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敵軍到底來了多少,遂下令各部不許追擊,以固守營寨為要。
待荊州軍退走之後,李堪所部將士才在前營中找到李堪的屍體,至於被荊州軍攻破的營寨,則全都被燒燬。
大概清點了一番損失之後,閻行得知李堪所部傷亡了一千餘眾,且有兩百餘人不知所蹤,恐怕不是被荊州軍所俘,便是自行趁亂逃走了。
“荊州軍何其陰險,竟然趁著這種天氣來劫營!”一名關中軍士卒在營寨的廢墟中搬著屍體,一邊對同伴說道:“要是堂堂正正來攻營,咱們也未必會被攻破。”
那名同伴冷的直哆嗦,聞言沒好氣的說道:“就咱們?荊州軍就是正面強攻咱們的營寨,憑咱們能抵擋多久?”
兩人各自抓著死者的肩膀和雙腳,來到堆放屍體的地方後搖晃了兩下,便將已經凍得硬邦邦的屍體拋了出去。就這麼一小會,他們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
先前說話那人說道:“怎麼?要是咱們有了防備,還守不住這些營寨不成?”
“守能守多久?”那同伴倒是有幾分見識,對他說道:“咱們可是西涼鐵騎,哪有守營不出的道理?要俺說,與荊州軍列陣廝殺上幾次,也比困在這營中的好。”
那名士卒點頭道:“說的也是。不過這種事豈是咱們能決定的?還不是讓咱們幹什麼就得幹什麼。”
“嘿嘿,卻也未必。”同伴靠近他,低聲說道:“你可識得魯隊率?”
那士卒皺眉思忖片刻,點頭道:“似乎是認識的。”
“你可知道,方才他帶著隊裡的十幾個兄弟,趁亂溜走了?”同伴遺憾的說道:“可恨當時俺沒跟上他們。”
聽他這麼說,士卒不由驚訝道:“竟有這等事?你,你還想跟著他們逃走嗎?”
“噓!”同伴忙低聲道:“與其在此地等死,不若抓住機會,遠遠地走了便是!”
那名士卒卻搖頭道:“能走到哪去?莫非還能回關中不成?別說萬一被抓回來砍頭,便是這以後吃什麼都是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