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病,幸好運氣還不錯,總算撿回一條命。又歷經辛苦,找到了墨礦。
然後怕母親和妹妹擔心,又急匆匆的趕回望山家裡。誰知家裡卻是一堆亂攤子事,就連春季播種的事情母親都沒有弄清楚,還差點讓人騙了去。他只能忍著疲憊和心累去吃力。
母親擔心他,關心他,他是知道的,可是也僅限於口頭了。
十二歲到十八歲,他既要顧外面又要顧家裡,偏偏沒有人顧他,也忘記了他也會害怕。
李荷花看見他鬱鬱寡歡的樣子,忙過去摟住他入懷,道:“夫君,都過去了,你還有我。”
其實對他以前的經歷,她只是聽他說過大概,但是卻可以想象當初的艱辛。陸母性子是典型的窩裡橫,又虛榮,能立得起來才怪呢。陸芙蓉當時年紀小,也是幫不上忙的。那麼就只有陸雋宇出面了。
陸雋宇靠在她胸前,微微一笑,道:“是啊,幸好遇到娘子,娘子幫我甚多。”說完他起身,正視李荷花的眼睛,道:“娘子於我是妻,是友,也是知己幕僚,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我從來不覺得娘子是頭髮長見識短的婦人,我也希望日後若我有不妥,請娘子不吝提點。”
說著拱手給她行了一個禮。
李荷花看著他鄭重其事的樣子,也正色道:“夫君,夫妻乃是一體,夫君不棄,我便不離。”
陸雋宇痴痴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她說,可是每一次聽到她的檀口裡面說出這話,他都覺得無比的動聽,他喜歡聽她說這樣的話。這就表明,她也是心悅他的。
李荷花瞧見他的黑眸裡面化不見的神情,耳根有些發燙,嗔笑道:“呆子。”然後起身,走向門口道:“囡囡大了,還說要自己收拾行李,也不知道收拾好了沒有。我去看……“看。
話還沒有說完,手臂就被扯住,瞬間身子就別圈禁了一個火熱的懷裡,隨即是滾燙的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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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十日後準時從京城出發,而長公主還未到京城。
李荷花看著高聳的城門,遺憾道:“這次竟然又錯過了。”
陸雋宇瞭解自己的妻子,她一向是敬佩長公主殿下的,於是笑著安慰他道:“娘子,聽說長公主殿下這次要久居京城了,等下次我們回京,你就能見著了。”
李荷花笑著打趣道:“喲,那就托夫君的福了。”長公主哪是那麼好見的?至少也得是二品誥命以上。
不過她現在是三品淑夫人,等再次回京的話,陸雋宇升上一級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當然前提是他們要步步為營。
小姑娘可不知道父母口中的長公主,她一心只想著自己未謀面的外祖母,興奮道:“娘,娘,我們還有多久才能見到外祖母?”
李荷花噗嗤一笑,摸著她的頭,道:“還早著呢,我們至少得兩個月後才能到。”幸好聖人給了假期,走快點到了涼州,還能騰出半個月的空閒時間,正好去望山縣探望她娘。
小姑娘一聽這話就蔫了。
李荷花好笑的看著小姑娘毫不掩飾的失望,道:“不過,你一個月後可以見到你二舅舅。”
小姑娘立即精神了,道:“真的?”
說話間,頭上就被敲了一下,小姑娘轉過頭怒視她爹。
沒良心的親爹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窘迫,淡定的收回手,道:“陸晴晴,知道你自己是誰的姑娘不?”
原來是親爹吃醋了,小姑娘的挽住她爹的胳膊,討好道:“我是爹爹的姑娘,永遠聽爹爹的。”
李荷花看著父女倆耍寶,嘴角抽搐了一下,很想問一下陸晴晴小姑娘,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胸前的紅領巾更鮮豔了?
一家人插科打諢間,日子也沒有那麼難熬了。
到了莘縣,縣令胡大人早早的就在城門等著了,他們這次到了莘縣和上次的情況好似相同,卻又是不同的。至少胡大人畢恭畢敬了不少。
陸雋宇拒絕了胡大人住在縣衙或者他家的提議,一家人在客棧見完了官員,就看見趙昀軒帶著馬車趕到了。
小姑娘看著趙二狗,立即歡呼著撲了上去,口稱:“二舅舅,囡囡特地來看您,您高興嗎?”說著看向他腰間鼓鼓的兜。
趙昀軒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口對心不對的小傢伙。”說著取下兜,給小姑娘道:“這是舅舅給你的見面禮,謝謝陸晴晴姑娘撥冗過來看我。”
小姑娘解開了兜,立即歡呼起來,這是她肖想了好久的書,還有一個可愛的皮影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