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然而采薇聽了這話,卻是心下一鬆。原來她說這番話只是想看看這些倭人的反應如何,他們常年在海上,訊息自是靈通,如果鄭一虎果真遇到什麼不測的話,那麼倭人必不會這般回答於她。
自從歸於秦斐麾下,有了這位殿下做靠山,這兩年多來,鄭一虎在東海、南海一帶簡直是所向披靡,把先前在海上橫行的扶桑倭人打得是落花流水、望風而逃。
以這些倭人對鄭一虎的痛恨,若他被尼蘭人打敗,他們是肯定會幸災樂禍,開心無比地說出這個讓他們心花怒放的事實的。
可是現在這倭人首領卻是這樣回答她,那就說明鄭一虎並沒有失去他在海上的威懾力,只要他的艦隊還在,那麼泉州就有最後那一線希望。說不定就在她被秦斐送出泉州城的時候,鄭一虎的艦隊已經在快到泉州的路上了?
儘管這只是一個假設,卻也讓采薇心中有了些底氣。
“如果你殺了我們滅口,那你和你的屬下就只能一輩子在海上流浪,做海盜了。你難道不想讓你們的天皇赦免你們的罪責,重新回到故土去過安生日子嗎?”
先前鄭一虎曾跟她和秦斐講過這往來海上的倭寇都是些什麼人,畢竟這又不是什麼好活計,整天在海上風裡來雨裡去的幹著這刀頭舔血的買賣。除了某些真是想錢想瘋了的貪婪之人外,更多的是一些在扶桑國活不下去的人,如土地被佔,流離失所的扶桑浪人,或是那些失意政客手下的家臣、家僕。
而後者和前者的區別是:前者大多是一些烏合之眾,而後者則往往是一個家族,即使落魄,也不忘在他們的船上掛上象徵家族標誌的家徽旗幟。
而圍著他們的那幾艘倭人船上,全都掛著一面繡著一片紅色楓葉的黑旗子。所以采薇猜測這些倭人多半是扶桑某家大名手下的家臣,因為所擁戴的主公在扶桑國中失了勢,這才不得已流亡海上做了海盜。
那麼,對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