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小明月晚上鬧的厲害,他晚上隱約能聽到哽咽聲。達亞最終的下場是被齊律打的鼻青臉腫。其實達亞十分委屈,他這是婉轉的說法,那位林郎中可是告訴過他,關里人說話都喜歡玩彎彎繞,就是不喜歡有話直說,而且要拐著彎抹著角的說。
他其實想勸一勸阿郎。
晚上別那麼能折騰,他有女人在身邊,要體諒體諒了們這種女人不在身邊的,只是結果收效甚微。
便這樣一路打打鬧鬧,他們在路上足足走了兩個月餘,直到初夏才到京城。遠眺著城門,齊律用十分惋惜的語氣總結了這歸京的一路。
……怎麼沒遇到個盜匪刺客之流呢。他那個兄長怎麼沒玩個刺殺呢。還有那個諸葛洪,可是他害得他功虧一簣的,他怎麼就不趁機報個仇呢。害得他一路上嚴陣以待安排得滴水不漏,卻做了白功。
謝珂見此,輕笑著伸出手。
然後在齊律腰間用力一擰……男人咧了嘴呼痛求饒。
而小明月則在謝珂懷裡笑的樂不可支……她已經半歲了,平日齊律總是哄她玩鬧,她以為今日爹爹在和娘玩鬧呢。“壞丫頭,竟然敢笑爹。”齊律作勢去撲女兒,明月往母親懷裡鑽去,銀鈴般的笑聲幾乎感染了整個車隊。
“阿郎,這便是京城吧……看起來也不過如此。”達亞打馬上前,一副挑剔的口吻道。
“即然覺得不過如此,你們便直接轉頭回北境吧。”
達亞頭搖的像撥浪鼓。“那怎麼成,我可是奉了頭領阿爹的命令當你的護衛的。阿郎可不能將我趕回北境……頭領阿爹會發怒的,桃花會生氣的,桃花一生氣若是改嫁,可都是阿郎的錯。”達亞一路上可著實見識了這位白衣阿郎的脾氣。以前在北境時,他只是覺得阿郎人生的俊,而且腦子聰明。可是一路行來,他才知道,他真是井底之蛙了,他被阿郎的皮相矇蔽了。
阿郎脾氣著實大的很。
一個不如意就要出手教訓他……雖然他的功夫越來越厲害,可他絕對不承認這是阿郎的功勞。
“既然怕大鷹發怒,便老實跟在爺後面。若是再胡言亂語,我便寫封信讓大鷹把桃花另嫁。”
達亞一聽立時用手堵上了嘴。
對齊律點點頭,表示自己會管好自己的嘴。齊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又靜靜望了片刻城門。隨後吆喝道。
“兒郎們,我們回家了。”齊律身後,響起歡呼聲。北境便是再好,終究不是家。京城便是步步危機,也有他們的牽掛。本是奉旨賑災,以為不過三五個月便歸,卻不想這一離開便足有一年餘。
便在這時,城門處突然一陣馬蹄聲響。
齊律抬手,身後頓時一靜。
諸人只看著一隊騎士出了城門,向齊律一行人呼嘯而來。離得近些才看清,為首者竟然穿著宮中內侍的青綠袍子。看清來人,齊律臉上的輕鬆斂盡,恢復成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閻王神情。
便那麼桀驁的端坐馬上,對於來人連眼神都懶得奉送半個。
達亞在一旁嘀咕,心道阿郎會變臉不成。明明前一刻還臉帶笑意,卻不想瞬間便成了冷麵煞神。
那迎面而來的人馬在齊律一行身前數丈已勒馬,為首之人迅速下馬,然後小跑著直奔齊律,在齊律身前丈許處撲通一聲跪地。“奴才奉了陛下之命在城門恭候二公子,奴才已經在城門候了半月,終於得見二公子。二公子還請隨奴才回宮覆命,陛下唸叨二公子許久了。”
齊律這時候終於屈尊降貴的瞟了一眼那人。
“回稟陛下,就是我一路周車勞頓,要回府靜養,遲幾日再入宮覲見。”
“這……二公子這不是為難奴才嗎?奴才可不敢這麼回陛下。還請二公子體諒奴才足足候了半月之苦,隨奴才入宮見駕吧。待進宮見了陛下,二公子再回府靜養亦不遲。”那來迎接的內侍心中叫苦不迭,他是真的足足候了這祖宗半月。每日回去都是還未接到齊二公子的訊息,眼見著皇帝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他心道若是二公子再遲幾日,自己這條小命興許便不保了。
今天好容易接到了這位瘟神。這瘟神開口便說要回府靜養。
還有遲幾日入宮覲見。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他說出來就像吃飯那般平常,齊律敢說,他卻不敢去回。皇帝不會要了齊律的小命,卻會砍了他的腦袋。
“本少又沒讓你等。”言下之意,這人枯等半月,實是自找罪受。那內侍是有苦說不出啊……這瘟神是沒讓他等,可是皇帝下了命令啊。這瘟神足足比陛下算計的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