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十分的敷衍。
這個險些皈依佛門的。竟然以貌度人?他修的佛法都還給了其師嗎?
“阿珂,你別誤會,阿律想必是同情這姑娘。”
蕭青芫覺得做為兄弟,該幫還是要幫的。齊律為了那幾道難題已經絞盡腦汁了。謝珂來了。自然是件好事。這來南境的路途雖然兇險,可是謝珂毫髮無傷的到了這裡,而且還帶了強援來。這也是天意啊……
天意要助他一臂之力啊。
可萬不能讓這醜姑娘壞了好事。謝珂笑著點點頭:“我知。我家夫君最是心善。”謝珂這話說完,蕭青芫身子不由得顫了顫。
心善?她說的是齊律?齊律那小子,從小到大跟了他的詞,不是無賴便是膽大包天,行事魯莽之類的貶義詡,心善這樣的詞,壓根便沒和齊律沾過邊。
是那小子在謝珂面前虛與委蛇?
還是謝珂在說反話。
不是有句話叫女人心,海底針嗎?這一刻,蕭青芫十分慶幸自己沒娶妻。和女人鬥智鬥勇,可比侍奉佛祖難上千倍萬倍哩。
蕭青芫見謝珂笑,臉上也不由得訕訕一笑。
可是心中卻越發的緊張起來。別看他剛才‘威脅’謝珂,其實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若是謝珂和他翻臉,他還真的能肆無顧忌的將一切說給齊律聽?先不說齊律信或不信?便是這樣的事,他蕭青芫也是做不出的。
可是自始至終,謝珂的神情都十分難測。
他看不出她是否怒了,也看不出謝珂是否真的擔憂自己的‘身世’暴露……所謂遠近親疏,也許齊律更相信謝珂的話呢。
畢竟這樣的姑娘……
便是他遇到,恐怕也很難全身而退,更何況壓根就沒和女人相處過的齊律。
繳械投降不過是旦夕間的事。“阿珂,你不會因此生阿律的氣吧……”
謝珂覺得自己對蕭青芫終於有了個新的認識,那便是婆媽……“兄長,我現在只想快些見到阿律。”
“啊……好好,去見阿律。”
***
此時的齊律與謝珂相距不過幾裡的路程。
他正站在一株足有四五人合抱的老樹前。南境與大魏僅一個界山相隔,可是卻彷彿相差一個時節。這裡不僅不見枯草落雪,相反的,草木茂盛,周圍遍佈綠意。
四下的綠意更是襯得這株老樹充滿滄桑之感。
若是老樹枝繁葉茂,想必會給人一種欣欣向榮之感,可它偏生寸葉不生。
枯木逢春……
齊律已經在這樹前徘徊兩日了。這是巫族給他出的第一道難題,他如何不知這是對方蓄意刁難。可是即已來到南境,他如何能空手而回?
非但對不起南部百姓,也對不起在京中盼他早歸的謝珂母女。
想到謝珂,齊律心中一熱。恨不得生了雙翅,立時飛回京城……他出來許久了,也不知道小姑娘有沒有日日念他,還有他的寶貝明月。
他離開時,小丫頭剛要長牙。
每日裡總喜歡將他的手指扯進小嘴裡咬一咬,磨一磨,也不知道他不在時,小丫頭用了什麼磨牙。
他是真的想她們,想的心都在擰著疼。
枯木,逢春。
他又不是花匠,如何能讓這將死的枯木再長出新枝?依了他的性子,會不由分說與巫族動手,先打得他們怕了再議。
只是這裡是南境,真正的南境人雖然生的膽小,而且一幅怕事的樣子。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他們拼個玉石俱焚,他豈不是得不償失,所以到南境幾日了,他依舊沒什麼收穫。這讓齊律的心情一日壞過一日,每日裡也只有在想起謝珂和女兒明月時,心情能好些。
餘下的時候,連蕭青芫都不敢近他周身一丈距離。
擔心會被他的怒火波及。
齊律望著面前這老樹,有種想將它劈了當柴燒的衝動……而且這衝動幾乎難以剋制。就在他抽出腰刀,打算給老樹來個‘剪剪’更涼爽之時。
一個聲音突然竄進他耳中。
‘阿律’……
聲音熟悉的簡直讓他臉上瞬間露出痛苦恍惚之色。這聲音是謝珂的,是他每日都會在心裡想上幾想的。他對小姑娘的思念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
以前她不過是出現在他腦海裡,現在竟然出現幻聽了。
齊律晃晃頭,手中長刀加力,似乎要將所有的怒意都由著長刀宣洩出來。“阿律。”又一聲,齊律覺得自己或許快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