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菲斯身為騎士最討厭暗箭傷人的僱傭兵,一聽完就是眼前這個敗類一箭射死了那個在值得尊敬的人,二話不說拔劍砍了過去!
只等戰後晉升為子爵的佛蘭德斯僱傭兵魂歸天國。
勃艮第公爵菲利普先是一愣,然後又是一喜,現在這人死去,那最好不過,但他還是得為了君主的尊嚴叱聲大喊道:“吉恩…管好你的部下!”
維利爾斯子爵不忍地看著前面的騎士長,這人的前程已經毀了:“逮捕他,然後把他關押起來,我在戰後會進行審判。”
幾個護衛小心翼翼地靠近過去,安翰斯?格里菲斯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唾沫,直到扔掉了雙手的騎士劍自動解除武裝才讓子爵的護衛們大膽地靠過去。
勃艮第軍的騷動連一個漣漪都沒有蕩起就迅速平復下去,不過在法軍那邊卻起了一個更大的騷動,克萊蒙伯爵發了瘋似的要把科爾賓搬到後方去。
“聖槍!!!我們得把他弄到聖槍那裡,不然他會死的!”
拉希爾制止了夏爾的無謂舉動:“他傷成這樣,你要是再亂動,他死得更快!”
“不賭這把,他連死都沒得死!”眼看拉希爾鬆動了,夏爾抱怨道:“科爾賓你這蠢貨,桑斯的教訓還不夠嗎!拉希爾,過來幫我把他扶起來,我們把他搬回去!”
科爾賓深深地吸了口冰冷的呼吸,鬼魅般抓住了夏爾的右臂,這令對方嚇了一大跳,失聲驚叫。
“我們…。不能…後撤!”
科爾賓嗓音哆嗦著幾乎無法辨認:“有酒嗎?”
夏爾愕然,拉希爾目瞪口呆。
科爾賓以為他們聽不到,使盡全力大聲喊道:“有酒嗎?”
四周的法軍受此一喝,紛紛駐足。
夏爾愣愣地點點頭:“我戰馬上有。”
“拿來!”
夏爾的戰馬早不知道死哪去了,但馬鞍就在身邊,拉希爾看到夏爾除下酒囊,很好奇科爾賓要怎麼把酒送到嘴裡。
“幫我把酒倒進來!”
科爾賓吃力地開啟了頭盔護面夾層,露出氣孔,一大囊勃艮第特供教廷的葡萄酒就如流水般倒下,打到冰冷的頭盔下,透過氣孔的細縫流到科爾賓臉上,僅有很少的一部分才進入科爾賓乾澀的嘴裡。
這大人物到底有多喜歡喝酒啊!
要是法軍們看到科爾賓身旁那面內維爾軍旗一定會意識到這人就是他們失去蹤跡的統帥,但現在,他們只知道這是一個大人物,而且很倒黴,很快就要死去的大人物。
塔爾波特指揮下的三千英軍即將進入戰場,兩千長弓手放下長弓抽出了腰間的兵器,前方勃艮第、法軍混在一起,後續部隊又不多,與其實施箭雨打擊不如直接參戰,剩下三百英軍扈從在手持長弓的英軍前面站立,隨時準備支援戰場。
塔爾波特望著遠方氣勢如虹沒多久忽地停滯下來的法軍一陣莫名其妙,他的莫名其妙很快就變成了匪夷所思,然後就是恐懼。
兩千湧去的英軍隨即被禮號叫住腳步,重新排列陣型,塔爾波特的重新佈置只因前方戰況發生了變化,勃艮第人中軍崩潰,左翼潰散,法軍尾隨著一支裹著白色罩衫的騎兵以秋風掃葉之勢橫掃勃艮第軍打破了一時僵持的戰局,在那隊騎兵的前方,一馬當先的持旗者手中大旗迎風抖動。
塔爾波特在桑斯城下跟隨英王看到過,法蘭西王國聖旗騎士團的軍旗內維爾槍十字大旗,那面旗幟一路所過之處,前面的勃艮第人無一不是選擇讓開,或者是退卻!
難道真的有上帝的大能在指引著法軍???
更加驚心動魄的一幕發生了,還在堅持的勃艮第右翼軍剎那間停止了喊殺,塔爾波特的眼睛在瞥過去之後就不再動彈了,他的意識已經給觸目驚心的一幕震撼到了!
一個光著膀子的法蘭西人屹立在右翼的千數法軍中,他之所以醒目是因為他拿著象徵法軍全軍統帥的戰旗,但是能令整個戰場停下戰鬥的是這個法蘭西人頭盔上戳著一枝能置人於死地的弩箭。
原本泛出黑色的冰冷頭盔在昏暗的天際下透出詭異的紫色,只見那個光著膀子的法蘭西人上半身幾乎全是淡紫色,他一手持旗,騎士劍直指勃艮第軍。
堅固的米蘭鎧救了科爾賓一命,箭頭是破開了頭盔沒錯,但是他只是被傷到表面,只是那隻眼睛無論如何是都不可能保留了,也就是說他從此以後要破相了。
“嗚————”
沉悶地號角聲再次被吹響,這是進攻的號響,一共吹響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