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柔聲道。“她們都是自幼服侍孃的,以後也會照顧小明月……”小娃似懂非懂的在謝珂懷裡直起身子,最終竟然伸展開雙臂,讓雨卉抱。
謝珂被女兒的小模樣逗笑了。
這小丫頭,鬼精鬼精的。竟然能從幾個丫頭中一眼便挑出脾氣最好的雨卉來。
雨卉自然是受寵若驚,小心翼翼的接過小丫頭。“少奶奶,奴婢幾個帶著小姐去院裡玩兒,少奶奶一路舟車勞頓,還是先梳洗一番。”謝珂點頭,見女兒被幾個丫頭逗得咯咯笑著,也便笑著由著她們去。“雨卉,季媽媽如何?”
雨卉輕聲回道。
“季媽媽一切都好,少奶奶不必掛心。”
雨卉行事素來沉穩,她即說一切都好,便表示季媽媽已不足為俱。一年有餘,雨卉恐怕早已將季媽媽整治的伏貼。不是她壞心,實是一家不容二主,那季媽媽想要當要做主,她自然不能聽之任之,好在雨卉這丫頭行事有度,自然不會傷了季媽媽分毫的。
此時齊律已走到院外。
眼見著‘金珂玉築’幾個大字在暖陽著閃爍著熠熠的微光。
金玉,他自得的想,他真是有幾分先見之名。未成親前,便已預料到,他會珍她重她如金玉。還未邁進院門,便聽到小明月的笑聲。齊律突然覺得一路的舟車勞頓瞬間全消。
他的女兒,他那人見人愛的小明月……
齊律進院時,見幾個丫頭正在抱著女兒摘花,小丫頭破壞力簡直是十足,眼見著開得茂盛的一朵牡丹便在小丫頭手中被扯得只剩光禿禿的一根杆……齊律笑笑,心想明日一定吩咐賀章在院中多種些花,讓小丫頭扯個夠。
他沒有喚女兒,直接進屋去尋謝珂。
此時的謝珂正袖了手立在旁邊望向他們成親那晚所睡的床鋪,一張小臉泛著淡淡的紅潤。齊律悄聲上前,突然間展開雙臂,將謝珂攬在懷裡。
謝珂一驚,回頭一見是齊律,自然少不得在他腰肉上擰上兩下。
齊律嘶嘶的喊疼,小姑娘下手越來越狠了。而且專挑疼的地方擰……“讓你嚇我!很疼嗎?”她其實沒使幾分力的,何況她便是用了十成力,擰在他身上也不過像在給他撓癢癢罷了。可見齊律喊的悽慘,謝珂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聲不響的長了力氣。
於是伸出手在自己擰的地方輕輕的替他揉著。
齊律十分享受。
疼?笑話,她能有多大力氣,相比那痛意,其實此時的輕輕揉*捏對他才是煎熬。
眼見著齊律吐氣漸熱,而且眼睛裡的熱度幾乎能烤傷人。謝珂的臉更紅了,她後退一步,躲開男人不動聲色攬向她的手臂。“寶姐兒。”齊律不甘的喚道。
“你明日要入宮,今天不準胡鬧。”
他哪有胡鬧?女兒不在,丫頭們不得吩咐也不會進來。要知道謝珂親自帶女兒,他不管做什麼都在小丫頭的注視下。便是夜裡女兒睡了,謝珂也時刻擔心女兒會不會突然醒,總是分心。
小丫頭終於不再纏著寶姐兒了,他自然想……
“我們要不要去給夫人請個安?夫人還沒見過明月呢……”謝珂岔開話頭說道。可這話題選的委實不算高明。
齊律瞬間冷了臉。“不必了。”他早已差人稟過母親,可是母親連句回話都沒有。一年多了,他走了一年多。人家的母親若是一年餘未見兒子,早已思念成疾,可他的母親竟然選在今日大門緊閉。
“阿律……”謝珂憂心的喚道。
齊律回神,輕輕抱了抱謝珂。“我沒事。”他都已經被母親冷淡習慣了。雖然心中難免覺得委屈……可人活在這世上,又有哪個不委屈呢。
“我明日入宮面聖,不管誰來訪,你都不要見。我已吩咐賀章將偏門封死。”謝珂面露詫異,偏門封死,豈不是表示與齊氏主家斷了聯絡,雖然一牆之隔,可是卻如同一道鴻溝。
“這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難道留了那道門坐等有人上門欺負你們母女嗎?”“阿律,夫人便是不喜我,可明月總是她的親孫女,就像謝老夫人對我雖然一直不算親厚,可我出嫁時,也給我添了妝。”
“傻姑娘,我母親可是長公主。論起出身氣度修養,都不是謝老夫人能比的。她既然連我這個兒子都不喜,又如何會喜明月。總之,沒我的吩咐,你不得見任何齊姓之人。”
謝珂只能點頭。
這人霸道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寶姐兒,委屈你了。”齊律知道自己語氣重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