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但仔細看去,卻又覺得陌生而冰冷,唇角揚起一抹微笑,在這昏暗的天氣裡顯得格外滲人。
她有些害怕地後退一步,拼命的搖頭:“不,你不是阿斐,你不是我的阿斐。”
“阿玥,你忘了我嗎,我是阿斐呀。”他的聲音再次響起,臉上是濃濃的受傷。
徐硯琪雙手捂著耳朵,發了瘋地大喊著:“不,你不是,你不是阿斐。我也不是阿玥,我是徐硯琪,我是徐硯琪!”
“不,你就是阿玥,你是我的阿玥!”跟前的男人突然變得狠戾起來,原本溫柔無害的臉一點點改變,五官也隨著他的冷笑變了模樣,到最後,竟成了朱霆的樣子。
徐硯琪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眸中漸漸燃起怒火:“阿斐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朱霆緩緩彎下。身子來,一臉邪魅地看著她,伸出修長的指尖,指了指他身上那斑斑血跡,嘴角噙了一絲嗜血的殘酷:“瞧見我身上的血了嗎,你知道是誰的嗎?”
徐硯琪拼了命地搖頭:“不,阿斐不會有事的,你騙我,你騙我!”
“不,我沒有騙你,他死了,他被我殺死了,你今後永遠都不會再見到他!”
“不會的,不會的!啊!~”
徐硯琪拼力的睜開眼睛,屋裡的陳設依然沒變,她大口地喘著粗氣,想起剛剛的那場夢境,一顆心提在嗓子眼兒,怎麼也放不下去。
外面守夜的朱彤聽到動靜急忙點了燈燭跑進來:“小姐,您做惡夢了?”
徐硯琪在她的攙扶下坐起身,拿起娟帕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櫻唇微張,不住地喘息著。
“現在什麼時辰了?”徐硯琪瞧了瞧外面的天色蹙眉問她。
朱彤道:“小姐剛睡了一個時辰,還未到寅時,天還未亮呢。小姐如果睡得不踏實,奴婢陪您說說……”
朱彤的話還未說完,卻突然脖子一歪,暈倒在地上。
徐硯琪面色微驚,還未反應過來,便有一隻大掌附在了自己的嘴上,叫她喊不出聲音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朱霆那張俊美卻又分外冷冽的面孔映入眼簾,想起剛剛的那場夢境,她心頭大駭,拼命拍打著鉗制自己的那隻大掌,用指甲狠狠地抓撓著。
他被她抓得吃痛,漸漸鬆了手。
而徐硯琪還未來得及喚外面的朱清進來,卻又聞到一股甜甜的花香,意識也跟著模糊起來,她只覺眼皮沉重的讓她睜不開眼,最後,終於支撐不住昏昏睡去。
朱霆伸手扶住她,才使她不至於摔倒在榻。屋內燭火搖曳,在淡淡的光暈下,她的臉色帶了一絲紅潤,竟引得他原本深沉凜冽的眼眸不自覺地變得溫柔起來。
警惕地看了看周圍,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榻上的人兒悄悄消失在房中……
☆、第95章 (捉蟲)
當徐硯琪再次醒來時,太陽已經日上三竿了。
強撐著意志扶著沉重的頭皮坐起身,房裡的擺設卻讓她不由一震。
素雅簡樸的擺設,屋子並不算大,但該有的裝置卻是一樣都不缺。不知是頭暈還是怎的,她覺得整個屋子都在輕輕地搖晃著,使得她腦袋一陣發矇。
這時,一位身著鵝黃色煙雨長裙的曼妙女子推門走進來,見徐硯琪醒來眸中帶笑:“夫人醒了,該吃藥了。”
徐硯琪戒備地看著她,語氣中帶了森森寒意:“你是何人?”
那女子笑了笑:“奴婢素娥。”
那女子自稱奴婢,但瞧她穿著打扮卻絲毫沒有丫鬟之氣,反倒是像個氣質端莊的千金小姐。徐硯琪微微蹙眉,將素娥這個名字在自己腦海中搜尋一遍,不由眼前一亮。
是了,阿斐曾經說過,朱霆身邊有位紅顏知己名喚素娥,她的姐姐原是太子高束的寵妾,如今高束登了帝位,她的姐姐也因此榮升為貴人,算起來,這素娥也稱得上是皇親國戚了。
以前在侯府時她沒怎麼注意過此人,如今再細看,倒真的是個難得的美人,一張好看的鵝蛋臉,杏眼黛眉,俏鼻櫻唇,眸中水波流轉,如煙如霧,嫋嫋動人。
“夫人既然醒了,就先將這安胎藥服下吧。”她的聲音如黃鶯出谷般悅耳動聽,語氣溫柔恬淡,但徐硯琪聽得出來,她並不喜歡自己。
不過,她喜不喜歡又有什麼要緊的,她如今也不是自己非要賴在這裡的。
“朱霆呢?”她看也不看那黑乎乎的藥碗一眼,淡淡地問道。
“公子有些事要處理,如今怕是還不能過來,夫人先服了這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