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了什麼呢?”
沒有人回答。
“知道我最喜歡的戰爭是什麼樣的嗎?”應天龍環顧一下四周說:“要是人真的能夠穿越,我寧願回到過去冷兵器的年代,那是出英雄的時代,就拿三國演義裡的關雲長,一把青龍偃月刀,一匹日行千里的赤兔馬,誅文丑斬顏良,過五關斬六將,何等的英雄氣概,可以說是驚天地泣鬼神。現代化的戰爭打的是資訊戰、電子戰,是高科技,往往沒等你看見敵人就已經交代了。個人英雄主義不適合這個年代,人與人之間講的是整體的配合,是頭腦與智慧、是技巧與速度,是與時間的賽跑和靈魂機動的戰略戰術。可是就在一個小時以前,你們在森林離遭受嚴重的打擊後卻驚慌失措,沒有及時調整行動路線,更沒有總結為什麼失敗,而是埋怨誰佈置下的變態機關,顧此失彼,亂成一團,讓我這個總指揮官汗顏呀。”
士兵們低下了頭。
應天龍繼續說:“幾天前我在市裡一個射擊對攻的遊樂場認識了一位原偵察兵復員的朋友,我問他為什麼離開部隊,他回答說呆煩了,整天不是訓練就是演習,按照上級制定的方案千篇一律,沒有絲毫創新感,你還得堅決照辦不能走樣。真正的戰場不是這樣的,是實戰、是對抗,是放開手去幹,不擇手段,只求目的,戰勝對手就好。”
“他最佩服以色列的‘閃電’突擊隊,1977年7月,以色列特種部隊長途奔襲烏干達恩德培機場營救人質,並取得成功。從那以後,‘恩德培突襲’就成為以色列特種部隊勝利的代名詞。但是,你們光知道特種兵那些輝煌的戰例,卻不知道與恐怖主義永無休止的鬥爭歷史上,世界各國的特種兵有多少不堪回首的記憶呢。”
“對於這些失敗的戰例,寧學文最清楚,下面請他來講一講吧。”
“是。”寧學文站起來說:“我就拿以色列特種兵來說,她的最嚴重的一次失敗,是1974年在馬阿洛特市的人質營救行動。三名解放巴勒斯坦民主陣線的武裝分子先殺害了一家三口人,然後潛入一所學校,把上百名正在熟睡的學生劫為人質,並在學校大樓內佈滿地雷。當以色列特種部隊士兵試圖解救人質時,武裝分子打死了22個孩子,打傷56人。這成為以色列特種部隊歷史上最為心痛的一段記憶。”
“1980年4月,由查爾斯·貝克維特上校率領的美國“三角洲”特種部隊,實施了美國曆史上規模最大的人質營救行動,營救被困在德黑蘭的美國人。這次行動以全面失敗而告終。失敗的主要原因不是伊朗人的槍彈,而是美國飛行員令人難以置信的低水平和他們的直升機。這次行動死了8個人,卻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這是世界人質營救史上最為慘痛的失敗之一。”
“1979年發生在沙烏地阿拉伯麥加清真寺的悲劇。死傷最為慘重的人質事件,這次行動使沙特特種部隊損失幾乎過半,超過100名土兵死亡或受傷。但死亡最多的是人質。一直沒有遇難人數的詳細統計,但可以肯定的是其數量應以百計。”
應天龍沉默了。不光是他,所以人都在沉默,都在思考,整個會議室裡鴉雀無聲。
“弟兄們,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特種兵特在那裡,誰來回答?”
一個戰士站起來說:“報告,是他們的任務獨特,雖然處於和平時期,卻要求他們隨時準備出動,翻山、渡河、跨海、空降,和其它部隊配合,悄無聲息的偵察數百上千公里外的敵情、深入敵巢,刺殺關鍵目標,有時又要將嚴密設防的目標區炸成一片火海,消滅或奪取敵最先進的武器裝置。”
“說的很對,”應天龍讚揚道:“特種兵的特就是他們的任務獨特,他不同於大兵團作戰,有進攻的方向,天上,有飛機的支援,地上,有炮兵為其掃清障礙,尤其在夜晚,頭頂上飛的是曳光彈,炸彈爆炸的破壞力是令人髮指,可是爆炸的瞬間所閃現的奇觀是那麼美麗動人。面對悲壯的死亡,士兵們感受到的不只是害怕,有激動、有興奮,還有的就是被摧毀前的一種審美的快感。”
“可是特種兵感受不到這些,沒有炮火的支援,沒有大部隊在後面的接應,甚至前方等待你的是什麼都無法猜測,即使你帶上最先進的偵察裝置,在激烈的遭遇戰裡,它們只會成為你的累贅而不得不拋棄。面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你能夠硬拼嗎,你一杆槍能射出多少子彈。在與恐怖分子的戰鬥中,你別想著繳槍投降對方會優待俘虜,因為他們會以最殘酷的手段逼你就範,供出來此的目的與同夥,在你頭顱落地之前,他們決不肯一刀斃命,他們會精心享受你的耳朵、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