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章領命下去準備出行諸事。
而齊律牽著謝珂回了寢室。水青幾人將chuang鋪好。一臉曖*昧的福身出門,謝珂的臉紅了紅。
她那chuang鋪每日那般凌亂,幾個丫頭又都是比她年長的,自然知道夜裡他們都做了什麼……總之,她覺得自己的臉面在幾個丫頭面前已經丟光了。
齊律大大咧咧的,脫了靴便往chuang上滾,還不忘拉上謝珂。謝珂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能任由齊律這般胡鬧了。於是用力掙了掙。
“阿律,我有話問你。”這種時候,齊律一般耐性十足,於是用手臂支著頭,滿臉笑意的道。“你問。”“你並不打算一路帶我至北境是嗎?”
齊律聽到謝珂問話,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你怎麼猜出來的?”便是跟了他數年的賀章也以為他打算冒險帶著謝珂一路北行,畢竟把謝珂留在京城,至少眼下……他不放心。
“其實並不難猜,我身子弱,想必林長源一定告訴過你。我這身子恐怕是幼時落下的病根,所以無論怎麼養都不見強壯,每到秋冬,總是十分懼冷的。你怎麼會選在冬日真的帶我親赴北境。”
齊律笑了,很開心的笑。
他喜歡這種與謝珂心靈相通的感覺,他想什麼,小丫頭通常都能猜度的出。
這份默契,當真讓他十分迷戀。
“林長源確是說過,他猜測,這病根恐怕是你幼時落水落下的,不過他也說,只要不受大的損傷,他保你可以平安到老。”只是若是遇到什麼大的變故或是損傷便不說好了。
這話齊律自然沒有對謝珂說。
竟然是幼時落水之故?謝珂面露驚詫,她倒是猜測過,可是那時已是初夏,水並不十分冷,怎麼會落了病根呢。
她還一直以為自己這孱弱是孃胎裡帶來的,卻原來不是。
謝玉。
這筆帳可以如何了結。想到白日裡謝玉的話,謝珂覺得她袖手旁觀已是十分仁慈了,讓她出手相救,休想。
既然猜出齊律不打算帶她親赴北境,那必然是中途尋個地方安置了,謝珂便不再計較這個問題。
於是開口問了今日見到權笙之事。
“權笙?他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是個無種的。見到本少倒頭便拜。把岳父大人都駭了一跳。說什麼甘願任我驅馳,真是笑話。他有什麼本事拜在我門下?於是被我三言兩語打發了。”
“……他便沒提休妻之事?”
“休事!他不敢。你放心,這事我早就安排了。他不會休妻的。他若這般休了謝玉,豈不便宜了謝玉。寶姐兒,對謝玉,你可萬不能心軟。有的人便是如此,表面上看起來可憐,可是一旦得勢,她咬起人來可絕不會留情。
相比之下,權笙倒是不足為俱。
我反而覺得謝玉才是心腹大患。”所以他絕對不會讓權笙輕意的寫休書的。
便是困,也要把謝玉那婦人困在權氏。
不過謝玉便是再狠毒,此時也不值得他多廢心思,因著謝珂,他才勉強安排一番。
謝珂點頭。“我知,白日裡謝玉在祖母那裡哭得十分悽慘,我也只當不聞……她害我時可從未心軟過,我也不會對她心軟的。”謝玉幾歲時便敢出手害她,若是讓謝玉好過了,她又該對她動心思了。還是讓她把心思動到權家身上吧。
“你這麼想便對了。寶姐兒啊,時辰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歇下了。”
這可是他一天最喜歡的時辰,可以抱著香香甜甜的小丫頭……
謝珂小臉紅了紅,雖然覺得十分之難以啟齒,可齊律這人便是如此,你不說,他永遠不會在意。
“……阿律,我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這問題可十分嚴重。齊律立時變了臉色。“哪裡不適?怎麼不早些告訴我,是不是在外面受了風寒,我馬上差人喚林長源入府。”齊律說著便要揚聲喚人。
謝珂趕忙接了他。
“不是身子不舒服,是……總之,你如果再不節制,我恐怕很難隨你出門了。”謝珂說這話時,眼睛望向齊律身*下。那裡,已經支起了半大的帳篷。
齊律終於明白了,少年臉上瞬間一紅,可是隨後眉頭卻緊緊蹙了起來。
“……我輕些也不行嗎?”
謝珂堅定的搖搖頭。
輕些?鬼才信他。
齊律沉沉一嘆,拉了一旁的錦被把自己包起來,然後頭轉向內側。謝珂苦笑,這人,剛說他遇事知道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