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心疼她一個小娃娃沒人照顧,便想要養在身邊,也跟小硯琪做個伴兒。不過徐硯秋不領蘇氏的情,仍是同奶孃李氏住在了徐母的小跨院兒裡。
在這個家裡,徐硯秋雖是嫡長女,但和徐硯琪這個嫡么女卻是天差地別的待遇。
今日這話徐硯秋雖是隨口一問,但其實早在幾個月前便有人寫信去柳州說了徐硯秋和戴贏的事。當時看到那信,徐硯秋覺得整顆心都是舒坦的。
原來,她徐硯琪也有不順心的時候。
蘇氏聽到這話,心中不悅,卻也是對這位大小姐不好說什麼,只得笑言:“莫非是之前送去柳州知府的信沒有送到?”蘇氏雖這般相問,但心中卻不覺得信會送不到的。
徐硯秋笑道:“自然是送到了,我說的是……懷寧侯府的那位四妹夫,回來的路上聽到些風聲,想來是真的吧?”
“自然是真的。”徐硯琪不輕不重地回了一句,心中冷笑,徐硯秋的小花樣她又豈會看不出來,不過是想要提醒自己嫁的是個傻子罷了。不過這種事呢,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也不屑於同她們計較。只是心中暗暗叫苦,看來之前的徐硯琪雖說表面上風光,但真心實意的姐妹卻是一個也不曾有的。
想到真正的徐硯琪已經去了,如今這些人還在這裡想方設法的挖苦,崔玥頓時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兒了。
還未等徐硯琪出聲反駁,卻又聽徐硯秋道:“說起來四妹妹也是可憐的,遇上戴贏那般登徒子也便罷了,如今訂親的這個卻又是個傻的,倒叫大姐姐心疼。”
徐硯琪突然一聲冷笑,手裡的著子“啪”的一聲放在白瓷碗上,一雙有神的眸子直直盯向徐硯秋,竟帶了一抹凌厲:“大姐姐好大的膽子,你可知你此言也許會為我徐家滿門帶來滅族之禍?”
徐硯秋頓時面露驚愕,不過很快又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四妹妹想嚇唬我這個姐姐嗎?”
徐硯琪譏諷一笑:“嚇唬?那你倒是問問爹爹我可是在嚇唬你。懷寧侯府是什麼樣的地方,懷寧侯又是什麼樣的身份,又豈容你在這裡說三道四?大姐姐自己怎麼想不要緊,可不要胡言亂語把我們一家人的性命給搭進去了,到時候……”徐硯琪突然看向徐硯秋身旁的石洛,“到時候恐怕大姐夫一家也不得安生吧?”
石洛一聽這話面色大變,不悅地掃了眼徐硯秋:“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還不吃你的飯。”
☆、第18章 殺人
“好了,大家都難得回來聚一聚,有什麼可爭吵的。都是自家姐妹,非搞得像個仇人一樣?”徐知縣突然斥道。都是他的兒女,雖說因為蘇氏的緣故他更偏寵小女兒一些,卻也是不希望兒女之間生什麼嫌隙的。如今這剛聚到一起便起這樣的衝突,簡直太不像話!
徐知縣都發了話,眾人自然都不敢再說什麼,
一邊的徐硯芳也笑著打圓場:“對了母親,大哥哥在外面的生意如何了,怎麼過箇中秋也不回來一趟?”
蘇氏聽到大兒子的問題,搖頭嘆息一聲:“他呀,也沒個準信兒,只望到時候過年的時候他還能想起回來過個年就好。”
徐硯芳道:“母親也別不高興,大哥哥在外面做生意,自然是沒什麼時間回來的,他不回來也正說明了生意興隆嘛。我倒是羨慕大哥哥呢,還是做生意錢來的快些,哪像我們整日裡就守著那些個田地了。”
蘇氏道:“話也不能這麼說,行行出狀元,其實各有各的好處罷了,人吶,只有懂得知足才能幸福。”
徐硯芳訕笑著道:“母親說的是,知足者長樂嘛。”說罷捧起碗低頭默默喝著碗裡的甜湯。
原本因為徐硯芳與蘇氏的閒聊之前的話題已經蓋過去了,卻不料徐硯秋突然扔下筷子站起身:“你們吃吧,我吃飽了,回去看看卉兒醒了沒。”卉兒是徐硯秋和石洛的女兒,如今不過三歲。
石洛見此也跟著起身:“我去看看她,岳父岳母,你們先吃。”說完便跑著追上了徐硯秋。
徐知縣見此不悅地蹙眉,卻是沒有再說什麼話。她這個女兒,當真是被那群眼皮子淺薄的下人們自小給帶壞了。
當徐硯秋走後,飯桌上又恢復了之前的和諧,大家繼續一邊吃飯一邊聊東聊西。
徐硯思卻一直將目光投在徐硯琪的身上,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徐硯琪再不是之前那個嬌氣、刁蠻的四妹妹了,雖說都還是得理不饒人,一點氣不肯受的性子,但處事的方法也大不相同了。
若放在以前,她只會摔碗筷跟徐硯秋吵起來,然後哭鬧著讓父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