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哪裡招惹了母親,明明是母親欺負女兒,女兒可是守禮的很,不僅不計較,還替母親解圍。
寶姐兒所為實在挑不出什麼錯處。
本就是母親的不是,錯便是錯了,竟然還蠻不講禮。謝年心中越發的失望,自然望向謝珂的目光便越發的慈愛。謝老夫人又在兒子那裡碰了一鼻子灰,她本就挾著怒意而來,如果此行順利,許能消解心中幾分怒火。可卻是諸事不順的。
先不說寶姐兒,便是這個愣頭青似的闖進花廳的楚家小子,就著實讓她很是氣憤。
謝老夫人並不知道其中的內情,聽謝年說是楚老夫人安排的保護謝珂的人,便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是楚家人。
謝年在這裡也難得的耍了個小心眼,沒把楚曄供出來。
楚曄雖是寶姐兒親舅,可是畢竟還是男女有別,若是太過親厚,難免被人詬病,所以謝年便說是楚老夫人派來的人手……這樣一來自然杜絕諸人的胡亂猜測。
何況因著謝年數年未娶,謝年始終無子,謝老夫人把所有的不滿都記到了楚氏身上。
對於楚家人自然沒有好臉色。
只是當著諸位夫人,謝老夫人此時不便發作。
可便是她想輕鬆揭過,也要問一問旁人答不答應……
謝珂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和謝老夫人計較的。便是贏了,終究也落個刻薄之名。這於她來說是得不償失的。
只是她不計較,不代表旁人不計較……至少這位貿然闖進花廳的齊家小公子便沒打算讓謝老夫人好過。
如果不是有目的。他何必闖入女眷圈中。讓那些婦人小姑娘們當個稀罕物來看……他齊家公子便是再不濟,也不是這些人可以冒犯的。所謂受人之託終人之事。
楚曄本就叮囑他在要合適之機,將楚氏送的謝家嫡女的厚禮奉上。
他覺得沒有比這個更合適的機會了。
所以便在所有人都假裝無視他,正要簇擁著謝老夫人去水榭旁的菊園入席時。
一身青衣小廝裝扮的小公子開了口。
他的聲音似乎還帶著幾分少年特有的嘶啞,語調淡淡的,無形中便帶著一股蔑視諸人的貴氣。“表小姐,我是來告辭的。在離開前要代楚氏將一份禮物送給小姐。這是楚老夫人一番心意。還望表小姐收下。”少年說完,眼睛根本不看旁人,自顧自的從懷裡掏出一個信箋。
他說有禮物相贈時。不僅是謝老夫人及屋中夫人小姐們,便是謝年也不由得一臉好奇的望向他。
只是見他最終只是從懷裡掏出一個信箋,謝老夫人不由得心中嗤笑。
她還當送什麼厚禮呢,楚氏但是再不濟。也得送套首飾頭面吧。
可這薄薄的信箋中能裝下什麼?
不會是幾個金錁子吧。
花廳中只有謝年微微變了臉色。他便是不通人情事故,可也知道這少年雖然口是說是代楚老夫人憎禮物給寶姐兒……可他清楚這少年實際是上楚曄的心腹。是楚曄留在寶姐兒身邊,以防寶姐兒被欺被辱的。
今日寶姐兒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了欺負。一想到這些,謝年登時覺得臉火燒火撩的,他可是跟楚曄保證過會護寶姐兒周全的。可最終卻是讓楚曄留下的這個小公子出面相護。
他這個父親當的委實不盡職。
因著心中慚愧。謝年倒沒了琢磨楚曄留下的信箋中會有什麼的心思……這時一直看熱鬧的林夫人不由得一臉笑意的開了口。“今日我們算是開了眼界,望川楚氏送的禮物,自然金貴的很。只是小公子……這禮物便當真裝在這信箋裡嗎?是不是……小了些。”林夫人在看到謝珂的一瞬間。心中不是不震驚的,這便是謝氏的嫡女。
謝年唯一的女兒……
楚氏的表小姐。這若是替兒子求娶了回去?
不過轉瞬間她便清醒過來。自己的相公雖說是這建安的知州,掌建安諸事。
可如何與謝氏百姓底蘊相比,所以便是她舍了臉面替兒子求娶,也不過是讓謝老夫人看了笑話罷了。那倒不如與謝氏交好,聽說謝氏的長房的長子還未議親。
雖說那佑哥兒是庶出,便好歹是謝氏長孫。
謝四爺若是始終無子,難保將來佑哥兒不會有機會承繼謝氏,到了那時自己的女兒便是謝氏的主母。
只是要想這門親事能成,還得仰仗著謝老夫人。所以林夫人瞬間便涇渭分明的站到了謝老夫人這邊,她是聰明人,自然看得出謝老夫人似乎有意為難謝珂。不管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