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雖未公開,但崔掌櫃畢竟是崔嵐崔玥的父親,自然有權力知道,我已經派人告訴過崔掌櫃了。不過崔掌櫃身子好像不太好,知道此事後便一病不起,如今是個什麼情況,我倒是還不知道。”
“病了?”徐硯琪心上一緊,只覺得渾身都覺得難受,整個人呆呆地坐在那裡。
原本,自那日去崔記珠寶見過一面後,她早就想找了大夫去瞧瞧的,可接連又發生了沈吉的事,之後又是被褥、給朱二老爺掃墓,倒是就此將這件事耽擱了下來。
“阿琪,你生病了嗎,臉色好難看。”朱斐擔心地問道。
徐硯琪笑著搖頭:“沒事,朱家和崔家也算得上是世交了,如今既然崔掌櫃生了病,他的兩個女兒又不在了,我們兩人去看看他吧。”
朱斐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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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硯琪和朱斐走在前往崔家的路上便一直覺得心神不寧的,一顆心阻塞的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阿琪,你臉色好難看,我們先去找個大夫看看吧。”
徐硯琪搖頭:“我沒是,崔家馬上就到了。”
二人來到崔家門外,看著外面圍著的人群,以及外面掛著的白色燈籠,上面的“奠”字引得徐硯琪身子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阿琪。”朱斐嚇得趕緊去扶她,“阿琪,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徐硯琪沒有離他,掙脫掉他的手,不顧一切的便跑了進去。
屋子裡靜的可怕,崔掌櫃就那麼靜靜地躺在榻上,渾身上下都被白布遮住,什麼也看不到。
徐硯琪壓抑住內心想要撥出聲來的衝動,一點點的向著床榻走去。她終究是來晚了一步。
“你是誰家的姑娘,跑這裡來做什麼?”
不知是誰呵斥了一句,徐硯琪還沒反應便被人一把推開,整個身子不受控制地跌在地上,她的眼神有些空洞,坐在地上呆呆地望著榻上那具冰涼的屍體。
“這崔掌櫃也是奇怪,侯府裡的三少奶奶病逝了,他即便心中悲痛,也不該吊死在崔玥的房裡啊。”
“誰知道呢,這裡面怕是有什麼內情,外面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可以下葬了……”
聽著眾人的談話,徐硯琪腦海中閃過以前還是崔玥時同爹爹在一起的畫面。爹爹這一生,從未享過什麼福,一直都在為她和崔嵐姐妹二人操勞著,她身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