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況需要考慮的,他只管自己想玩的就好了,檯球的製作並不複雜,只是繁瑣,看一眼就知道怎麼做,將來呢,那些豪mén如果喜歡上了檯球,他們自己會去做,王況才不想賺這種錢,一年就做那麼點,就算你一張檯球桌賣個一萬貫,又能賺多少?還不如多種辣椒多做椒鹽來錢更快。
當天晚上,自然是王況和富來客棧裡的夥計們自己關起mén來吃酒,得知孫二已經當了掌櫃的了,王況笑道:“行啊,孫二如今也出息了,現在恐怕媒婆子都把孫二你家的mén檻都踏破了罷?”
眾人鬨堂大笑,李大膽則一旁起鬨:“豈止是踏破,他家mén檻現在是一個月便要換新的了。”
“哪裡有那麼誇張,倒是你李大膽的mén檻一月一換才是。”孫二夾了一塊滾燙的豆腐,一下就塞到李大膽嘴裡去,李大膽被燙得是舌頭不住的攪動,哪裡還能再說出話來。
原來李大膽平日裡就頗為孝順,加上富來客棧給他在建安置了個小院,把老孃接了來,一時李大膽就成了他原先那個村裡的大能人,四里八鄉的娘子們自然早早就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了,這一升到總管事的位置,有人就坐不住了,趕緊巴巴的使了媒人上mén來說親,所以這段時間,他家也是屬於mén庭若市的那種。不過李大膽他老孃卻是一直沒應允一家下來,說是要等小東家回來了,讓小東家幫著參合參合。反而是孫二,在孫韓氏的幫助下,說定了一mén親,是城西mén一家經營雜貨的小富人家的小娘子,這就等著年底完婚了。
“這娶新fù啊,賢惠是第一要緊,其他都是次要的,不過若是能即賢惠又長得清水的,那自然再好不過,只是這清水不清水,旁人說了不算,還得李大膽你自己說了算啊,這個某可不能幫你做主的,不過若是李大膽你看上了哪家娘子,倒是可以說來聽聽,讓黃大郎幫你去打探打探,要是賢惠的,那就可以定下了,這可是你李大膽娶親,不是旁人娶親哦。”李大膽他老孃搬來建安後閒不住,就一直在後廚裡幫著做些擇菜洗菜的輕活,也算是客棧裡的一員,現下就坐在旁邊祝四娘子他們那桌上,王況這也是說給她聽的,他可不想luàn點鴛鴦譜,自己都還沒完婚呢。
於是眾人便又是一陣鬨笑,就開始七嘴八舌的幫李大膽參謀起來,哪家娘子是賢惠的,哪家娘子是清水的,只有孫嘉翰一人有點鬱鬱寡歡的悶頭吃菜。
王況看在眼裡,就笑說:“嘉翰莫不是不開心?是沒找到好教習罷?喏,這就一個現成的。”他指了指黃大,“這可是個入賊巢梟賊首腦袋的主,就憑這點,做你的教習那是最合適不過了,你跟著黃大郎學個幾年,然後某就讓你去跟了李鎮將手下幹,若是將來在李鎮將底下幹得不快活了,那就跟著黃大郎幹,他如今也是個羽林軍史了。如何?”這就是許給孫嘉翰一個出身了。
孫嘉翰聽了轉憂為喜,連忙起身,恭恭敬敬的給黃大斟酒。孫銘前瞧在眼裡,也是欣慰,心一塊大石頭總算放了大半下來,原來他還是有點擔心王況這一飛黃騰達了,就轉眼將自家拋在了一邊,現下看來,王二郎還是那個王二郎,並沒有因為身份高了,眼界開闊了,就拋了自己另擇良木了。緊接著,王況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徹底的將石頭放了下來。
“嘉英如今於烹飪上也算是略有所成了,所欠缺的還只是歷練,伯父,依況看來,不若就讓他做個總廚罷,這富來客棧後廚之事都jiāo與嘉英管理,有伯父在旁提點,也不至有差。況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可沒那麼多時間顧到這邊,客棧這頭,還是要煩勞伯父和二位兄長多cào心了。”王況安排完孫嘉翰,便又開始安排了孫嘉英來,這樣一安排,等於是王況徹底的放棄了富來客棧的權,都jiāo給孫家來打理了。本來按說王況沒必要做這樣的安排,但他也看出了孫銘前的擔心,這也是人之常情,於是就給他吃了顆定心丸。
“咦?冼呢?跑哪去了?”孫銘前剛才的心思都放在琢磨上了,沒注意到王冼有沒來,這邊定下心來,轉眼竟然沒看到王冼在座位上,就驚疑了起來,王冼很是討人喜歡的,孫韓氏可一直把他當寶貝疙瘩,他還準備說吃完了就帶王冼回去給孫韓氏瞧瞧的。
“定是去瞧大白和小白了罷,莫管他了,他鬼機靈著呢,一會就回。”王況是瞅著王冼偷偷的下桌溜到後院去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記掛著大白和小白,半年多沒見了,大白和小白又是很粘王況和王冼的,不要說王冼,就是王況自己都有點記掛,只是如今他也算是個有身份的人,不好過多的顯lù齣兒nv之態來。王冼則沒有這個顧慮,在長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