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卻以後再也不會遇見的男兒。總算,老天爺對她不薄。
又聊了兩句,汪夫人再次請辭,這次李荷花爽快的放她們離開了。
等她們走後,她立即對玉雪道:“走,我寫一份信,你們快送給趙大人,順便讓趙先生和娘也都到涼州來,要給趙二狗提親。”
玉雪喜道:“是,趙大人接到訊息,肯定高興得很。”大爺也會高興的,大爺一高興,她男人做事就不用總是戰戰兢兢的,晚上都睡不好。
做完了事,陸雋宇還沒有回來,玉雪才上前湊著說起上午迎接汪夫人的情況,道:“奴婢是汪家是最先到了,迎客的小六也唱了,可是汪夫人卻偏偏在馬車不下來,等到殷夫人到了,才一起進來了。奴婢還想是她們幾個關係好呢,哪隻是另有心思啊。”
李荷花笑道:“所以呀,人啊,最好不要做虧心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並不是說著好玩的。”
“是,奴婢記下了。不過汪大姑娘遇到夫人,也是大造化了,等再嫁給趙大人,就苦盡甘來了。”她猶豫了一下,道:“汪夫人會不會使壞?”剛剛她從頭到尾旁觀,可是看得清楚:汪夫人對汪大姑娘可沒有半分善意,可又佔著母親的名分,想做手腳可是容易得很。
李荷花意味深長的說:“那就要看汪大人這個做父親的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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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大人怎麼想的,他的想法在憤怒的妻子面前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
汪夫人不復外人面前的端莊大方,反而美豔妖嬈如同一幅畫,可是眼裡的狠毒卻破壞了這種美麗。
“汪大人,瞧見了吧,這就是您不聽我的話惹來的禍端,早就說和殷家早點定下來,或者先把大丫頭送到家廟去,您不同意,現在惹來了布政使夫人,您高興了吧。指不定明日就傳出我為母不慈的訊息出來,你就更高興了。”
汪大人囁嚅的說:“哪有那麼嚴重?陸大人風光月霽,聖人十分看重,他的夫人也不會是小人行徑的,夫人,你多慮了。”
汪夫人氣得差點把手裡的杯子扔到他臉上去,這人是十年如一日的迂腐,難怪年紀一大把了,卻還是一個四品,現在又被二十幾歲的陸雋宇壓在頭上,他還一副陸大人說得對的樣子。
好不容易攀上殷家,他卻死硬的不同意親事。得罪了殷家,看他以後還有沒有好日子過?
可看著他的臉,她又捨不得了。雖然老了,但是還是和年輕的時候一樣英俊,要不是這張臉和他老實的性子,她才不會看上他呢。
眼睛轉了轉,她出下頭,用帕子擋住眼睛,故意哭泣道:“老爺,我不是故意這樣說的。我行的直做得正,也不怕這些流言蜚語,我怕的時候讓有心人發現了我的底細,到時候連累了老爺,我就萬死莫辭了。”
汪大人見她哭得楚楚可憐,哪裡還會計較她先前的口不擇言,再說十幾年的夫妻,他也知道她一向心直口快、愛恨分明。
他安慰道:“放心,明日陸大人要去按察司,我見到了和他提一提,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好說歹說總算讓汪夫人破涕而笑。
不一會,汪夫人又擔憂道:“聽陸夫人的口氣,好似要給大姑娘做媒,老爺,到時候可要多打聽打聽,不好的,咱可不能答應。”只要他們做父母的不鬆口,她就不相信李荷花還能搶親?
汪大人點點頭:“好,都聽夫人的。”
閨房裡,汪妍丫頭喜道:“姑娘,這下子好了,這就叫那個什麼來”
汪妍點了點她的額頭,嗔笑道:“否極泰來,瞧你,走路都不會走了吧。“
“姑娘,奴婢這是歡喜。沒有想到上次您救了陸夫人一次,她竟這麼快就回報到您身上了。要是能給您再找一個好人家就好了。”丫頭心裡慶幸:多虧陸大人來涼州任職早,姑娘還沒有嫁人,否則等姑娘嫁給了殷家那傻子,就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汪姑娘臉沉下來,道:“以後不許提這事,陸夫人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們不可挾恩圖報,否則我們成什麼人了?再說現在夫人能幫我問出我孃的墓地,讓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祭拜我娘,就是我的大恩人了。”
丫頭知道汪妍的脾氣,當時在陸夫人走後,她們就打聽出她的身份了,其實當時要是求上府去,陸大人還能幫上一幫的。可是姑娘卻硬氣的不同意,在碰壁之後,又折返回去了。
汪妍輕嘆了一口氣,繼續道:“至於親事,隨緣吧,我不強求。”話雖然這樣說,但是腦中卻浮現了一個穿著鎧甲的男子,臉頓時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