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我過來的!”
“範小郎,請吧!”羅白在公主府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多了,雖然平常總是客氣的時候多,但面對範宥這樣的,也不會有什麼退縮。
範宥見羅白身後的侍衛已經面色不善地圍了上來,氣焰頓時滅了一半。
周金雁在旁邊看著,此刻便上前來,道:“要不我和你一起走吧?”
“不必,既然殿下讓我走,我走便是了!”範宥擲地有聲地扔下了這句話,氣哼哼地就往外走去。
周金雁有幾分無措地看著範宥的背影,又看向了羅白:“殿下沒讓我回去?”
羅白道:“殿下一會兒就過來了——殿下半夜才回來的,總得收拾一二。”
周金雁還是有些擔心:“範宥……殿下怎麼不見了?”
羅白道:“您一會兒可以直接問殿下。”
周金雁聽著這話便閉了嘴,不再多追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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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久到周金雁都覺得天都快亮了,終於外面有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他起了身,走到了門口,按看到趙淑在步輦上往正廳來了。
前前後後的侍女侍衛,身上穿著的朝服,還有整整齊齊的頭面妝容,這幾乎都是在告訴周金雁,已經到了上朝的時候,趙淑只不過是過來與他隨口說兩句話,圓一下聖上趙均的面子。
果然,趙淑見到周金雁,都沒有從步輦上下來,只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旁邊來。
周金雁也沒有猶豫,便快步到了她的右邊,恭恭敬敬道:“是臣來得不巧,打擾了殿下休息。”
步輦慢悠悠地往前走著,步輦之上的趙淑也不緊不慢地笑著:“不必為了陛下開脫了,想來你也是半夜從家裡被挖出來,然後先進宮,後到我府上來的,難為你在府上等了這麼久,一會兒我先送你回家去。”
周金雁受寵若驚,急忙道:“不必了,我是騎馬出來的,馬就在外頭呢!”
趙淑笑道:“你累了一晚上,再騎馬回去,倒是顯得我刻薄,我讓人送你一程,你回去也好好休息。”
周金雁急忙謝過,又擔心地問起了範宥的事情:“殿下……範宥……您不會因為範宥受到陛下的責罰吧?”
“無事,不過是男女之事,有什麼好責罰的?”趙淑是無所謂的,“陛下心裡也知道,讓你們到我府上來是為什麼。總不能讓我把一個我不喜歡的人也留在府上吧?”
聽著這話,周金雁又有些驚悚了:“殿下……難道喜歡臣?”
“咦,你難道不喜歡我?”趙淑好笑地看向了他,“陛下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以前還要問問人家喜不喜歡,現在都直接送人過來了?”
周金雁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道:“我對殿下……敬仰多……”
“敬仰?”趙淑挑眉。
周金雁撓了撓頭,道:“以前我小時候在家裡調皮,父親都是用殿下的事蹟來教訓我的……”
聽到這裡,趙淑抿嘴一笑,道:“好啦,那你就繼續敬仰著吧!”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啦~~~
第10章 太師
早朝上照例是唇槍舌戰。
趙淑站在文武百官的最前面,以眼觀鼻以鼻觀心,雙手籠在袖子裡面,眼睛幾乎都快因為睏倦而閉上。然而旁邊的大臣們在爭論著如何處置冀州刺史以及手下一干大小官員,幾乎都要擼起袖子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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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齊一統天下並不久,從六年前改元了天福到如今,雖然上名義上已經一統全國,但實際上各地仍然還有大大小小尚未完全消滅的割據勢力。
趙淑這次前去冀州處理的,便是這麼一個不大不小的割據勢力。
這一股勢力從前是忠於西秦,乃是西秦的兵馬元帥鄭武。一年前西秦的皇帝蕭珊投降了天齊之後,鄭武遠在冀州,並沒有與他的皇帝陛下蕭珊一樣投降聽命,而是就在冀州,手握兵馬,儼然成為了一個頗具有威脅力的割據力量。
鄭武在冀州多年,就連天齊派去的冀州刺史也被他玩弄於股掌,若不是冀州刺史手下有人看出了這位鄭武的來歷,恐怕朝廷都不能發現就在冀州還有這麼個鄭武在那裡。
於是趙淑親自去了一趟冀州,原本是想著要把這鄭武緝拿或者就地擊斃,誰想到那冀州刺史竟然通風報信,結果不僅沒有抓住鄭武,還讓趙淑腿上捱了一箭,受了傷。
既然鄭武跑了,趙淑便也沒有再在冀州過多停留,直接就把冀州刺史給帶回京城來,連夜給上了