的卻滿是笑意和羞意,這哭是必須的,表示你捨不得離開雙親,離開孃家。這要換了是旁人,恐怕還是真哭,因為這一出嫁了,哪怕是住在隔壁,那也是不能輕易的回到孃家去的,只有逢年過節了,自家兄弟才會挑了果子送來,名曰“送節”,這才能見到兄弟一面。
但是王況卻不看中這一套,林小娘子是知道的,她要是想回家看看,那隨時隨地王況都會送她回來,再說自家在長安,又不是這建安,所以她其實並不傷心,滿心裡是幸福。
哭也哭過了,臉也開完了,等到該做的儀式全做完後,就蓋上了頭巾,等著新郎接去了。
還好是在建安辦婚禮,接了新娘的隊伍出發的時候,王況心中慶幸,這要是放在長安,恐怕自己都要累個半死。
回去時候,隊伍照例是繞城一週,在選定的時辰回到王家,一路上,孩童們自然又是得了一次喜果子,百姓們又接了一次喜。
下了馬,背了新娘子進家mén,在家mén口新娘換上婆家準備好的新鞋子,這才可以落地,等跨過了火盆,新娘就被接到新房裡去了,等到吉時再由王況牽了出來拜天地。
不提這拜天地多熱鬧,也不提酒席上大家怎麼個灌王況的酒,反正王況就是打定了主意,任人擺佈就是了,好不容易捱到席散客走,王況這才在程處默和尉遲保琳倆活寶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回到新房,等進了房mén,把大家都轟走掩上mén的時候,人呼的一下站直了,不再搖晃了,這讓偷偷的掀開蓋頭的小娘子見了噗哧直樂,一旁站著的小疲�q也是偷偷發笑:姑爺竟然真能裝。
良辰美景,*宵一刻值千金,王況又怎麼能讓人灌醉了呢?不想喝裝醉了就是。不過讓王況鬱悶的是,小疲�q是怎麼趕也不走,說是林老夫人以前就嚴厲囑咐過了的,dòng房時一定要在旁邊伺候著,王況這才明白,所謂通房丫環竟然是這麼來的,通房通房,其實就是dòng房,通房丫環就是dòng房時在旁伺候的丫環。
其實說白了,通房丫環那就是nv方家長擔心自家nv兒受不了破瓜之痛,而又擔心新郎難以盡興使得自家nv兒受到更大的痛楚而安排的後備軍。
一個nv子在如此場景下伺候,自然她也就只有跟了新郎一途,難道還把她推給別人?
用稱杆挑下了小娘子的蓋頭,夫fù倆喝了小疲�q端上來的jiāo杯酒,王況的心就撲通撲通的jī動起來,也不顧小疲�q就在旁邊看著,既然小疲�q趕不走,乾脆,就放開點就是,於是一把將小娘子攔腰抱起放到了chuáng上,卻聽得小娘子唉呀一聲,然後窗外就傳來吃吃的笑聲,王況一拍頭: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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