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動了我不救你父親。”宋欽湊到她耳邊,低低地威脅。
唐瑜咬咬唇,慢慢收回手。
宋欽盯著她側臉,又撓了一下,小姑娘身體繃緊,在他撓第二下時攥緊了他中衣。宋欽繼續,她憋得臉漸漸紅潤起來,宋欽不自覺地笑,換著花樣撓她。唐瑜忍得辛苦,額頭鼻尖出了汗,紅唇裡溢位輕柔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不是哀求勝似哀求,那聲音嬌嬌媚媚,打著旋兒直擊男人心口。
宋欽撓她的動作便變了味道。
她放鬆的身體再度緊繃,臉也迅速轉白,剛剛鮮活靈動的魚兒,又變成死魚了。
宋欽目光轉冷,重新撓她,這次換成了咯吱窩。
唐瑜受不了了,她知道今晚躲不過去,趁還能控制住自己時猛地抱住他,“王爺,王爺您到底想怎樣?”
“本王想怎樣就怎樣。”害得她氣喘吁吁,宋欽聲音依然清冷。
唐瑜癢得要難受死了,又不能主動求她要他,苦忍許久,終究敵不過本能,在他懷裡掙扎起來。一開始還能忍著不笑不叫,當宋欽雙手夾擊時,唐瑜難受地哭了,哭著求饒,“王爺,王爺,求你了……王爺……”
話裡是她不知道的妖嬈,聲音飄出窗外,飄進王府寂靜的夜。褚風、沈寂就站在院子裡,聽到小姑娘哀求又帶著莫名愉悅的聲音,褚風心咚咚地亂跳,他跟王爺一樣都沒碰過女人,所以對於女人的瞭解都是軍中聽說的,當時以為那些糙漢子瞎編亂造,現在真的聽到女兒哭,他還只是在外面聽,都想禽獸一回。
旁邊沈寂巋然不動,褚風瞅瞅他,自認沒他的定力,轉身往遠處走。誰料他一動,沈寂也跟了上來。褚風忽感欣慰,拍拍他肩膀嘆道:“咱們王爺今晚享福了。”
“禍從口出。”沈寂淡淡地提醒他。
眼前閃過王爺閻王爺似的冷臉,褚風自知失言,連忙閉上了嘴。然而兩人都躲到走廊拐角了,上房裡小姑娘的哭求依然追了過來,王爺王爺叫個不停,就在褚風扯扯頭髮快要管不住那股邪火時,忽聽小姑娘氣勢十足地吼了聲“宋欽”!
褚風的火一下子敗了,震驚地望向上房,喃喃自語:“我就知道她沒那麼老實,竟然敢直呼王爺名諱,我看她是不想活了。”先帝死後,王爺坐擁天下,皇上都得老老實實喊他皇叔,誰敢喊名諱?
宋欽也很久沒聽過別人喊自己名字了,他停了手收了嘴角的笑,跪在唐瑜腰間看她。
終於得到解脫,唐瑜閉著眼睛大口喘氣,臉紅如霞,宛如剛剛在烈日底下狼狽逃竄,渾身都是汗,鬢髮皆被打溼。挽發的簪子掉了,一頭青絲鋪散,衣裙也被他撓亂了被她掙鬆了,特別是外面的長裙,沒了裙帶束縛,滑落到兩邊,露出裡面小姑娘藕荷色的兜兒。兜兒上繡著精緻的白牡丹,現在那牡丹花晃啊晃,好像被風吹了一樣。
宋欽看直了眼睛。
他同樣出了汗,不是撓她撓的,而是被她叫的,她根本不知道,她那一聲聲王爺,有多勾魂。閻王來招魂,他絕不會去,倘若換成她做鬼差,縱使一死,他恐怕也要先搶了她這個鬼差,縱情風流一回再去見閻王。
他撲了上去,吃那朵位置繡的巧妙的牡丹花。
頭頂傳來她短促的哼聲,轉瞬即消,宋欽抬起眼簾,看到她緊緊捂著嘴,捂得那麼緊,五個指頭壓得臉都白了幾塊兒,而他手掌下柔韌的小腰就像被寒冬大雪凍住了一般,了無生機,捏起來索然無味。
她的心就在他眼前,與他只隔了一層薄薄的衣料,可她心裡沒他,如果不是為了救她的父親,她絕不會如此老實。他宋欽是什麼樣的人,她不在乎,她給的是攝政王,是能救她父親性命的攝政王。
可他現在只是宋欽,是宋欽看上了她,不是攝政王的朝服權勢。
翻身下來,宋欽再次靠到裡側床板上,鳳眼盯著帷帳。
唐瑜心已經死了,可是等了半晌,男人依舊沒有過來,她心存僥倖,又陷入恐慌,收禮才會辦事,宋欽不碰她了,是要不管了嗎?
“王爺?”唐瑜撐了起來,顫聲喊他,什麼禮儀羞恥都不顧了,任由外面衣袍滑落下手臂。
“穿上。”宋欽目不斜視。
唐瑜眼淚滾了下來,低頭哭:“王爺,我哪裡做錯了嗎?您告訴我,我改……”
救父的希望再度渺茫,唐瑜怕極了,男人不說話,她別無手段,膝行著撲到他身上。她知道美人計,但她不懂男人不主動時該怎麼誘惑她,只想到了宋欽曾經的舉動他曾經的話,唐瑜流著淚,閉著眼睛去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