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這是做什麼?莫不是閒我了?一大早上將我要做的活兒全給搶了?”林小七望著那一排排正瀰漫著誘人香味的燒雞問道。
“去你的,嫂子今天一天都不在鋪子裡,接下來就要看你的嘍!”
“沒問題,反正家裡吃白飯的多,粗活累活使喚他來幹便是!”自錢江搬進來,便成了林小七使喚的物件,且有越發順手的趨勢。
“慶之,我穿這身衣裳好不好?”
櫃子裡的衣裳翻來覆去被我折騰好幾回,不是嫌這件太素,便是那件太豔,挑來挑去沒一件稱心的。
“你是去認親,又不是去相親,這麼折騰可一點兒也不像你,就身上這件挺好。”陸慶之失笑,撫了撫我將將挽好的髮髻又道:“我的三娘,怎麼穿都好看,當然···不穿的時候,更加好看!”說罷伸手在我腰上輕輕擰了一把,十足的登徒子!
馬車裡陸慶之大約看出我的不安,時不時伸手過來在我手心裡按了按。
“孃親,咱們去哪裡玩兒?”兜兜手裡把玩著陸慶之才作給他的小飛鳥問。
“兜兜乖,咱們去見兩個最重要的人,一會不準備吵鬧好嗎?”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麼?”小包子斜著小腦袋,一臉不滿的問。
“······”難道你不是三歲小孩麼???
說話間更已到了昨日阿梅所說之地。
遠遠望去,門前立著相互摻扶的三人。
白髮蒼蒼的老夫妻目光灼灼盯著我們,又是難以抑制的歡喜,又是難以言表的不安。
從車上跳下來,老夫人便微微顫顫向前移了兩步,向我伸出微微抖動的手:“囡囡······你是我的囡囡。”
我走上前去,握住那雙乾枯又溫暖手,眼角不自覺的溼潤,心裡暖意洶湧。
“孩子······我是爹爹啊。”老人過來將我們抱在懷裡,老婦人更是激動得大哭起來。
“爹·······娘······”這兩個字叫出來有些生疏,可是他們給我的感覺卻又那麼熟悉,遙遠的熟悉。
老婦人手指輕輕擦去我眼角落下的淚,顫抖著道:“囡囡···你受苦了,爹孃來接你回家。”
微風揚起婦人額邊散下的銀絲,我雙手將他二人牢牢抱住,這份離散二十多年的親情能夠再次團聚,全靠父母雙親的不離不棄,自從自已為人母親,才又深刻體會這種偉大的感情,血濃於水幾個字在這一刻又有了新的詮釋。
“走······咱們回家!”老人執起我的手至於掌心,邁開步子朝裡頭走去,這時一人匆匆打馬而來。
“馿······”馬兒撕鳴著停在門口,那人一身青灰的衣裳風塵僕僕而來。
“爹孃,這就是我妹妹麼?”那人走向我,神情激動按住我肩膀打量著我。
“沒錯,你妹妹耳後胸前都有紅色小痣,你看,就在這裡。”說著老人拔開我耳後的髮絲,將那顆隱在髮間的小痣露了出來。
“妹妹······我們找得你好苦!”
我一臉茫然看向二老。
二老親熱拉住我溫聲說道:“你那時太小,可能都不記得了,這是你哥,小時候你就是哥的小跟屁蟲!”
☆、四十三:轉正的機會
這處院子只是他們臨時租來,裡頭簡單三間瓦房排列,阿梅將二老讓到主位上坐好,立時將熱茶奉上。
老頭坐定,似是才發現一路隨在後頭默不作聲的小尾巴問道:“這是······”
小包子毫不怕生站到老人面前道:“我是何璟,小名叫兜兜。”
“這是我兒子,兜兜快叫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小包子立時軟軟糯糯的叫道。
二老激動起來,將小包子抱起來上下打量一番,聲音哽咽道:“欸······”
想來阿梅已是將我這些年來的事情說給他二人聽,只聽老人道:“乖···好孩子,這是你舅舅,快叫舅舅。”
小包子復又乖巧叫了聲舅舅。
場面一時溫馨下來,相談之中瞭解到,我原本叫林天琪,有個哥哥叫林天瑞,在爹孃有呵護與期待之下一直安安穩穩的長到三歲,三歲之前的生活簡直是泡在蜜缸裡,只是不巧被人拐了,從此爹孃便邁上了漫長的尋親之路。
談話間爹孃一邊一個拉住我的手握在手心裡,細細問起了我這些年的經歷,從有記憶開始說起,一直說到陸慶之將我抬進府裡作妾,爹孃看著陸慶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