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深得盧國公賞識,還想從況身邊將他挖走呢,即便是李鎮將,那也是很喜歡黃大朗的,使君大可將與黃大朗相認,黃大郎早些年受的苦處說於李鎮將便是,有他們出面,想必不成什麼問題。至於謝字,使君休要再提,況視黃大郎為兄,這原本是況以後要做的,既然使君等不及,現在做也是一樣。”王況後面的話沒說,程處默幾個都知道自己很看重黃大的,李業嗣知道了,也就等於他們知道了,依著尉遲保琳鬼見愁小黑碳的xìng子,還不火急火燎的跑去收拾人?他們在長安可是憋壞了,正好給他們個由頭,發洩發洩。這麼簡單的事情也要我出馬?看來黃良這會兒是被驚喜衝昏了頭腦了。
事情商量不成,反正急也不差這一天,王況早早告辭走了,給這叔侄倆留點時間去述說離別之情罷。
不過王況才回到家中沒多久,就接到了黃良差人送來的帖子,說是要為叔侄相認大宴賓客,還差人駕了輛馬車,把王五給接了過去,這也是應該,說實話,王五當初的tuǐ就是為了黃大而落下的病,可以說,沒有王五,恐怕黃大早就被入了大獄,這時候估計正在萬里之外服著苦役呢。
王況是兩手空空去的,被同邀了去的孫銘前本來還想帶點什麼賀禮,見王況兩手空空,他也有樣學樣的兩手空空去了,結果鬧到最後,富來客棧裡幾個被邀的管事都學了王況兩手空空的去,沒辦法啊,小東家都不帶,他們怎麼敢帶禮物?
來到州衙後的黃良住所,王況一看,喲,滿當當全是人,幾乎在建安的官員都到了,還有一些平日裡和富來客棧走得比較近的人家也都在受邀之列,看來黃良這擺宴席是一碼,可也暗含著給富來客棧長面子的意思在裡面。
王五被黃良給按到了首席上,用他的話來說,若是沒有王五,黃大這時候還不知道在哪呢,也正是王五,因了祖上是延平人,所以最後才會帶了黃大到了延平,也才有了和王況結實的可能。自然,孫銘前也收到了當初好心的回報,也給安在了主賓席上和王況坐在了一起,同桌的除了王五和孫銘前外,其餘都是有品有級的建州頭面人物,李業嗣和長孫煜也在其中。
席間,黃良自然難免又把和黃大相認的經過從頭到尾的又講了一遍,聽者無不隨著黃良的故事做出咬牙切齒狀,痛罵王世充的歹毒,然後又開始吹捧了一番王五,說他實在是急公好意,如今既然黃大和使君已經相認,那麼他作為黃大的義兄,那也是使君的侄兒了,以後就該多享享清福,說著說著就引到了王況頭上,說什麼宣德郎不愧陛下封的宣德,當年年紀尚小,就知道救助他人云雲。王況也知道,他們這說來說去就是要將話題引到自己頭上的,反正嘴巴長在他們身上,自己只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是。
“不知黃大郎當年所呆的那間珠寶店位置何處?那掌櫃的姓甚名甚?”一直默不吭聲的長孫煜突然開口問起黃大來。
“東大街口的那家yù滿樓便是,掌櫃的姓卞。”黃大雖然是淡了報仇的心,但對這段往事的記憶還是刻骨銘心的,想也不想,張口就來。
“可惡至極,某先代長孫家給黃大郎致歉了,這yù滿樓便是長孫家的產業,難怪這些年yù滿樓總是傳出夥計學徒盜珠寶的事情來,卻原來是這卞掌櫃的搗怪,黃大郎且放心,某定會給你一個jiā孫煜起身朝黃良躬了躬身,做出這番承諾後便不再說話,低頭吃起了悶酒。
這一席話讓王況對長孫煜刮目相看起來,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揭家短,這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和膽識的,而且據王況所知,長孫煜並不是長孫家的嫡系,能說出這些話,說明他還是有些擔待的,並且可能在長孫家裡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但是地位卻沒這麼高,怎麼說呢,應該是那種重視不重用的人才,也就是說,他是有一定才能的,而且才能也得到認可,說的話也有人會聽,但因為不是嫡系,所以得不到重用,否則就不會被派到建安來了。
既然長孫煜會出面,那就更好,省得尉遲小黑碳他們又藉機生事,在長安有自家老爺子壓著,他們不會搞風搞雨,一到了洛陽,那就是入下山猛虎了,說不定整個洛陽都要被他們掀翻了。
這個長孫煜,應該是個合作物件,以他的身份,應該是比長孫淖還更靠近家族核心的人物,若是能將長孫煜拉攏過來,有他在中間穿針引線,長孫淖就掀不起什麼風làng來。當初本來王況是準備給長孫淖狠狠的來一下的,但臭老酸使了那麼一招,就讓他怎麼也沒理由去整治長孫淖了,再要計較的話,就顯得他王況太不厚道,但王況偏偏又是那種一定要把落水狗打死的人,留著個長孫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