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斐輕輕應了一聲,在她旁邊的楠木椅上坐下,拉著她的手輕輕揉捏著,“今晚,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你還如往常一樣乖乖睡覺。”
徐硯琪神色微變:“你的傷還未愈,這是又要做什麼?”
朱斐並未對她隱瞞,如實相告:“去找你大哥。”
徐硯琪不由想起那日見到徐宗益時他說的話:
……“如今懷寧侯府在朝堂上處處被太子一眾人打壓,聖上卻是置之不理,足見朱家在聖上心中已到了不可不除的地步。朱家若想保住整個家族,如今最缺的便是銀兩。”
想了想,她才緩緩開了口:“或許,我可以幫你說服大哥,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都是他的妹妹,在他跟前說話許會比你容易些。”雖然她才見徐宗益一面,對於這個所為的大哥陌生的很。但她潛意識裡覺得有她和徐宗益的這層兄妹關係,或許會好些。
“不必。”朱斐果斷地拒絕,“這件事,還是我自己親自處理比較好。你只需乖乖待在家裡便可。”
“可是……”徐硯琪的話還未說完,只覺得自己的唇間突然傳來一陣溫熱柔軟的觸感,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徐硯琪驚得幾乎忘了呼吸,大腦卻是飛速旋轉著,憶起剛來帝都的那個夜晚,那個讓她臉紅心跳的夢境,那個讓她近日總會無端端浮現在腦海的深情之吻。
而如今,她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著他的吻,比那場夢境還要真實。
朱斐原本只是為了堵上她接下來要出口的話,然而當一碰到那兩片薄薄的唇,清泌、溫潤的感覺在唇間蔓延,他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得到更多,原本蜻蜓點水的觸碰也逐漸變成了輾轉廝摩,輕輕吮吸著她唇瓣間帶來的絲絲幽香。
許久,朱斐才有些戀戀不捨地放開她那已被吮吸的有些殷紅的唇瓣,呼吸有些紊亂,極力忍下身體某處的極度不適,目光深邃地盯著她:“阿琪,你真好。”
得了喘息的空間,徐硯琪這才漸漸回過神來,想到他身上還帶著傷,忙擔憂地拉開他:“你身上的傷……”
朱斐笑著捏了捏她的手,在她嬌嫩的手背上小啄一下:“同你在一起,便不覺得痛了。”
徐硯琪一陣羞澀,不太自然地別過頭去,想起剛剛二人談論的話題又不死心地再次詢問:“你當真不要我幫忙嗎?你當日娶我……為的不就是這麼一天嗎?”
朱斐心上一滯,隨即愛憐地撫了撫她的髮絲,語氣溫和,眼神中透著堅定:“不會了,今後再也不會存這樣的想法。你只是我朱斐的妻子,是我要一生一世去守護的女人。”
徐硯琪有些怔愣,只覺得心上的某一處被撞了一下,漾開一層漣漪。其實,如果真愛彼此,又有什麼是不能犧牲的?
“如果我說……我不介意呢?”
“可是我介意。”朱斐出聲打斷她,望著她的目光柔情而熾熱,“以前是我不懂感情才會有那樣的想法,如今我只願把你捧在手心珍視起來。”
徐硯琪身形一頓,一股暖流自心田流淌,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
朱斐再次吻了吻她的臉頰:“好了,徐宗益那邊我已派人調查過,此事若非有十成的把握,我也不會貿然前去的。相信你的夫君,我會自己解決好的。”
“可是,你的身份怎可輕易暴露?”徐硯琪仍有些擔憂,雖說對方是血脈相連的兄長,但她畢竟不是原來的徐硯琪,與徐宗益前段日子也是第一次見面,對他的脾氣秉性並不瞭解。因而相比之下更擔心自己夫君。
朱斐道:“不是我直接出面,到時我只扮作隨從與黎王殿下同去。”
聽到此處,徐硯琪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第62章
濃密的夜,夾雜著冷冽的寒風,黝黑的天幕零星地點綴著幾顆星辰,同那半遮半掩的淺月相依作伴。
這一晚,徐硯琪如往常一般早早地梳洗一番,吹滅了房裡的燭火躺在榻上休息。
說是休息,可朱斐還未回來,她又哪裡睡得著?躺在榻上輾轉難眠,但又怕暗地裡有人監視著,卻也不敢起身,只得心煩意亂地在榻上翻來覆去。
後來許是太累了,這才漸漸平復下來,迷迷糊糊地似要睡去。
半睡半醒之間,她覺得有人躺在了她的身側,又伸出大掌將她整個人緊緊圈在懷裡。
熟悉的味道撲入鼻間,徐硯琪的意識漸漸清醒,扭頭看了眼身旁的朱斐,說出的話帶著惺忪睡意:“回來了?”
“怎麼還沒睡?”朱斐將臉埋在她的頸項,吐納出的氣息引得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