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也不知道現在身在哪裡?我這心啊,始終不安。陛下。不如便讓太子親赴北境,一是顯出咱們皇家對北境的看重,二來,對太子來說也算是個試煉。”宋皇后自然心知仁和帝不會點頭,儲君可是國之根本,皇帝自然不會讓自己冊立的太子身赴險境。
這麼說,不過是個噱頭罷了。
只要皇帝應了,她再借機提攜幾個太子心腹前往……不僅能助太子一系掌權,還能替太子揚名立威,這可是一舉數得啊。
宋皇后心中打著如意算盤,卻不想仁和帝聽完,只是安撫的拍了拍皇后的手。而出口的話卻是宋皇后大失所望。“皇后一番苦心,朕心領了,不過此事朕已交由二皇子去辦。李愛妃,你可得督促皇兒些。”一側李貴妃滿臉笑意的應下。
宋皇后的臉色自然稱不上好看,只是礙於這是家宴,只得強顏歡笑。
相比之下,李貴妃則笑的十分嬌媚……“皇后娘娘真是一片善心,太子殿下憂國憂民,湘兒可是殿下的二弟,自然該為殿下分憂。何況湘兒的封地離北境最近,所以陛下才將差事交到湘兒手中。陛下,臣妾猜測的可對?”對於李貴妃,仁和皇帝是極偏愛的,何況李貴妃一番話,既褒獎了太子,又給他尋了個好理由。
畢竟他是因為心急於知道齊律的生死,所以接到奏報的當日便發了密令,著湘王入北境探察。不過茲事體大,倒確實不該將太子冷在一旁,於是仁和帝想了想開口中對宋皇后道。
“太子即是一片苦心,朕自然不能辜負,便讓太子譴個牢靠的去北境看一看吧。就像你所說,算是歷練吧。”
宋皇后忙不迭的應了。這下又輪到一旁李貴妃臉色不虞了。
仁和帝安排好一切,這才端起灑盅,一眾嬪妃自然相陪,口中山呼著萬歲……便是在一片簇擁恭賀聲中,仁和帝始終皺著眉頭,他想不通,他是真的想不通,齊律被他譴往北境,可是那個謝家姑娘呢?卻為何也不在齊氏。
當日他出言斥責了一番漢陽。
可依舊難消心頭的怒意,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罷了,怎麼就能在漢陽的眼皮子底下不見蹤跡……
可隨後他想到他也是譴了人在齊氏四周的,可一樣沒有發現那謝家姑娘如何‘失蹤’的。他本打算留了那謝家姑娘在京城,這對齊律來說也算是制約。那小子性子頑劣,出了京城就像個脫韁的野馬,若沒什麼約束著他,他在北境豈不翻天。他確是有心對齊律小懲大戒,可也沒想讓那小子連命都丟在北境。
卻不想齊律入了北境後便音訊全無。
他便是再覺得那小子礙眼,也從未想過除之而後快。好歹是自己疼了十幾年的孩子,而且那孩子還喊了他一聲‘舅舅’。他總是不希望那樣漂亮的一個孩子真的葬身北境的。
便在京城諸人心思各異之時。
齊律一行人早已遊走在北境,有大鷹在,說服一些散兵蝦將自然不費吹灰之力。
隨著追隨齊律的北境人漸漲,這儼然已經是一個不可小覷的力量……
角逐,即將開始。
***
林長源自從得知會被委以重任後一掃先前的頹廢,數日的功夫便和一眾留守的北境女人打成了一片。在北境女人眼中,林長源也從一個一無是處的小護衛變成如今的‘林神醫’但凡是些頭疼腦熱的毛病,都一股腦的來找林神醫,甚至幾個成親幾年不孕的也都拿了家中儲備的肉乾來向林長源討生子偏方。以至林長源現現在看到北境女人便要躲。
謝珂差了叢蕊去喚林長源,他竟然穿了一身北境人的長袍,走起路來左顧右盼。
直到平安進了謝珂棲身的山洞,這才長吁出一口氣來。“不管少奶奶吩咐什麼,只要能讓屬下離這些女人遠些,屬下便是肝腦塗地也心甘。”女人猛如虎,尤其是這北境的女人。你說他一個大男人,雖說醫者父母心,可是北境女人上來便問他怎麼才能上孩子……
這著實把林長源嚇壞了。她們說的臉不紅氣不喘,林長源反倒紅著一張臉一幅不便開口的模樣。
以前在京城,便是他有心去給姑娘們診診病,姑娘家便是寧願病死都礙於名節而拒絕呢。
現在倒好,一個個跟趕集似的,排隊來讓他請脈。偶爾還被拉拉小手,吃吃豆腐。這以前可都是他對別人做的,現在反了過來,他被這些北境女人佔盡了便宜。
林長源悔不當初啊。
當初謝珂曾經叮囑過他,不要同情心氾濫。
他是覺得北境缺醫少藥的,也沒個正經郎中,便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