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就去哪兒。”
如意就喜歡他這個樣,聽話,好使喚,又任勞任怨的。雖然他對婚禮的事不怎麼操心,不過這態度很不錯。
如意道:“還有鞋子,我娘說裡裡外外都要做,今日一併弄好。”
宋翊應道:“好。”隨意地往外瞟了眼,在街上來往的人群中,他看到了一記熟悉的身影。
宋翊眼微眯,忽地起身道:“我想起來有些事,一會回來,別等我你先吃。”說音還沒落下,他人已跑到了樓梯口。
等如意喊他時,他已經跑出酒樓,往西邊去,混雜在人群中,很快不見了蹤影。
突然地離去,如意詫異,什麼事?走得這麼急?
…………
身量算不得高,身材瘦小,身著黑色長袍,長臉,額頭靠左邊有顆肉痣。
這個人就是當年騙了他家錢財的那人,化成灰他都認識。
他怎麼會在京城?他怎麼還敢回京城?生來的敏感和警惕提醒宋翊,不能打草驚蛇,此人當年捲款潛逃,膽敢再回京城,肯定是有極重要的事,或者是有把握安全離開京城。
先跟著他,看他有什麼陰謀。
宋翊跟在他身後,見他雙眼閃爍,左右環顧,像是怕被人盯上。宋翊更加確定,他是有陰謀,跟著他穿過兩條街,來到一處小衚衕裡。他有規律地敲了幾下門,門由內開啟,他快速地竄進門,緊接著門關上。
宋翊在外打量這家院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院。他踩上塊基石,縱身一躍跳上圍牆,輕身落地。院中無一人,他悄身沿著牆角往前,前面的房間內傳來說話聲。
宋翊悄聲走過去,把耳朵覆在牆上偷聽裡面的對話。
“你可是答應我,拿了錢財再也不回來。現在回來是什麼意思?現如今我可沒什麼錢財給你。”
宋翊心頭一驚,這,這是他爹的聲音。
“我知道,你沒有,可你兒子有啊,皇上新封的平定候,賞黃金萬兩,良田千畝,問你拿少少的一點總是有的。”
宋峻山怒喝道:“別太貪得無厭。”
那人道:“怎的想殺我?我若死了,自然是有人替我把你兒子的身世公佈天下。我記得好清楚,當年你從戰場上把他撿回來,借宿在我家。他一身北越華服可是扎眼的很。”
“閉嘴。”緊接著是東西打爛的聲音。
宋翊不敢再聽下去,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走到了大街上,人來人往,他聽不到一點聲音。他不是他爹的兒子,他是北越人?這怎麼可能?完全不可能是吧?他爹雖然愛打他,憑心而論對他還是極好的,他記得小時候,他生病,他爹一整夜的不合眼守著他。他受傷,他爹嘴上說活該,私下裡找人來給他治傷,就在前幾個月,他去邊關,他還摸著他的頭說,讓他小心。
怎麼可能了?這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宋翊腳步緩慢,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他看不清景色,看不清人的臉,聽不見任何聲音。
忽然,有個聲音闖入他的世界。
“宋翊,宋翊。”清脆明媚。
他抬頭,迷茫地尋找聲音的來源,在那片紛亂的模糊中,她的臉清晰地出現在他眼前,笑容甜美,向他招手。
他無措地看著她。
樓上的如意微微皺眉,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傻站著不上來?該不是又犯傻了吧。
如意衝下樓,從背後猛地抱住宋翊的腰道:“宋翊!你跑哪兒去了?說就一會回來?怎這麼長時間?”說著,她拉他的手,道:“我們上去吃飯,等會涼了就不好吃。我剛剛嚐了塊紅燒肉,哎呀,很好吃,口水雞也好吃。”
宋翊像個孩子般機械地被如意領到樓上,又機械地坐下,拿起筷子。
如意往他碗裡夾了塊紅燒肉,又夾了塊口水雞,接著是青菜。本就裝滿飯的碗上面堆成了一個小山包,宋翊夾了塊肉喂到嘴裡,如同嚼蠟,沒有一點味道,也沒一點胃口。
他不餓,放下筷子。
怎麼會不餓?平時能吃上四五碗飯的,今日吃都沒吃,就不吃了?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這樣?是遇上什麼事了?
不應該啊,他能遇上什麼事?難道男人和女人一樣,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如意開始胡思亂想,見他像塊木頭一樣坐在那,自己眉頭皺起,嘴角形成下彎的弧度。
他不開心,她也不開心。
如意撥動自己碗裡的飯,眼珠子轉轉,夾起塊肉喂宋翊。
“這肉可好吃了,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