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朝後瞄了臉任霽月,臉色一紅:“石榴你也來了。”
什麼叫也?
果然說話沒個好聽的,謝婉之接著說道:“我娘說了,這次來的啊都是些沒啥教養的姑娘,她跟我說你必得來,我還不信。”
石榴簡直像用拳頭頂頂她的腦袋:“你知不知道這樣把自己也一塊罵了進去。”
卻見她含羞的側了側身子,嬌滴滴的說道:“後面這位便是你的小叔叔了吧。”若是換一個女兒家,這番作態也卻是小女兒作態,可她爹是工部侍郎,本來長得就人高馬大,生下的孩子也個個像他,謝婉之生的極莽,如今這般任霽月覺得心口窒了窒,還是向她打了個招呼。
謝婉之更來勁了,她這次來不僅僅是為了學下禮教,更重要的是相一相各家的公子,等明兒挑了個合適的也不至於結了婚做個睜眼瞎。
恰好這任石榴的小叔叔生的頗好,再說了任家家風可是在整個順天府出了名的好,若是能嫁過去指不定得多好呢。
可惜任霽月沒這個心思,他抱了拳託故便行到前方去。謝婉之瞬時沒了精神,有一句沒一句的同石榴搭著話,又過了片刻,只見一位青衣女子從門坊裡走出來:“諸位久候了,請跟著我進去吧。”
適才嘰嘰喳喳的人群安靜下來,宋仕廉乃是有名的大儒,因為寄情于山水已隱居頗久,這次出山乃是任老太爺三顧鳳凰嶺才答應了的,可宋仕廉在順天府欠的人情頗多,別的官邸人家得了信也求著讓自己的孩子入學。宋仕廉這次是被任老太爺坑著了,可也沒辦法只能一一接納。
剛踏入院子,便看見天井中生著殘荷枯葉,旁邊小溪潺潺,順著往前走了大約十好幾日,眼前便豁然開朗,在山石之中,懸崖邊上坐落著琉璃寶塔,每層四角飛簷上掛著水晶風鈴。而在琉璃寶塔門口背對眾人站著一位身形頎長的男子,著絳紅色程子衣,估摸著眾人差不多到齊了,他回過頭,石榴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宋仕廉,大儒?
這。。。。。這不是長了頭髮的十方麼?
只見他縛手而立,一張無需贅言的臉只微微皺了眉便讓人攥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