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又突然轉身:“大嫂,我有空過去找你。”說完又挑釁地對著朱斐吐了吐舌頭,揚長而去。
徐硯琪扭頭看著身邊的朱斐,眸中帶著笑意:“阿斐好像變聰明瞭。”
☆、第34章 淋雨
回到璟闌院,徐硯琪思索著崔嵐和沈吉的事,再想著過幾日便是朱霆父親的忌辰,心中漸漸有了注意。
她讓朱彤拿了筆墨紙硯書寫一番遞給朱彤:“我最近胃口總有些不好,之前偶然得來的這方子,你幫我送去你兄長朱清那裡,看他能不能幫我尋這些偏方來。”
朱彤聽了有些擔心:“小姐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請大夫?”
徐硯琪搖頭:“不必了,大夫開的藥太苦。”
朱彤猶豫了一下,終點頭應下,拿著藥方子走了出去。
徐硯琪暗自凝眉沉思,崔嵐,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此時還未過用膳的時間,徐硯琪覺得有些發睏,便躺在榻上小眯了一會兒。
醒來時,她只覺腦袋有些沉悶,便出了璟闌院在侯府中閒逛。
如今雖是深秋,但花園裡各色的花卉卻是依舊開得正好,環繞在花園中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沁人的芬芳隨著暖風撲入鼻間,徐硯琪的精神也比之前好了許多。
走著走著聽聞前方傳來說笑聲,這聲音徐硯琪並不耳生,正是王姨娘和林氏婆媳二人。徐硯琪剛入侯府,對於二人並不相熟,便也不打算前去打擾,於是轉身準備去另外的道路。
誰知林氏眼尖,一眼瞧見了徐硯琪,笑著喚了一聲:“大嫂。”
聽到林氏喚自己,徐硯琪自是不好再走,只得重新轉回了身走上前去:“怪不得這裡笑鬧聲一片,原來是王姨娘和弟妹在此。”
徐硯琪畢竟是家裡嫡長媳,王姨娘身為妾室自是要給徐硯琪行禮的,王姨娘服了服身子笑道:“今兒個天氣難得大好,便出來曬曬太陽,前兩日天氣涼,待在屋子裡都悶得發慌。璘兒也病了些時日了,是該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聽王姨娘這麼一說,徐硯琪方瞧見在遠處同一群丫鬟門放紙鳶的朱瑞璘。
想到今日早上朱瑞璘見到自己時躲閃的樣子徐硯琪忍不住笑道:“璘兒怕是認生,我也就不去嚇到他了。”
林氏笑著接話道:“璘兒這孩子怕生,我剛進門的時候他也不要我,不過後來見得多了,也便慢慢熟了。”
說到此處,林氏突然想起件事,便問道:“對了,今兒個三弟看到了璘兒脖子上你送他的暖玉,便問我這玉是從哪來的,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不對。莫不是三弟也見過這玉?”
林氏這話問的徐硯琪不由心中一笑,這林氏表面上是在問朱霆可曾看到過這玉,可今日明明大家都看到這玉是從徐硯琪的脖子上摘下來的,而玉一般都貼著身子並不外露,若是朱霆當真見過豈不是說他們二人有了私情?
“若是三弟當真見過自然知道這玉是我的,又豈會問弟妹這玉從何而來?想來他是見過與之相似的,所以才問的吧。”
林氏瞭然的點頭:“原來如此。大嫂不要怪我剛才多嘴,那崔家妹妹是個什麼性情您也知道,我只是怕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弟妹的心意我自然瞭解,你也無需放在心上了。”
三人又說了會兒話,天氣竟漸漸陰沉了下來,遠處的烏雲一點點的向中間漂移,很快便遮了明媚的暖陽。
“今兒個這天還真是怪,剛剛還好好的呢,如今怕是要下雨了。”王姨娘探了探天際說罷,又轉首對著徐硯琪和林氏道,“秋雨寒氣大,莫要傷了身子,趁現在還沒下雨,大家趕快回去吧,若是淋了雨,怕是又要病上一陣子了。”
徐硯琪應了聲與眾人道別,卻是並未回璟闌院,而是依舊在花園裡轉悠著。
想到前兩日在崔記珠寶看到爹爹,徐硯琪只覺得心中難受。
她成了徐硯琪,崔嵐嫁入侯府便把年邁的父親忘得一乾二淨,也不知爹爹這麼多日子獨自一人是如何度過的。雖說之前爹爹不分青紅皂白的便說自己辱沒門風,罵自己不孝,可那總是生養她的父親啊。
孃親死的早,爹爹為了不讓她和妹妹受委屈,一直以來都不曾續絃,獨自一人把她和妹妹拉扯大。正是因為愛之深,所以在看到那封崔嵐偽造的信後才會那般氣憤。
想起那日看到爹爹捧著自己親手做的鳳釵一聲一聲喚著自己的名字,徐硯琪的鼻子一陣酸澀。她不恨爹爹,雖然之前怨過,可自那日見到他,心中的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