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爺,門房的人不知怎的,攔不住。”
葉德清一愣,卻接著,一縷梅香飄了進來,那香味雖幽冷寒涼,卻似女人溫柔的手,輕輕一撫,就能平息心頭無端生出的火。
神秘而又高高在上的大香師,今日竟親臨葉府,並且來得這麼突然又這麼平常。
但,這般平常的場面,卻讓幾乎所有人都愣在當場。
這是葉府,可葉府門房的下人追過來後,卻不敢靠近那擅自闖入者,甚至不敢開口喝斥。
前面那位過來傳話的丫鬟已是冷汗涔涔,不由就跪了下去。
薛靈犀回過神,盈盈拜下,安嵐和丹陽郡主遂跟著行禮,白書館亦是深揖。
葉德清雖不認識崔文君,但看到這一幕,滿肚子的疑問已不知該如何開口。
景炎呵呵一笑,微微欠身:“崔先生怎麼也過來了?”
崔文君探究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目光轉向葉德清,正要開口,只是忽然頓住,然後往床上看了一眼,再往前一步,片刻後,才問:“這是要做什麼?”
她問出這句話時,眼睛是看著床上的葉蓁,所以這話聽著像是在問葉老爺,也理應是問葉老爺,但是,葉德清卻有種不敢隨意開口的拘謹。
眼下這些人當中,就景炎能若無其事的跟崔文君對話,因而他回道:“葉老爺與我父親是舊識,近日父親聽聞葉二公子疾病纏身,便命我過來看看,若能幫上忙的,儘量幫一幫。”
崔文君從葉蓁臉上收回目光,看向景炎:“幫忙?是你,還是景公有妙手回春之術?”
“我沒有,父親也沒有,白廣寒有。”景炎微笑,不急不緩地道,“不過是不是能妙手回春卻不知,但至少可以收魂回神。”
崔文君又看了景炎一眼,然後往床邊靠近兩步,片刻後轉頭看向薛靈犀:“我記得你,天樞殿的侍香人?”
薛靈犀垂下臉:“靈犀不勝榮幸。”
崔文君沉吟片刻,又轉向景炎這邊,若有所思地道了一句:“原來如此。”
景炎依舊微笑,葉德清則一頭霧水,遲疑了好一會後,才小心翼翼地問:“請問崔先生,今日忽然光臨寒舍,是為何事?”
崔文君卻似沒有聽到葉德清的話,轉頭看向安嵐,不過,這會兒她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安嵐不明白崔大香師為何忽然這麼看自己,卻又不敢問,亦不敢與大香師對視,便只得惴惴地垂下臉,心頭仔細回想自己之前,是不是在崔大香師面前說了什麼不妥的話。
一會後,崔文君又問:“白廣寒也過來了?”
“在景府。”景炎說著,就轉身對葉德清道,“令郎的情況我已看過,葉老爺若是願意,就讓我帶令郎去景府一趟。真正有本事救人的是白廣寒,並非在下,在下不過是提老爺子過來傳句話,順便替廣寒先生看看還有沒有救。”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葉德清連忙點頭,緊緊握住景炎的手,激動不已,“犬子就託付給公子了,景公的大恩大德,順之即便肝腦塗地,也無以為報!”
“葉老爺先別急著言謝,需知,白廣寒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逆天改命。”景炎目中帶著悲憫,“令郎的情況葉老爺心裡必是知道一二的,白廣寒治得了病,卻治不了命,所以還是要請葉老爺做好心裡準備。”
葉德清擦了擦眼角,勉強穩住心頭的激動,點頭道“我明白,景公和廣寒先生能有如此慈悲之心,無論結果如何,我對景公,對廣寒先生對公子都只有感激!”
崔文君在一旁冷眼看著,葉德清命人進來將葉蓁抬出去時,猶豫著該怎麼招待崔文君。言嬤嬤便對葉德清表示,招待就不必了,崔先生過來,是想單獨問葉老爺幾句話,不會耽擱。
葉德清忙將崔文君請到旁邊的側廳,然後小心翼翼地問:“不知崔先生想問在下什麼?”
崔文君看著葉德清問:“你可記得,有個叫白純的女人?”
“白純?”葉德清仔細想了想,好一會後,才有些不確定的問,“是不是,以前曾跟先生一塊過來寒舍的那位姑娘?”
“沒錯,就是她。”崔文君接著問,“十四年前的一個晚上,她是不是來過你府裡?”
“十四年前?”葉德清有些為難地道,“崔先生,這,這麼久之前的事,即便是有,在下怕是也記不住了。”
“十四年前的七夕夜,白純抱著兩個嬰兒來葉府找葉夫人崔氏,那兩嬰兒一個剛出生,一個也才出生幾天。”崔文君緊緊盯著葉德清,“她們說什麼了?那兩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