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你媳婦兒,你看如何?”
“那敢情好,奴婢還真的想小郡主了,正想著此次若是二爺和少夫人不嫌棄,便跟了少夫人前往鄴城呢。公主心中惦記著小郡主,生怕小郡主受了委屈。可又不便遠行。索性奴婢身子骨還硬朗,便想著不由代了公主走這一遭。
公主,可準了奴婢所想。”
王媽媽笑著介面道。
齊律頓時露出不忿的神情,直惹得玉陽公主和謝珂都掩了袖子輕笑。
“你啊,年紀不小了,倒是越發的童趣起來,逗律兒逗上癮了不是?還有律兒,你也不想想,王媽媽走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你能在嘴頭上佔了她的便宜……你小子,也就欺負欺負寶姐兒這樣悶不吭聲的。若遇到王媽媽這樣的,你啊,連招架之功都沒有,更別說還口之力了。”
“……律兒受教了。”齊律這次一本正經的給玉陽長公主行了禮,又側身一揖,卻是對著王媽媽。
“哎呀,這可折殺了奴婢,奴婢還想多活幾年,多陪公主幾載呢。被二爺這麼一拜,想來這十幾年吃齋唸佛的勞德都算是白費了。”調子那叫一個氣人啊。
不過這時如果齊律還不明白玉陽公主的心思,那他真是個棒槌了。“想來老天會將此罪算到在下身上,王媽媽定能長命百姓。”齊律笑呵呵的道,王媽媽不由得對玉陽公主眨眨眼睛,隨後主僕兩個齊齊一笑。心道這娶了媳婦的人,就是與以往不同。以前那是個多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如今,卻能這般‘忍氣吞生’的在她們面前俯低做小的。自然而然的,玉陽公主想到了自己那唯一的獨子。
與身邊這少年比起來,自己兒子可足足年長了齊律數歲。可人家媳婦有了,女兒生了,而自己那兒子。罷了,罷了,提起便傷心。“……姨母,青芫兄長讓我轉告姨母,說是姨母擔憂之事,今年年底便能見分曉了。”
“真的?”齊律一句話,玉陽公主霎時便喜逐顏開。
自己那兒子。說起來也是千好百好,只有一樣,讓玉陽公主憂心,那便是他始終不點頭娶妻,兒子不點頭,她這個當孃的自然不能相迫。
“自然是真的,姨母不信我,可以問寶姐兒。”
這事,玉陽公主可不敢馬虎,於是故意在齊律瞪大的目光中。轉身去問謝珂。“丫頭啊。這話,是不是你青芫兄長親口所說?”
一旁,齊律佯裝氣呼呼的邁步先行。玉陽公主搖頭笑笑,也不去理會他。自顧自盯著謝珂。謝珂點點頭。“兄長卻是親口所說。”這是在臨行前。蕭青芫親自在馬車旁告訴他們夫妻二人的。只說幫他帶句話回京城,謝珂不知道蕭青芫怎麼這般篤定,說他年底便要娶妻。不過他的話,謝珂總歸是信的。
“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夫人,這下您總算能安心了。”一旁王媽媽雙手合十的感慨道。
玉陽公主點點頭,眼角似乎帶了水意。“是啊,這樁大事壓在我心中好幾年,眼下終於有了眉目。只是不知那孩子選了哪家姑娘?咱們要不要提前操辦起來。”“夫人急什麼,公子辦事最是穩妥,該操辦時,自然會開口告訴夫人,夫人還是別急,若是公子一怒之下變了主意……”王媽媽話音未落,玉陽公主已經連連點頭。“是啊,還是等青芫自己開口吧,他好容易動了娶妻的心思,若是再變,當真要了我的老命哦……”
謝珂聽著玉陽公主和王媽媽憂心忡忡的話,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豔羨之色。
心道蕭青芫真是個好命的,竟然能有這樣一個縱他,容他,寵他的母親。這時候,謝珂也隱約明白蕭青芫讓他們夫妻帶話的意圖。這是玉陽公主的心病,此心病一除,玉陽公主自然滿心歡喜,而玉陽公主的好心情,是她和齊律帶來的,進而對於他們所為之事,玉陽公主自會照撫關照。總之,蕭青芫是即安了母親的心,又間接助他們一臂之力。那人啊,謝珂實在看不透,不知他所圖為何?
皇帝想讓這大魏永遠姓‘魏’姓,所以對於親子齊律也忍心下狠手,生怕齊律有了異心,進而讓大魏易主。
太子和湘王皆覬覦那儲君之位,所以在京城擺開架勢,龍爭虎鬥,最終鬥了個旗鼓相當。
皇后想讓太子登基,貴妃李氏期望自己的親子魏湘能成為新主……
齊夫人一心盼望長子齊渙出人頭地。
便是玉陽公主,也一心盼著獨子娶妻,早日綿延子嗣。可是蕭青芫呢?謝珂竟然看不透他,人活在世,總有想要的,總會有個為之拼搏的理由。可是蕭青芫,似乎真的沒有。
心思翻轉間,一行人已經步入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