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如羽扇,上面還掛著晶瑩的淚珠,曲線誘人的身軀上佈滿了紅痕咬印,而她身下的白巾帶著星點血跡也昭示著她經歷了什麼。
嘶——
蘇宓吃力地睜開雙眸,清澈的眼底還帶著盈盈水光,她的身上像是被碾壓過一般,腿。心處撕裂般的疼痛侵襲而來,昨日,縱是她哭著求著,秦衍還是來回了三次,直到她昏睡過去。
秦衍昨晚對她做的事,還有虞氏說過的話,她已然能想明白他不是尋常的宦官。可現下她頭腦昏沉,四肢百骸痠疼無比,秦衍的身份到底如何,她根本來不及去思索,她只一件事最想知道,那就是督主還生不生她的氣。
蘇宓躺著微微側過頭,看向右側,“督主,你現在還生我的氣麼。”
秦衍一夜未睡,此時正在系外衫的襟帶。聞言,他看向蘇宓,她身上遍佈著的印記都是他留下的,她的身體內外,都存著他的痕跡,明明已經摺騰了她那麼久,可他還是覺得不夠。
他將硃色的官袍提起,蓋到了蘇宓的身上,“不生你的氣了。”
是他開始生自己的氣。他對蘇宓有著近乎極限的佔有慾,所以他無法忍受她見任何其他肖想她的男子。
可現在看到她這般可憐的模樣,秦衍心頭泛起了一股陌生的疼惜之感,他竟然在後悔,後悔昨日那些無度的索求。
“等我回來。”
秦衍走出門外時,春梅和馮寶已經站的腿都麻了,他看向春梅,
“你進去照顧她。”
春梅得了這句,終於是衝進了淨室。
“小姐。”
蘇宓昏昏欲睡,頭重的厲害,“嗯,春梅,我,沒什麼事,你替我再備水沐浴。”
“可是小姐,你臉上那麼紅,”春梅服侍慣了蘇宓,不似男子那般的粗心,她將手一覆上去,滾燙傳至手心。
她驚呼道:“小姐,你染了風寒了!”
第六十七章
秦衍出淨室之時; 身上只得一件刻絲直綴; 但神色卻終於是恢復如常。
在他與春梅說話的當口; 馮寶已經去書房取了一件抽絲披風過來。
至於回來時穿著的官服還在淨室內何處; 何時去取,馮寶現下是不敢多問的。
秦衍走至院門口時; 宮裡的傳召太監顫顫巍巍地站在院門外; 他回過一趟宮裡回稟; 看起來皇上也沒生氣; 可他還是膽顫的緊; 兩邊可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只求著這個祖宗早點進宮,好叫他了了這個差事; 他當真是頭一次見要皇上等的人呢。
秦衍跨過門檻時,垂眸向後,對著那傳召的太監道; “走吧。”
“是; 督主。”
***
宮裡派出的馬車轆轆而行,秦衍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