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信給姜家,讓他們也幫著尋訪。尋到了好的李子種子和桃種,直接送到建安就是,王況可不想在長安搞,再說了,自己又不是學農出生的,這要萬一在長安不適合種植的話,費的力氣豈不是要很大?既然要幫建州升格,那麼大面積的種植萘果也是可行之策,反正自己只要把握住萘苗的供應就是了,其實也不用種多,採取量少價高政策就是,控制了萘苗,稅收也就很好控制。如果能在明年入春前找到合適的種子,那麼明年就可以開始培育萘苗了,大概三四年後就可以創造出效益來。
只是這頭幾年應該怎麼樣的搞活,對王況來說,還只有個大概朦朧的思路。都說要想富,先修路,可那也得是民間有這種認知才行,王況可不想搞什麼硬性的攤派,一來自己又不是實權官,管不了別人,二來這個修路修橋的事情,等到民間發現交通成了發展的瓶頸了,由下往的來推動的話,百姓的更容易接受也更願意幹。只不過前期需要自己做個樣板,有了對比才有發現,選哪裡做樣板呢?那自然就是唐興縣和建安縣之間的官道了,唐興離建安兩百多里路,中間有現成的官道,雖然是中間隔了個很高的樟元山,但是如果是用馬隊或牛隊的話,爬山應該不是問題,只要把路給拓寬一點,修平整一點,就行,而且,這路太短了,顯不出對比性來,兩百來里正好,走過的自然就會和其他路做起對比,等到他們發現路的好處了,那行,誰受益誰買單,修路的錢就全由商賈來出,不出那就繼續走你的老路就是,也不強求。
整個玉蠶引起的轟動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中間再沒什麼大瀾,王況呢,一邊呆家裡想事情,一邊則和還沒返回唐興的岑餘子商討著應該怎麼幹,什麼事情先幹,什麼事情要後幹,要怎麼幹才能讓民眾更容易接受。
岑餘子因為是任滿考課,所以連帶來回程有半年的假,這裡面還包括他如果調任他處的時候返回唐興接家人前去新任所在的時間,所以現在他不用調任他處,時間自然是寬裕得很,正好有這個機會和王況多親近親近,他自然是不肯就這麼早回唐興了。
這日正聊著,就聽林府家人來報說是那個悟能行者又來了,還帶了個人來。
第一七四章 宣德郎的師傅來了
這悟能還真的是粘自己了,這才回去多久,怎麼又趕來了?
沒的奈何,人家一口一個師傅的叫得親熱,總不能就這麼晾著,王況只好出去前廳見客人。
悟能這次來和次走就差別很大了,次離開長安的時候還是邋邋遢遢的模樣,沒修個邊輻,而這次,明顯的穿著打扮也注意了許多,一句話,如果說他以前像濟癲的話,現在則像是廣亮。
見王況出來,正坐著喝茶的悟能連忙起身宣了句佛號,卻是沒再叫王況師傅,這讓王況有點心安的同時,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失落感,怎麼說呢,有人叫師傅,多少心裡總歸是會有點小得意罷?悟能的旁邊也坐著一個人,大圓臉,一臉喜相,四十來歲的光景,剃著光著頭,身穿的像是袍子又像是袈裟,洗得已經發白退色了,見悟能起身宣佛號,他倒是大馬金刀的坐在那巍然不動,彷彿王況不存在似的。
“貧僧給施主介紹下,這位便是宣德郎的師傅。”悟能見那人坐著不動,也不著惱,給王況介紹了起來。那人聽了這句介紹,這才整整袍子,略微的頷首,算是示意。
悟能這話一出,一起跟著出來的岑餘子和程處默幾個也驚呆了,王二郎的師傅?難怪那麼拿架子,程處默拿眼往王況那瞟去,卻是見到王況嘴角一挑,一絲微笑浮了來。尉遲保琳正待要前去和那人套近乎,頭卻狠狠的又捱了一下,回頭卻是見程處默正衝他擠眉弄眼的,再一看王況的神色,哎喲娘咧,險些個鬧了大笑話,趕快的縮到程處默邊攏起了袖子看熱鬧。
“哦?原來是宣德郎的師傅?失禮了。”王況這才明白悟能這小子見面為什麼不叫自己師傅,也不稱呼自己的名和姓而改叫施主了,敢情這悟能也不傻啊,這一下不就馬分辨出真假來了麼?這天底下哪有師傅不認識徒弟,徒弟不認識師傅的道理?
“某家徒兒呢?怎地不出來?”那人似是有點不耐煩,催促道。
王況暗暗好笑,我這不就杵在你面前麼?只是你卻不是我的師傅,別說我沒師傅,就是有,也不可能拜個騙子為師啊。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人就這麼敢明目張膽的找門來,就不怕被人揭穿?還是林荃淼附耳衝他解釋了幾句,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段時間不時的有人門來,說是能治得了宣德郎的病,林家早得了贏老頭的吩咐,姑爺這病恐怕只有他師傅才能治得了,其他人來搞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