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裡,陸芙蓉又哭又鬧:“你們這群狗奴才,是想謀逆嗎?我要稟告王爺; 把你們都杖殺了。”
先前的嬤嬤施施然的行了一個禮,道:“側妃娘娘的話,老奴一定會稟告王爺的。現在請側妃娘娘好好休息吧; 老奴就在外面。”
說著不等陸芙蓉說話,轉身出了院子,然後啪的一聲把門關上,鎖上了。半分不管裡面的嘶叫聲。
守在門口的另一個嬤嬤討好道:“馬姐姐,聽說側妃娘娘有個很厲害的孃家哥哥,我們現在如此,要是側妃娘娘出來了,只怕會把我們扒皮抽筋的。”馬氏是王妃的人,她可沒有靠山,要是巴結上馬嬤嬤,也許她就不止是清掃奴婢了。
馬嬤嬤揚起下巴,不屑道:“孫妹妹,瞧你那點出息!王爺親口說的,我們能不辦嗎?再說了,這麼多年你看過陸側妃的孃家有來人嗎?我聽到的訊息可不一樣,陸側妃和孃家人鬧翻了,不會有人替她出頭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好好照看芙蓉苑,不讓王爺操心才是。”
其實她心裡也是不明白,陸側妃是腦子進水了嗎?放著那麼有出息的哥哥不來往,反而要去孃家耀武揚威。女人即便成了皇后,也是要有孃家,就像以前的沈皇后,沈家被定罪,皇后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死得不明不白的。
孫嬤嬤立即點頭道:“是,是,我腦子愚鈍,哪裡知道這些事情,以後還請馬姐姐多多提點。馬姐姐要是有事吩咐妹妹我,我定義不容辭。”看來是王妃是徹底厭了陸側妃了,要不然主子的內部,馬嬤嬤一個奴婢哪裡知道這麼多事?
芙蓉苑的事情很快傳到成妙的正嫻苑。
成妙眯著眼睛道:“自作孽不可活。”陸芙蓉果然變得越來越蠢了,不枉她舍了那麼好東西,特地讓她真正的驕縱起來。又叫人在她耳邊說了一些話,讓她以為王爺不喜她孃家。
果然那個蠢貨不敢說陸雋宇的壞話,卻又自作聰明的說陸母。齊正羽乃是偽君子,一向以大孝子自居,聽到這話,不生氣才怪呢。
侍婢高興了一會,想起陸側妃那個讓王妃忌憚不已的哥哥,擔憂道:“王妃,陸側妃只是被王爺關進了院子,要是陸側妃又被放了出來,重新得了寵,只怕會對王妃不利。“
成妙垂下眼瞼,嗤笑了一聲,道:“她被放出來,前提是陸雋宇站在了王爺這邊。要是他棄暗投明,能輔助王爺,我受點委屈算什麼。”
陸雋宇會站在王爺這邊嗎?以前不讓陸芙蓉進賢王府,後又直接不讓陸芙蓉回孃家,還不夠表明態度嗎?
且先前她還得罪了李荷花,以他愛妻如命的性子,只怕他是恨上他們了。要不然也不會暗地出手讓王爺就藩了。
雖然王爺說他沒有嫌疑,可以她的直覺來說,定是他出的手。她是受上天眷顧的人,自然只相信自己。
侍婢有些摸不著頭腦,王妃的話好似和她的問題沒有什麼關係?正要繼續發問,要個準話,她好辦事。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妙兒不愧是賢妻良母。”
侍婢一看是齊正羽和齊運到了,忙請安,然後帶著其他的奴僕躬身退下了。
成妙看著窗臺搖曳的花枝,得意了笑了笑,然後一轉身,就變成了驚訝的樣子:“王爺、運兒你們怎麼來了?王爺不是去了陸妹妹那裡了嗎?還有運兒,你不是還在讀書嗎?”
齊運雖然才五歲,可是卻早早的被齊正羽送入宮中讀書,下學之後再請先生繼續教授。她要見,也要等到休沐或者晚間見,可那時候孩子都睡覺了,她也捨不得叫醒他,以至於她們母子基本上都三五天才能說上話。
尤其是上次運兒偷跑出去,碰到了陸家人,齊正羽認為運兒性子不定,經不起誘惑,竟又加大了他的學習量。
她有心抱怨,可是想起前世就是因為她護著運兒,齊正羽一氣之下撒手不管,她婦道人家,到底沒有男人有眼界,以至於生生毀了運兒。這輩子她只能咬牙,看著運兒受苦。
可是後果也是苦澀的,運兒現在都不和她親近了。
齊運有些不想來,可是想起父王的囑咐,他只能低頭拱手道:“兒子見過母妃,母妃安康。”
成妙心裡一酸,立即奔過去抱住齊運,哽咽道:“運兒,運兒。”
齊正羽笑道:“王妃,瞧你,不過是三天沒有抱運兒,你就好像是一年半載沒有見到運兒似的。不過運兒,好好親近一下你母親,她是一片慈母心腸。”
成妙賢惠大度、大方得體實在深得他心,即便看到運兒辛苦,也只是背後流淚心疼,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