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看向地面:“對不起,那天幾乎讓你死去。”
“我不是還活著嗎,你不必對我感覺虧欠。”科爾賓只想知道貞德到來的原因,“但你得對為那天死在這平原上的數千亡魂們懺悔的。”
貞德猛地抬頭她堅持著自己的觀點:“我沒有做錯!為什麼懺悔?”
科爾賓凝視著她問道:“那你又做對了什麼?”
貞德迎著科爾賓的眼眸,眼神非常認真,好不做假地說道:“跟你說的一樣,守護我的國土,保護我的附庸!”
只一個呼吸,科爾賓就想到結束這場毫無來由的戰爭的方法,科爾賓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他在笑什麼?”法蘭西貴族們交頭接耳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會害國王就對了。
“你在笑什麼?”貞德對這笑聲感覺很刺耳。
科爾賓狠狠地說道:“那邊那個躲在你背後的混蛋也是我的附庸!”
“怎麼可能!”貞德驚訝地瞪大雙眼,她隨後恢復了平靜,非常肯定地回答道,“我們又沒結婚!”
“我們夫妻是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勃艮第公國也是神聖羅馬帝國的一員!早在帝國皇帝康拉德二世時期…”伊莎貝拉蹦躂了出來,她看著貞德兩眼迷糊的樣子就補充到,“也就是四百年前左右,弗朗什孔泰就是神聖羅馬帝國的一部分,那裡一直是我們德意志封邑!而且,勃艮第公爵的妻子,巴伐利亞的瑪格麗特也出身於德意志。”
伊莎貝拉絕口不提佛蘭德斯的低地地區,科爾賓雖不如伊莎貝拉那般清楚,可是他也不是無的放矢:“勃艮第的菲利普背叛封君,這就是我要討伐他的原因所在。”
這下子輪到貞德理屈詞窮了,她來幫菲利普無外那一句菲利普使者的質問,她作為法蘭西的國王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法蘭西王國國民被侵害,可是科爾賓討伐背叛附庸的理由又非常充分,在貞德的思維邏輯裡遵循封君與封臣兩者義務非常重要。
“你要真為了一個小人而戰嗎?一個挑起兩國爭端,殘害手下無數領民的小人!”科爾賓也不講什麼國家利益的事情,他在道義上站住了腳跟,就有窮追猛打,別人肯定不吃這一套,可是貞德就吃這一套。
貞德苦惱不已,是時候下猛藥了。
貞德只覺得頭上一重,只聽到科爾賓懊悔的說道:“只恨我離開得你太早了,沒來得及告訴你全部。知道嗎?貞德,身為國王,臣民永遠不只能有一個,很多時候,無數的臣民會讓你做出的選擇非常艱難!而國王,仲裁者往往會左右為難。想要做一個人人稱道的好國王,貞德,我可以告訴你,你必須得明白一個關鍵。”
“殺一個人如果能讓萬千人高興,那麼就殺了他!救一個人如果能讓萬人高興,那麼就救他!菲利普值得去救嗎?還是說我該死?我覺得,你的臣屬們更能回答你的問題。”科爾賓把手移開,越過貞德。
法蘭西勃艮第積怨很深,貞德的嫡系很多都是堅決抗英的法蘭西貴族,他們雖不是阿曼涅克派的人,但也非常憎恨勃艮第人,所以,此次出兵他們心不甘情不願,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在看到他的危難貿然從勃艮第人那裡把他救出來。
而藍衫軍,這支軍隊是科爾賓一手帶出來的,這些大頭兵沒理由膽敢向他舉刀。貞德的佈置讓菲利普處於法蘭西的領主包圍之中。
也就是說,萬軍之中,取敵首級如探囊取物!
首先,離間菲利普跟法蘭西領主本就薄弱無比的關係!
“我在法蘭西的騎士們,我的戰友!感謝你們在上次作戰為我所做的一切!在我最為難的時刻,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科爾賓把劍插在地上,彎腰,以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之尊向法蘭西的騎士們鞠躬。
菲利普雙眸露出驚恐之色,神情變得慌張起來。
“但我有一件困惑的事情,這令我非常難以度日!我在法蘭西共同浴血奮戰的友人們!是什麼讓你們在這片曾經的戰場上向我舉刀。我,就那麼令人厭惡嗎?”
騎士團的頭銜令法蘭西的騎士們與科爾賓榮辱與共,在圖爾大量的黃金撒下去,更是令法蘭西騎士對科爾賓有著一種吃人手短和拿人嘴軟的感覺。藍衫軍,他們也拿過科爾賓的恩惠,更是知道讓他們獲得赦免的提議就是科爾賓發出的。
新加入藍衫軍士兵看著四周許多人都低下頭就問道:“這人是誰?”
“第一任軍團長…”
“貝阿恩伯爵…”
“在圖爾時虐待我們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